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兄!史兄!恭喜你啊!最新一期的内务机构的培训学堂入学人选的名单出来啦!史兄你在第一呢!”在洛阳六扇门的一见厢房里——说白了就是朝廷为了照顾在六扇门执勤的捕头门,专门设立的休息之所,说的再俗气一点,那就是宿舍——一个头戴纶巾的年轻人,正一脸喜气地跑来跟史刚汇报好消息。
史刚此刻正在洗脸,听到这个好消息,并没有表现出的太意外,他只是淡定的拧干毛巾将脸上的水渍擦干,对着来人缓缓说道:“我说玉书,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是那么容易将喜怒形于色,这对于我们六扇门的捕头来说,可是很致命的——对了,我是第一,你呢?我想你也肯定进了罢,为了这次考试你下足了功夫,理应有你一份的。”
那名叫玉书,看起来很像是书生的人一听之下,下意识地就要抓自己后脑勺——在史刚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讪讪之中带有一些自得的说道:“嗯,我总算没有辜负史兄的嘱托,拿到了中间的一个名次,也有幸能够进学堂参加培训。”
史刚欣慰一笑:“那就好,那就好!这样为兄在学习进修的时候,总算也是有一个伙伴了,不至于会太无聊。走,今晚为兄请客去!”
玉书笑道:“史兄勇躲第一,确实应该请小弟我吃个饭,不然就是太抠门啦!”
“哈哈哈,好罢,地方你选,为兄今日就大出血一把了!”
…………
闲话少提,且说这日,到了朝廷内务机构的培训学堂入学的日子,陈玉书和史刚都满怀期待的来到了这里,参加所谓的最严格的,地狱式的培训。
说是最严格的,地狱式的培训,果然是诚不欺人,第一天,那些来自朝廷各个机关部门的不可一世的精英们,几乎都被这高强度的培训给折磨的爬不起身来了。
史刚身体素质好,尚且觉得难以忍受,更不要说在加入六扇门之前还是个书生的陈玉书了。只见他趴在宿舍的床上,几乎是只有进气而没有出气了。
陈玉书半夜的哼哼唧唧打扰的史刚实在是说不着,只好偷偷跑了出去,想等着陈玉书睡着了,再回房间休息不迟。
这一年还是初夏,还是月夜,还是那个人,命运般的人。只不过史刚现在不知道她的名字罢了。
史刚只看见在月光下,矗立着一个俏丽的人影,脸上的表情很微妙,像是在欢喜,但是在这欢喜之中,还透露着一丝悲凉。
史刚本不打算打扰到伊人,准备转身就去别处的,没想到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白昼被暴晒的有些干枯的树枝,发出了“啪”的一声轻响。
伊人非常警觉,她迅速地调整身姿到战斗状态,对着史刚呵道:“是谁?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跟在我身后,是何意图?”
史刚无奈道:“姑娘多虑了,史某也是这期的学员,不过是跟姑娘一样半夜睡不着出来闲逛罢了。然看到姑娘在月下,怕惊扰姑娘特才离开,没想到踩到一根枯枝罢了。姑娘不要多心。”
这个说法合情合理,何况本就是实际发生的情况,那姑娘听后方才收起手中的兵刃归鞘,说道:“看你说得有模有样,长得也不是贼眉鼠眼之辈,我就暂且相信了你。”
史刚在心中很想吐槽:“什么叫暂且相信我了啊?这里是哪?这里是朝中的内务府啊,哪个贼活腻歪了来这里找死啊?”不过吐槽归吐槽,毕竟是他惊扰到了那位姑娘,便拱手道:“总算是史某惊扰到了姑娘,还望姑娘不要介意。”
那位姑娘说道:“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就当没有发生好了——等一下,经过今天这场残酷的训练,你居然没有倒下?看来你挺厉害的嘛,而且你自称‘史某’,难道你就是那个用第一名的成绩入学的史刚么?”
“呃……”史刚郁闷一下,其实是郁闷中夹杂着一丝窃喜,毕竟自己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姑娘家认识,然后思维活动退化,学起自己口中幼稚的陈玉书的举动,挠了挠后脑勺,说道:“那啥,如果没有另外一个史刚的话,姑娘所说的人就是在下了罢?”
那姑娘一听,也不答话,刚刚才归鞘的剑再次出鞘,只见寒芒一闪而过,鬼魅一般的剑影在月夜下显得更加扑朔,让史刚一时难以分清状况:怎么着?自己不过是刚刚稍微得意了一下啊,不用就这么拿剑来杀我罢?
分不清状况归分不清状况,姑娘的剑显得鬼魅扑朔归鬼魅扑朔,危险的嗅觉和强大的自我反应机制,还是让史刚很轻松的就躲过了那姑娘的一刺。
那姑娘一击落空,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愤怒,反而透露出一丝赞赏,说道:“不错不错!看你的身法那是相当了得嘛!你也不要藏着掖着了,痛痛快快跟我打上一场罢!我对于抢走了第一名成绩的你,可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气呢!”
史刚猛然想起,这姑娘应该就是入学成绩拍在第二的秀云公主的亲卫队长,贾小甄。
当初这个贾小甄以第二名的成绩出线,就很受到一些没有考出好成绩或者落榜之人的毒舌和诟病,都在私下里说她不过是因为秀云公主的原因才能以第二名的成绩出线的——这种人其实在古今中之有很多,自己成绩不行,就拼命给自己找借口,然后去否定,去怀疑,去猜测别人取得的好成绩不是自己的努力,而是投机取巧的外力因素。
如果他们将这些口舌之快,全都用在自己的努力上,想来也不会输得那么惨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