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人心急忙一把拽过林凤霞举起长刀的手,抢过武器丢弃在一旁,然后搂住林凤霞哄道:“霞儿,你别冲动!我没说不相信你!其实经你刚才这么分析,慕容恋诗她确实有些可疑!我只是说我们要掌握证据再发难,不然打草惊蛇的话,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林凤霞乘势偎依瘫倒在段人心怀中小声泫泣:“霞儿就知道段哥哥最好了!今天是霞儿冲动了,以后一定听段哥哥的话!”
于是柔情蜜意之下的狗男女,后面又做了一些蝇营狗苟不可描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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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恋诗心中委屈难耐,独自一人奔到之前与重适相逢的竹林中正黯然神伤、涕泗滂沱,突然被身后一个洪亮且迷人的声音惊住了:“小妮子,才经历了这么一点琐碎小事就伤心成这样了么?那将来如果你真正迈步于江湖之中,遇到卑劣无耻,肮脏黑暗之人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你岂不是要分分钟挥剑自刎?”
慕容恋诗听出是朱砂长老的声音,连忙转身,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行礼道:“师父。”
朱砂缓缓走近,用手抚摸着慕容恋诗的秀发,宽慰道:“这些日子,为师假装离去,其实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你们的言行举止,你很不错,不但习武足够勤奋,人又有侠义之风,算是通过了为师的考验。段人心本质不坏,可惜被林凤霞蛊惑,将来有一天,性命和前程迟早会断送在她手里。而这个林凤霞,太以自我为中心了,太过骄纵又充满心机。这两人品性不足,半年后的宫校,肯定是要将他们剔除出去的。”
朱砂说罢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重月宫虽是武林至尊,但是与众江湖势力,还是要讲一些礼数的,因为重月宫毕竟与灵剑山庄和酿月山庄有着明面上的交情往来,若是刚入山几天时间就将别人‘辛苦’甄选出来的‘优秀人才’给踢出山门,那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所以只能先委屈你多忍耐一段时间了。”
慕容恋诗听到朱砂的宽慰,当下舒心不少,对着朱砂拱手谢道:“感谢师父对弟子的认可。听师父这么一说,弟子也算是明白了您难处的万一。师父请放心罢,弟子不会再与他们相争起冲突,以后弟子躲开他们远远的便是。”
朱砂点点头说:“你能这样想更好,他们皆是武林世家的子弟,在江湖上颇有一些人脉和名声,你现在毫无武功,还是不要与他们随意起冲突的好,而且为师也不方便出头。但是你要记住,日后他们二人被逐出重月宫后,若是你武功大成下山游历再遇他们刁难,万不要有一丝顾虑,直接用雷霆手段镇压便是,重月宫之尊严绝不容践踏,到时候你可以名正言顺地收拾他们。”
慕容恋诗点头应了,朱砂又道:“为了助你能早日拥有自保的能力,同时也恭贺你通过我的考验,你可于每晚子时在这里等候,为师会适当地给你点拨一下武功。”
“是!感谢师父栽培!”能得朱砂私下指点武功,自然是要胜过其他同侪人员许多,慕容恋诗心下感动不已,跪倒在地,对着朱砂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朱砂泰然处之,欣然接受了慕容恋诗的磕头大礼,也算是认同了她成为自己真正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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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跟随朱砂练习刀法的一共也才五人,除了慕容恋诗、段人心和林凤霞的另外俩人也很讨厌林凤霞,所以慕容恋诗与两人逐渐走进,成为了挚友。
其中一人,男性,姓顾名南松,是嵩山附近一家小武馆馆主的儿子。其父望子成龙,花光了所有积蓄从收购来一枚重月令,也不管顾南松是否愿意就让他上重月宫学艺,学不成艺就不要回来了。
顾南松这个人有个特点,那就是整个人不仅天然呆,而且面瘫,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得了便秘,可以保持几个时辰不便(变)。体内的反射神经宛如继承自远古时代的恐龙,而且年久失修长达数十个世纪,一到用时就好比穿越回到了末世皇朝的农民大起义,集体开始闹运动不干活,反应之慢能令乌龟王八自叹弗如。
曾经慕容恋诗不知道深浅,去询问顾南松问题。前两个问题问下去顾南松整人都木在那里,慕容恋诗只当他不想回答,当准备问第三个问题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反问慕容恋诗第一个问题是什么。
这让慕容恋诗猝不及防,因为她自己都忘记了问的是什么问题,结果反倒被顾南松给问住,这感觉就好比是吃饭的时候被饭给噎住了,让慕容恋诗痛苦不堪。
最要命的是顾南松的运动神经完全继承自他的反射神经,跟他一起走路走不出三几步路就要回头耐心等待,有急事的时候慕容恋诗真恨不能摒弃男女授受不亲的传统观念,直接将其抱着走。
另外一人,女性,姓钟名若灵,乃是四川青城派掌门钟天雄的独生爱女,一直视作掌上明珠,本不会派遣她到重月宫来辛苦习武,直到青城派逐步开始走向衰落为止。
青城派位于青城山之上,本是一个年代悠久的老资格门派,派内门徒众多,钱粮充足,钟天雄就算是坐吃山空啃老本也不可能迅速走向衰落。
坏就坏在钟天雄有个弟弟钟天杰,这人整日游手好闲,喜欢到处惹事生非,而钟天雄看在弟弟出生前父亲去世,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重来没有得到过一天父爱母爱的份上一直也不忍重罚,只是整日替他擦屁古,然后耐心劝导他向善。
本来二人一齐拜入青城派之后,钟天杰的破烂性格总算有所收敛,而且有了一副积极振奋的生活态度,这让钟天雄感到颇为欣慰。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充满了狗血,兄弟俩人在青城派学艺期间居然同时爱上了老掌门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