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恋诗正待回话,却见前方有一组人员正在树林间搜寻着什么。
须弥一指间,其中一人抬头高呼:“哈哈,前面人都是蠢猪!这里有枚这么明显的离火珠都未被发现!”可惜刚喊完就被慕容恋诗从后一个跳劈加手刀击中了后颈,昏倒在地成了死猪。
这组的另外两人皆吃了一惊,回过头时,慕容恋诗和之后赶来的重适已经拾取了离火珠并取出了武器:“现在是二对二的公平对决,就用这枚离火珠作为赌注来一决胜负罢。”
被慕容恋诗偷袭的这组是已组,现在倒地扮演死猪的正是他们的组长张云凡。另外一男一女两名弟子见组长昏迷不醒,慌乱之下正想兀自逃命,但是见来者亦只有两人,反正逃走的话这离火珠也是要没的,不如抽出武器准备一搏。
结果,不出十招,这两位连姓名都不配拥有的杂鱼很自然的便败下阵来输了。
慕容恋诗不愿赶尽杀绝,就没有再去追问另一颗离火珠的下落,而是边离去边拱手对着两人歉意道:“得罪了!”
待俩人走远,张云凡骤然睁开了眼睛,小声嘀咕道:“好险好险!本大爷就感觉身后是重适那个疯子的气息,还好本大爷装死扮得快。哎,真是麻烦啊,第一场就碰到了最难缠的,我还想随便混一混过关呢。”
要说这张云凡是如何得知重适功力了得的?说起来那是一个偶然的契机,张云凡深夜起床想要去出恭,没想到茅厕居然满了,他只好提着裤子跑了半天想找个僻静处解决,结果无意看到了在月下练剑的重适和那锋芒碎星的漫天剑意(两人都是拜在琉璃门下修习的剑法所以认得),险些惊得——哦,不对,应该是已经惊得拉了一裤子,所以张云凡印象十分之深刻。
“没想到上官公子武艺进步如此之快,真是令人佩服!看来平日确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刚才一战轻松获胜,慕容恋诗与重适俩人配合起来得心应手,简直天衣无缝,这让她对重适的印象改观不少。
“啊!哈哈!那是当然啦,有慕容姑娘在前鞭挞,我自然是会认真努力习武的!”重适底气不足地打着哈哈,已经完全忘记了他半年之前在重月宫后山山谷立下的要闯荡江湖的宏愿。
两人一边有的没的聊着话,一边快速穿梭在森林外围的小径,逐渐进入了森林深处。
慕容恋诗突然对重适说道:“刚才不过是牛刀小试,等会前面将会是一战硬仗。”
重适咧嘴一笑:“愿与慕容姑娘共同退敌。”
话音未落,在小路的拐角处,果然遇到了一支实力强劲的小队。
为首的正是高一届的学姊萧纤陌,只见她袅袅上前,对着二人盈盈一拜,甜声笑道:“慕容师妹以及这位——师弟,真是抱歉呢,此路不通,想要走过这里,还烦请支付过路费离火珠一枚哦。”她身后的两名男性弟子,一人研习的是杖法,一人精通的是拳掌,皆摆开了阵势,激烈的战斗一触即发。
…………
与此同时,重月宫后山山谷,草木屋外。
上官透一边扶着已经小腹高高隆起的重雪芝,一边柔声劝道:“芝儿,今日的风有些喧嚣,你即将临盆,还是不要出来受风了罢。”
重雪芝望着蔚蓝高远的苍穹,长叹一声道:“透哥哥,你就让芝儿任性一回罢,整日呆在屋子里,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发霉了。要不是有这些九节狼陪伴,我真的想重出江湖了。”说罢她浅笑盈盈,逗弄着身边的两大一小三只憨态可掬的小熊猫。
突然,其中一只雄性九节狼像是发觉了什么危险,对着山谷一边急声吼叫起来。
上官透神色凝重,将重雪芝护在身前,沉声道:“看来我们有客人到了——芝儿,你有孕在身,一会就让我来。”
“哈哈!重雪芝!上官透!今日你们俩人插翅难飞,谁也别想逃,就不要谦让了!”随着一声响亮的宣言,有十数人施展轻功,正落到了上官透和重雪芝面前。
上官透盯着为首的鬼面具疑惑道:“阁下是何人?与我有何仇怨?恕在下眼拙,你们这些杂鱼,我皆不认识。”
鬼面具却并不生气,依然呵呵笑着:“不愧是上官透,这股子睥睨众生的气势依然没变,还是这般令人生厌。”
说罢正要有下一步动作,却见柳正贤突然踏步向前,对着鬼面具鞠了一躬说道:“殿主,真是抱歉,本来说好由你先行奉上大礼,但是柳某感受到了这上官透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冲天剑意,实在是手痒难耐,还是由柳某来打头阵罢。”
鬼面具显然是气急,指着柳正贤道:“你!你可知我为了今日报仇忍耐了多久?”
柳正贤闭上眼睛,气势恬静,无视了鬼面具的指责:“这些无聊的事情与柳某无关,如果殿主不答应柳某的请求,请恕柳某将与上官透联手来领教殿主阁下的高招。”
面对惊怒的鬼面具和执着的柳正贤,金承焕赶忙出来打圆场:“殿主朋友请息怒,柳兄也别意气用事,今日我们都是应承了大人的命令前来行事,不可自相杀伐。这样罢,还望殿主朋友体谅下柳兄遇到劲敌的迫切心情,让他先去打头阵,也好探得敌人深浅。而柳兄一会如果获胜,还望不要杀了上官透,将手刃他的任务交由殿主朋友,如何?”
“柳某只为证道,自然不会取上官透的性命。”柳正贤说罢也不去管鬼面具是否同意,解下了腰间白色绷带,露出了一柄雕饰精美的长剑剑鞘,向着上官透缓步走去:“这位,上官透,柳某虽与你无冤无仇,但是只求劲敌以证剑道。柳某能感受到你身上那奔放无匹的剑心,正是柳某一生所渴求的难逢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