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因为有倭寇的加入，打了整整半年时间，银装素裹的北方，树木也长了新芽，连营地里的那颗杏树都开了花，可想秦霄贤的杏园该是什么样子。
何九华说话越来越明白，只是尚九熙通过不少办法，得出的结论是，何九华的脑子，已经恢复不了了。
好在何九华聪明，秦霄贤愿意带着他像孩子一样一点点学起来，不需要何九华回到以前那样，只要他可以自己生活就好。
“华儿！把碗里的药喝了。”
前几天北蛮发动了最后一次攻击，秦霄贤率领一部分经营的骑兵把北蛮首领击杀，可是秦霄贤也伤了一条腿，一条腿换来可能近三四年的和平，还是很值得的。
其实秦霄贤的腿能治好，只不过看起来伤的严重，血肉模糊的。
秦霄贤想躲着何九华怕他见了害怕，想伤好了再见他，谁知道秦霄贤用了麻沸散睡觉的时候，何九华就站在帐外等着，谁劝都劝不走，秦霄贤醒过来的时候，何九华已经发起高烧。
三月份天气还冷，尤其这北方，到了晚上一身春装根本受不住，何九华身子底子不好，高烧起来就不容易好，还是尚九熙胆子大给用了西方的药物，才好退了烧。
“不吃，不要不要，难闻！”何九华躲着秦霄贤，主要是躲着他手里黑乎乎的药，秦霄贤腿还不能动，叹口气。
“哎呀，痛，好痛啊，华儿我腿疼。”
果然，何九华听见秦霄贤呼痛的声音，就从躲着的柜子边探出头，看到秦霄贤揉腿就连忙跑过来。
“找九熙，痛痛，找九熙。”
秦霄贤刚开始的时候确实疼得厉害，九熙手里有一种药，可以缓解疼痛，这被何九华记住了，只要痛就找尚九熙。
“不用他，华儿就能帮到我。”
何九华连忙拉住秦霄贤的手“怎么帮，怎样不痛？”
“你把药喝了，我就不痛了。”秦霄贤把药交给何九华，对方小小一张脸都皱起来了“真的吗？”
秦霄贤肯定的点头，何九华憋住了气，把一碗药都喝进去。
秦霄贤把手里拿着的糖块放到何九华嘴里，指尖传来的柔软的触感，秦霄贤连忙收回手。
偏偏对面的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柔软的嘴唇，因为刚喝过药，还带着水光，一双眼睛是不明世事的天真。
身上的杏仁味道若有若无的散发出来，因为药苦，眼睛里带着一点泪光，那样一双含着泪的眼睛盯着秦霄贤。
“还痛吗？”何九华问。
却不料秦霄贤一下扑在他身上，反应过来的时候何九华已经在床榻上，唇齿间是糖果的甜味，还有一丝药物的苦涩。
这药真是苦，难怪九华那么讨厌，品尝味道的秦霄贤这样想着。
何九华嘴唇很软，人也因为这个吻软在秦霄贤的怀里，一双手虚虚的推着。
等秦霄贤的手已经撩起衣物的时候，何九华才剧烈的挣扎起来。
“华儿，我腿疼。”
只一句话，何九华不敢动了，秦霄贤带着笑意轻轻吻了一下何九华的额头。
“很讨厌我这样吗？”
何九华点点头，然后眨眨眼睛，手缩在自己的胸口，秦霄贤不打算强迫他，一点点撑起身子就要坐起来。
躺着的何九华一只手拉住了秦霄贤的衣角，闭着眼睛又摇摇头。
“不，不讨厌你。”
秦霄贤只觉得脑子好像不够用了，盯着嘴唇已经微微肿起来的何九华，衣服在挣扎过程中被蹭开一点。
皮肤是不常见光的白，细长的手指还拉着自己的衣服，秦霄贤轻吻过他的脸。
“华儿，我要是继续，你就算哭着要我停下，我也不会停下了，还要我继续吗？”
何九华没有回答，只是红了耳朵，拉着秦霄贤衣角的手更用力了，张开眼睛的时候，明亮的眼眸里都是秦霄贤。
秦霄贤笑了起来，再次吻住何九华的嘴巴。
第二天一早就被叫过来的尚九熙，看着躺在里面还熟睡的何九华，吻痕遍布，手腕上也被握出来红痕。
对信息素不敏感的中庸，都闻到了两种信息素融合的味道，更加过分的是秦霄贤又出血了的腿。
一边给他上药包扎，尚九熙一边心里默念。
“谁把医生当人啊，谁在乎我想法啊，谁想知道你们晚上都干啥呀！你当我是什么了？玛德就不能等腿好了吗？何九华还病着呢吧，禽兽！你看看连手腕上都是印子，太禽兽……”
尚九熙包扎完也没骂尽兴，出门的时候看着秦霄贤“你咋不残了呢！”
秦霄贤随手拿起一个摆件就丢过去，尚九熙躲过拍拍自己下了一跳的小心脏，还是骂出口舒服，还没走远就看见一个人远远的骑马过来，看打扮像是宫里的。
那人下了马就跌跌撞撞跑过来，跪在秦霄贤营帐前就大喊“秦将军不好了！何丞相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