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曦与慕容恋诗在一旁钻研不断,成果喜人。这惹得在人群当中虚应故事,低调摆剑的重适眼红不已,恨不能化身为林凤曦,对慕容恋诗进行亲密的一对一贴身指导。
重适有心上前搭讪,而他只一人,但是对方有两人,在人数上占据劣势——猛然,重适想起了工具人南剑寒。
此时上官透的撩妹指南又在重适的脑海中不断显现:“行走江湖,自然是独来独往自在些,但是在猎艳寻芳之时,则必须带有侍从或者下属作为助攻的道具,此为何故?”印象中上官透此时换了个姿势,将折扇叠起,遥指虚空,豪情万丈地说着:“阔气!要的便是阔气!你是重月宫宫主重雪芝和我上官透的儿子,怎能不阔气?随口使唤侍从或者下属,既添脸面,亦表现出十足的真诚,更是让贫薄且无知的姑娘们摇摇欲坠,立刻倾心于你!”这后续的结果重适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好像是被端着水果进来的重雪芝听个正着,立刻将上官透揍得大叫“啊呦!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念及此处,重适故意咳嗽一声,以言语相激南剑寒道:“啊呀!这林姑娘的剑法好生厉害!不知道南兄可以在她的剑下招架几回合呢?”
南剑寒头脑简单,丝毫没有察觉到重适操着一张阴谋大网已经向他罩来,只是笑着回答:“上官兄说笑了,林姑娘乃是灵剑山庄的高徒,我只不过幼时跟随一名游侠儿学过几式剑法而已,如何能是她的敌手?估计最多只能缠斗十回合罢。”
“那,我们何不上前虚心讨教一番呢?俗话说的好,‘武学无先后,达者即为尊’,既然你我剑术不及林姑娘精湛,何不乘机请教一二?”
南剑寒听后颇为心动,但还是有些迟疑不定:“啊,这!慕容姑娘与林姑娘相识,又同为女子,所以才回欣然指导,而我等与林姑娘并不熟悉,贸然前往求指教的话,会不会招人不快?”
“绝对不会!”重适这时候表现得像是一个资深的皮条客,说话的语气如此斩钉截铁,为的就是打消掉南剑寒的顾虑,让他乖乖参与:“南兄你细想,人活在世,不就为了一份虚名和薄面么?我等上前先大肆将林姑娘恭维吹嘘一番,这马匹拍得响了再去虚心求教,自然是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南剑寒果然轻易上当,急切地问道:“那具体要怎么操作呢?”
重适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下巴假装思考了一会,之后仿佛做出了重大的决定抛出了很大的牺牲,一脸的痛心疾首:“我知道南兄素有凌云之志,对剑法又是情有独钟,那我就成人之美又何妨呢?这样,等会由我前去借故跟慕容姑娘搭讪说话,引开并缠住她,然后南兄乘机请教林姑娘剑法,这样我们就分成功地化了她们,南兄的机会就大了。”
南剑寒一听,顿时感激涕零,对着重适表达谢意:“啊,这!上官兄,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今晚你我一定要痛饮一番一醉方休!”
重适脸角抽搐,因为他又回忆起了昨晚被南剑寒强灌了不少酒,虽然重适偷偷用内力将酒液全都逼了出来,但是那喉头的辛辣滋味,刻入骨髓难以忘怀,让他唯恐避之不及,不敢再去碰。
但是为了撩妹,重适只好假装先答应下来,反正到时候不行就直接开溜,打死他也不再饮酒了。
计较已定,俩人都分别闭着眼睛给自己打了会气,然后看似稳如泰山实则惶恐不已地走到了林凤曦和慕容恋诗面前打招呼:“嗨!这么巧啊?今天你们也来这里练武啊?”
林凤曦和慕容恋诗闻言转头,面无表情像看白痴一样盯着俩人。
上官透被重雪芝打得鼻青脸肿满头是包的悲惨形象又浮现在重适的脑海:“你爹我是风流公子,谁都知道,被我看上的姑娘也更清楚,所以对我定然会有所防备。当然,我当然也清楚这个姑娘清楚我的事实,所以又该当如何是好呢?”
说到这里,上官透呷了口茶,神情又变得激昂了起来:“那便要反其道而行之!真正伤人的鹰,不会轻易露出利爪!真正咬人的狗,不会在人前乱吠!真正的风流郎,不会在女子面前表现出他是个采花贼!相反,他会像一个儒雅温文不可一世的贵公子!这,便是笑里藏刀,反客为主!喂!适儿,你怎么又呆掉啦?害怕成这样?不好好学习撩妹的话,小心以后连个媳妇儿都娶不到!”
上官透此刻还没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因为重适害怕的是看到了正提着刀从门口走进来的重雪芝……最后结果之惨绝人寰,重适已经不忍心去回忆了。
“爹爹用血与泪换来的珍贵经验值得我学习!”重适暗地里又握了握拳头,对着慕容恋诗开口道:“是这样的,我小弟南剑寒有要事要找林姑娘商议,还望慕容姑娘不要叨扰,随我去一边静待如何?”说罢露出了一个翩翩公子的倜傥模样,弯腰摆出了一个优雅的请的姿势。
只是重适一个黑得跟炭一样的糙汉子摆出这样一个优雅的姿势,怎么看怎么不协调,就好比是一条狗追着尾巴转圈你觉得有趣,但是如果是换一只猪在那转圈,就没有那个韵味了。
“小弟!”南剑寒忍住强烈的想要出剑将重适砍成两段的冲动,对着林凤曦说道:“适才看见林姑娘的剑招轻盈精湛,犹如银河匹练,满树银花,故而厚着脸皮前来讨教一二,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林凤曦为人随和,而且见南剑寒说得真诚,不似作伪,便颔首道:“既如此,我就献丑了!不知道南兄哪里需要指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