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鱼似乎都有话痨的属性,一出场就自带喇叭充当了战场解说员之重要职责:“嘿嘿,遇到我们这一组算你们倒霉!因为我们可是随机出现的,不针对任何一组,碰到谁就算谁运气不好!现在你们需要和我们进行三场一对一的决战。胜两场方可进入,否则不能越雷池一步。来,快来挑选各自的对手罢!”说罢转头对着南剑寒说道:“你刚才还真是一语成谶啊,话那么多,跟我也算是同类了啊,我就选择跟你交手好了。”
南剑寒:????
我只不过是转述了一下宫主的话而已,为什么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针对迫害我?我真是太“南”了!
剩余的两名对手,重适知道慕容恋诗肯定不是花浅酒的对手,便主动跨出一步,遥指着花浅酒挑衅道:“花浅酒是么?高两届的第一是么?在我眼中,你没有什么了不起,就让我来挑战你!”
花浅酒看着他,淡淡说道:“你既然想败,我便成全你个彻底。”
“在这里人多不好发挥,随我来一个宽阔的地方,你可够胆?”重适想引开花浅酒,他就能尽显实力,不然碍于慕容恋诗的面,束手束脚的话,还真不一定敢说完胜。
“哼!是不想在心爱的少女面前显露出自己被打败的可悲姿态么?好!我便成全你!”这花浅酒虽然武功高强,但是脾气着实不怎么样,被重适几句嘲讽就牢牢地抓住了仇恨。
二人皆对自己武艺有着绝对的强大自信,便不再多言,开始选择起了决斗的战场。
最后剩下的司徒鸣朝着慕容恋诗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师妹,抱歉了,只能由我来做你的对手了。不过还请放心,我不会全力施展的,只会用大约七重功力。这里的战场就交给那边两位了,我们还需寻另一处合适的场所。”
“师兄言重了!能与师兄切磋是师妹我之荣幸!请!”慕容恋诗回了一礼,嘱咐了南剑寒一声小心,便跟随司徒鸣去了别的地方。
“好了!杂鱼!这里没有别人了,就让我们来尽情厮杀罢!不过你看起来很弱的样子哎!就让本大爷来教训教训你,让你见识见识江湖的险恶!”依然不配拥有姓名的杂鱼乙见现场已然清净,便活动了下肩膀胳膊,抽出长剑,对着南剑寒大喝道:“杂鱼你尽管上来罢!本大爷心善,先让你三招两式又何妨!”
哎,杂鱼何苦难为杂鱼?
不对!我可是拥有姓名的!你才是杂鱼!你全家都是杂鱼!
南剑寒大怒之下,鞘中长剑随即飞舞而出,腾空旋身,似浮光掠影一般,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如点点星辰飘落银河,自半空中坠落而下,剑锋直指杂鱼乙。
杂鱼乙大惊,没想到南剑寒居然不按套路出牌,没有用出重月宫的《混月剑法》,随即便把刚才说过的“先让你三招两式又何妨”这句话抛去了九霄云外,急忙一个鹞子翻身,疾切地挥舞长剑格挡激射而来的虹芒,终于勉强化解了杀身之厄。
“呸!无耻之极!简直是无耻之极!你这条杂鱼一点都没有杂鱼该有的样子!居然敢偷袭本大爷!当真活得不耐烦了么!”杂鱼乙由于被现场打脸,完全背弃了刚承诺而出的话语,脸上发烧不止,便秉持着有理还得声高的原则,大骂南剑寒无耻以此来舒缓自己的尴尬情绪。
南剑寒的怒气被杂鱼乙撩拨得就好比是波澜古井中的井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决定不给杂鱼乙任何喘息的机会,又是长啸一声,冲天飞起,手中的长剑化作一抹乌黑的寒光。
剑虽未至,森冷的剑气却已经刺碎了西风,催得树枝上的如火焰般的枫叶都飘飘落下。杂鱼乙周身方圆三丈之内,皆已经被笼罩在了剑气之下,无任何方位可以闪避。
万般无奈之下,杂鱼乙只好将内力全部灌输进长剑之内,伸手去格挡南剑寒的剑势。这时的他早已闭上眼睛,放弃了希望,听天由命去了。
没成想这一格挡之下,杂鱼乙居然收获颇丰:南剑寒的招式虽然精妙无力,但是内力后劲不足。正面硬碰上杂鱼乙的兵器之后,由于功力相差悬殊,被其灌注在剑刃上的劲力所反震,南剑寒随即倒飞了出去,狂吐了一口鲜血。
杂鱼乙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挡下了这一击,而且不但挡下了这一击,他居然似乎还胜利了。等杂鱼乙反应过来以后,他长舒了一口气,对着南剑寒哈哈笑道:“哈哈,我就说嘛!杂鱼就是杂鱼!功力实在是太差劲了!我只不过是格挡的时候稍微用了一些力气,就把你给反震受伤了,真是弱啊真是弱。”
南剑寒在一旁一边吐血一边垂泪,内心是极度崩溃的:“想我南剑寒自诩英勇无敌,快意恩仇,没想到居然会败在了一个小小的杂鱼手上!作者实在是太可恶了!”
且不说南剑寒在心里是如何诅咒恶骂作者的,单说重适领着花浅酒走了有片息,花浅酒便已经不耐烦了:“够了没有?打场架罢了,又不是出来游玩的,走开那么远干什么?”
重适算了算路程,觉得差不多了,便也停下了脚步,对着花浅酒说道:“好罢,这次姑且就听你的。这里风景无双,确是你华丽落败的绝佳地点。”
花浅酒面露不屑之色,说道:“哼!你也就是现在还能呈口舌之快罢了!对付你这种不自量力之人,我甚至只需使出三重功力便可以了!”
重适听后莞尔一笑道:“我说,这位花师兄啊,你怎么把我的心声给说出来了呢?”说毕他伸出一根手指,霸气回应:“对付三重功力的你,我只需要一重功力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