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到的。
上官透的兵刃就像粘在了磁性超强的磁铁上一样,无论如何让也无法从陈崇英的脚尖上挪开半分。最后被逼无奈,上官透只能撒手丢开武器,来保全自身的内力不再受侵蚀吞噬。
然后宇文慕远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的双手被陈崇英牢牢钳制,即使用尽全身力气也根本无法脱身。
再看陈崇英,上官透被迫放弃夜雨剑之后,他冷笑一声,跟着脚尖一勾一挑,便将神兵又踢回到了上官透身边,并笑吟吟地说道:“老虎没了牙齿的话,那可就无趣的紧了。这副尖牙利齿,还是还给你罢。”
将剑踢给上官透之后,陈崇英的双脚又稳稳地落回了原来的位置,并未相差分毫。
上官透接剑,正准备举剑再攻时,突然被宇文慕远大喝阻止了:“上官透!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你快去救出我的女儿!陈公公这边先交给我来对付!”
“呵呵!小慕远,你认为,就凭你一个人,就可以先对付我么?”陈崇英听罢哈哈大笑,当下催运《混沌神诀》更加握紧了宇文慕远的双手,以防止他逃脱有变。
然而另陈崇英意想不到的是,宇文慕远非但没有逃跑,居然还大喝一声,之后双脚势同剪刀,迅猛出腿,一下剪在了陈崇英的腰间将他给紧紧缠住了。
陈崇英大惊失色,正要后撤闪躲,但是猛然记起自己的“五十招不动如山”的豪言,怕这只不过是宇文慕远的激将计,只得停止了自己的后撤步伐,任由宇文慕远施为,同时大声呵斥:“宇文慕远!你这是准备要干什么!”
宇文慕远却不答话,反而对着上官透喊道:“上官透!你是个男人就给我赶快行动起来!带上我的女儿快跑!别让我的牺牲毫无价值!”
陈崇英突感不妙,尖声叫道:“什么牺牲?宇文慕远你到底准备干什么!”
“哼!当然是要与你玉石俱焚了!上官透,快点!我可支撑不了多久!”宇文慕远这次喊话的功夫,人已经贴到了陈崇英的身上。
陈崇英这下是真的慌了,他也顾不得什么五十招不离身的承诺了,手不能用就动脚,对着宇文慕远就是一顿猛踢。
陈崇英边踢边歇斯底里地喊道:“宇文慕远!你难道真的不要命了么?”
当宇文慕远和陈崇英纠缠的时候,上官透已经举剑鬼魅般来到了夏轻眉身前。
夜雨长剑刃光结似凝霜,剑身盈动宛若一泓秋水,他的主人上官透更是肃杀如冬:“夏轻眉!你的主人陈公公似乎马上就要与宇文慕远同归于尽了!你可要想清楚,你现在是拼死跟我抵抗,还是就此让开,大家各留一条活路?”
夏轻眉看到彼边被宇文慕远紧紧缠住的陈崇英,皱了皱眉说道:“上官透,你怎么就如此肯定宇文慕远能与陈大人同归于尽?万一宇文慕远败北,我又让开了,那么我在陈公公那边就是死罪了。”
正当此时,宇文慕远高呼:“陈公公!其实金蚕蛊除了控制下属,增强恨念之外,还有一个很可怕的秘密,对罢?”
陈崇英听后面色铁青,出腿的频率更加频繁,宇文慕用肉体再硬抗就是不撒腿。
见打不走宇文慕远,陈崇英又催动体内《混沌神诀》更加快速地吸取宇文慕远的内力:“是谁告诉你的?说出来!咱家必定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宇文慕远因为被陈崇英吸取内力多时,又挨了那么多脚,不但身体开始逐渐虚弱,嘴角还溢流出了一丝鲜血。但他毫无惧色,还是笑道:“谁告诉我的这已经不重要了,从你的神情我已然知道这个秘密是真的就行了。金蚕蛊,最可怕的秘密那就是当被下蛊毒者对下毒者产生强烈恨意之后,会在宿主体内自爆,届时威力惊人不说,毒血更会四溅。我没说错罢?陈公公?”
陈崇英这时候冷静了下来,他停止了出脚,和颜悦色地对宇文慕远说道:“小慕远,咱们来做个交易如何?咱家承诺,只要你放开咱家,不去想着自爆,咱家就会设法完全驱除你体内的金蚕蛊之毒,并且放你女儿和你一同离开,之后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如何?”
见陈崇英终于低头认怂了,宇文慕远滴血的嘴角在狞笑:“没想到啊,大名鼎鼎的陈公公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我现在可是一无是处的赌徒,还请陈公公先以示自己的诚意,将小女放了,我们再谈其他的。”
能不死,那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不会有人想着用死亡来换取利益。
“好!咱家说到做到!夏轻眉,放弃抵抗,让了宇文姑娘!”陈崇英自然也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便展示出自己的诚意,让夏轻眉先将宇文恋诗放了。
夏轻眉虽然对上官透恨得牙根痒痒,但是更懂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听到陈崇英的喊话之后,他没有迟疑,闪电出手解开了宇文恋诗的穴道,对着上官透说道:“哼!今日算你好运!下次见面你就不会如此得意了!”
“哼!刚才还怕的要死,现在倒是装蒜了!”宇文恋诗被解开穴道后,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表里不一,卑鄙无耻的夏轻眉。
上官透只是笑笑,看着夏轻眉在一个少女面前吃瘪,那可不是常有的场面。
见夏轻眉放开了宇文恋诗,陈崇英对宇文慕远说道:“小慕远,你看,咱家已经充分表现出了自己的诚意。接下来,你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来表示下你的诚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