“没事,赢了你就好。”
叶瑄扭过头看着叶童零的身影,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往里面走。
正如叶童零所说的,代将琴的伤势真不致命,只是拔完刀,接下来肯定要在家里休息一阵子的,要不然他的身体肯定受不了。
江悬看着已经熟睡的代将琴,轻轻把人放在床上,站起来往外面走。
代檀一把揪住江悬的衣服,“你不杀了我吗?”
江悬扭过头看着代檀说:“杀了你有什么用?你又不影响大局,况且,你伤的是你哥并不是我。”
代檀抿了抿嘴唇,“皇长孙在皇陵,他不在营地,他一直都知道你想江涛做皇帝,陈秋寒之前也说过等太子和廉王死了,接下来就轮到江涛,我偷偷听到的,所以,皇长孙应该快行动了。”
江悬摸了摸代檀的头,“你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照顾你哥,我没那个心情杀你,回头见。”
对于皇长孙这个人,江悬一直都没什么好感,因为皇长孙这个人为人很懦弱,做事总是犹豫不决,这个人不管做什么,最后都只会以失败告终。
“皇叔,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不怎么看得上我,哪怕皇爷爷让你把皇位传给我,你也还是不愿意。”太子跪在先皇的陵墓前,苦笑道:“在你眼里,我真的如此差劲吗?”
江悬看着跪在不远处的皇长孙,叹了口气说:“你的问题在于你这个人做事实在太婆婆妈妈了,即便你拥有最好的出生,你最后也还是输的很惨,你太不会把握时机,所以你总是在输。”
皇长孙一脸平静的看着前面的牌位,很无奈的说:“我只是想保全我自己,如果我先动手,我肯定会被盯上的。”
“这你就错了,如果你学会忍,现在的结局绝对不是这样。”江悬抬头看着先皇的牌位,冷声说:“你一直活得小心翼翼,但你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这恰恰是你会输的原因,你最应该忘记自己的身份,然后把自己当成普通人一样做一个普通人应该做的事情,这样自然没人忌讳你,另外,选择陈秋寒也是你做错的一件事,与虎谋皮,最后只能葬送你自己。”
皇长孙两手紧紧拽着衣服,“我只是没有办法,根本没人管我。”
“你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你从来都不想找到办法、”江悬转过身看着外面的冰天雪地,接着说:“如果从一开始就忘记你是皇长孙,你可能会和江涛一样,你不懂得培养自己的人,你只会借助你认为拥有强大力量的人,可偏偏这些人是最不会管你死活的人,如果你有自己的心腹,你现在也不会落在这里了。”
皇长孙朝先皇的牌位磕了一个头,“我将一直留在这里给皇爷爷守灵,再也不会回京城去了。”
江悬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走出屋子,顺手把门关上了。
“江悬,看起来皇长孙是不打算和你斗了,这孩子还真好对付,比其他人好对付多了。”叶童零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优哉游哉的说:“我原以为他也会跟太子一样歇斯底里不愿意投降。”
“别傻了,这孩子的性格比较软,他不会胡来的。”江悬摇了摇头,径直往台阶下走,“你可以留在京里,现在朝中没有多少老臣,有地方安插你,你可以留在这里实现你的报复。”
“别傻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又不是新皇帝的人,我才不会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叶童零伸了伸懒腰,“你可以让南乔留在这里,反正他本来就是想进京当官的,现在刚好合适。”
“我也不愿意留在这里,我决定和我爷爷一起回湖州了,还是那地方适合我,北方实在太冷了。”南乔从旁边走过来,接着说:“江涛已经把太子和廉王的事情处理好了,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大概是不幸的吧,若是某个家族的人突然间死了这么多人,估计那个家族的人会奔溃吧!”叶童零看了一眼江悬,继续往前面走,“你留在这里主持大局吧,我先走了。”
“你这人可一点儿都不知道关心我,居然这么快就想走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回事?“
叶童零挥了挥手,一路往前面走,“别傻了,我才不会把你当回事,谁让我这一次输惨了呢!”
江悬摇了摇头,也继续往前面走,别人可以不留在这里善后,但他肯定是跑不掉的。
京城的所有事情处理好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最终就是由江涛做新帝,即便还有人不满意,但这些人被处理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再一次来到湖州,江悬真心觉得这地方不是什么风水宝地,自从他来了这里就什么好事都没有发生,明明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但在这里,算计他的人还真是多。
“哥,你好好休息,别胡来,这里有我了。”代檀端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赶忙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
代将琴反正桌子上的账本,很不满的说:“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这些老东西居然敢抢我的钱,看我怎么收拾他。”
“小二……”
代将琴扭过头看了一眼门口,见江悬走进来,笑着说:“我正说要招人,人就送上门了,不错,不错。”
江悬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直接代将琴直接把账本丢了过来,“接住。”
江悬翻着手里的账本,很郁闷的说:“这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这是账本。”代将琴翘着二郎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雇佣的掌柜的,账本上画红圈圈的都是要去收账的,麻烦你赶紧行动。”
江悬一头黑线,“我可不是什么账房先生,我记得叶童零跟我说海边风景不错,我现在打算去海边。”
“江悬,你敢跑一个试试。”代将琴赤脚跑到江悬跟前,一把拽住江悬的衣服,“你别忘了你之前的承诺。”
江悬歪着头,笑着说:”我忘了。“
“雨溪,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