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样啊?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个儿子了!”林惠兰生来就是一副喜欢占小便宜的性子,好不容易觉得熬出了头,自己儿子挣了大钱,却拿不到一个子儿,心里怎么能甘心?
计城听了那头林惠兰的叫嚷声,不自觉感觉心烦意乱。
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我现在手里只有这些钱了,多了我也没有。”
林惠兰是计城的生母,却不是他自己的。
尽管他前世是皇帝,但是也知道多劳多得,金钱都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道理。
林惠兰张口便是狮子大开口,他怎么能同意?
林惠兰在电话那头叫嚷着,却是白说话,计城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听到耳朵里。
“你不能只给我这么点钱!我都在网上看到了,你最近在拍什么东西,肯定是给了你大价钱的!”
计城听完,不耐烦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直接对着电话喊道,“这钱你要就拿着,嫌少不要就别要。我身上的全部积蓄都已经给你了,你不要正好。”
他一句话说的十分气愤,甚至已经带了一丝丝的怒意。
林惠兰好不容易发觉自己的儿子这一棵摇钱树,怎么能轻易放了手呢?
她咬了咬牙,尽管心里十分的不甘心,却还是答应了下来,“好,今天晚上打到我卡里来。”
要是计城真的一不高兴,她一分钱也拿不到,那不是亏了?
计城冷漠的听着那头林惠兰报着自己银行卡号,沉沉叹了一口气。
摊上了这么一个母亲,实在是他倒霉。
他看着身边秦浩送来的一堆汉服,终于露出了一个释怀的笑容。
还好也不是太糟。
现代的衣服穿起来束手束脚的,连运动都觉得像被勒了起来。
还是汉服穿在身上舒服一些,还方便自己施展拳脚。
计城一件一件将那些汉服整理好,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他以后直接穿汉服出门好了。
陈震看着计城搬着一堆汉服走了进来,一时间脑袋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不停的唆着手上的泡面。
计城拎着这么一个大包走进来,行动还是有些不方便,看到陈震愣愣地看着自己吃面的模样,忍不住开了口。
“你还不快来帮帮我们,这东西真是沉!”
陈震闻言,才堪堪反应过来,急忙跑到了计城身边帮他摞着汉服。
“娘唉!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抱回来这么一大堆衣服?”
计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咕嘟咕嘟喝了一瓶矿泉水,“我在给一个汉服店当模特,这些都是老板送的。”
陈震听闻,眉头跟着皱了皱,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计城,“你不是阳光向上运动青年吗?怎么又开始穿起这些东西了?”
他蹲下来身一件一件看过去,手就不自觉缩了回来。
这些衣服一定不便宜。
计城却是不是十分在意这些,他跟着拆开了一桶泡面,到饮水机里接了热水,“你别这么看着我啊,你再怎么看,我也只是一个一分钱没有的穷光蛋。”
陈震听了这话,也是十分的不相信,“你去给他们当模特,又长得这么白白净净,他们能不给你很多钱?怎么可能是穷光蛋?”
计城轻声笑了笑,脸上滑过了一丝苦涩。
他也想有钱啊,但是可惜,他还是一个穷光蛋。
因着计城工作能力极强,再加上整日穿着秦浩家做的汉服到处溜达的缘故,便有人偷偷拍了计城的照片,上传到了网络上。
视频APP到处都在疯传计城的视频,计城对这些浑然不觉。
虽说这些他都不知道,但是他身上穿着的汉服却是着实火了一把。
秦浩简直是乐不可支,自己真是找到了一个摇钱树啊,他这样天天穿着自己家的汉服外出溜达,可不就是行动着的广告牌吗?
计城的人气逐渐越来越好越来越高,他身边的人固然高兴,但是有一个人却不然。
秦浩的工作室原本一直都是用他来当模特的,但是自从秦浩发现了计城之后,就逐渐冷落了他,甚至到最后一点上镜的机会都没有。
就算是成功上了镜,只要其中有计城,每次他都会沦为陪衬。
许是娇宠惯了,受不得这一份冷漠,他一气之下就直接辞职离开了秦浩的店。
秦浩本来顾念着曾经一起工作的事情,想要挽留一番,却没想这张玉如此不知好歹,竟是冷着脸给自己脸色看。
谁会平白无故宠着一个和自己根本毫不相关的人啊?
张玉现在本来就一点上镜机会也没有,秦浩愿意养着他,是顾念着往日情分,但是他仗着这一点嗜宠而娇,就实在是太过分了。
在收到张玉辞职信的时候,他几乎连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直接便命人将他开除了。
张玉被秦浩开除出来,心情自然是非常的不好。
那个计城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小白脸而已,凭什么他一来,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心中愤恨,恨秦浩的薄情,更恨计城那一张脸。
张玉被开除的这些天,他几乎天天都没有闲着,每天都在网络上搜寻这有关计城的负面新闻,看到一点线索都要找出来。
但是他找着找着,突然就注意到了计城和易苑之前pk演技的视频,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好像事情还是有希望的。
他主动联系了易苑,希望他能和自己好好谈一谈工作这件事吧。
他呆呆地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易苑就已经将自己蒙的严严实实的赶了过来。
张玉心中历来是十分看不惯这些自以为是的人,出个门将自己憋得得了白化症一般,是生怕别跟不知道自己是明星吗?
他想到了这里,不自觉就勾起了一丝冷笑来。
不过这个人似乎和计城这人关联不小,若是真的能加以利用,那岂不妙哉?
“说吧,你有什么事?”易苑的眼睛不自觉向四周望去,看到的只有一群小姐姐百般聊赖看着手机的模样,竟是没有一个人是完完全全认出他是谁,说出他的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