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抽签结束,天色已经过了正午。
随后便是公布抽签结果。
别的门派之人,重雪芝并没有去理会,只是在公布结果上掸了一眼,看了看重月宫参赛选手的分组情况。
宇文恋诗、司徒鸣、萧纤陌分到了天组。
张云凡、王厌离分到了地组。
林凤曦、钟若灵、段人心分到了玄组。
黄组的人是最多也是最冤家的,包括了花浅酒、重适、裴怀远和李玉儿。
上官透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发现花浅酒和重适又分到了同一组里,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哈哈哈哈!一品透!你儿子和犬子小酒儿又分到了同一组!这真是缘分啊!这两个人今后说不定可以成为一对至交好友呢!”一听这个爽朗的大嗓门,上官透就知道在一旁的,肯定是花遗剑花大侠了。
果不其然,花遗剑带着他的儿子花浅酒正大笑着向上官透走来。
花浅酒戾气内敛,表现出的是一副乖巧模样。
他对着上官透行礼道:“拜见副宫主。”
随后又对着重适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重兄,没想到你我竟有如此缘分,往后我们可得多亲近亲近。”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现在人多口杂,上官透更不会多说什么。他只是对着花遗剑拱手轻轻一笑:“花大侠说的是,两人的‘缘分’确实不浅。期待这二位这次的表现。”
打过招呼之后,花遗剑就告辞带着花浅酒去了别处引见武林同道,俨然一副内定冠军的模样。
本来当天下午,岳松涛就准备安排天组的人去试炼林开始比试的,但是考虑到今天一上午的抽签等待时间较长,参赛选手难免会产生一些焦躁的情绪。
于是岳松涛便通过与其他裁判们商议,遂决定推迟天组的比赛至第二天清晨,今天主要就是给参赛选手做好心理和身理的双重准备工作,来迎接明天的激烈对抗。
只是在这人多嘈杂的环境中,一道靓丽的身影乘着看守卫水源古泉的人出去小解,正悄悄接近这甘饴的水源。
她快速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牛皮纸包,然后人背对泉口,在身后打开牛皮纸包,将里面白色的药粉全都一股脑地倒进了泉口。
正当一切办妥,宇文恋诗松了一口气,收拾好牛皮纸包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听旁边一人大喊道:“哪里来的大胆小贼!竟敢往泉水里下毒!”
宇文恋诗大吃一惊,正要矢口否认,却发现刚才开口喊话的人,是此刻正笑吟吟看着她的花浅酒。
宇文恋诗听宇文慕远说过,这花浅酒应该算是自己人,便舒了一口气,嗔怪道:“你可真是的!吓死我了!”
花浅酒看宇文恋诗的嗔笑模样一时看得有些痴了,清醒过来之后换上了一副乖巧恭顺的模样:“花浅酒参见少主殿下!”
宇文恋诗奇道:“什么少主殿下?”
“您是修罗宫宫主的女儿,而我呢,宣布效忠了宫主大人,那您自然就是我的少主殿下了。”花浅酒在重月宫内的日子并没有因为练武而荒废,看来平时也没少练习泡妞之类的,这话说的一本正经,很是讨人欢喜。
宇文恋诗“噗呲”一笑,说道:“是我爹爹告诉你的么?”
“是的,前两日他偷偷给我留了字条,要我在‘少年英雄武林大会’上配合你的行动,好完成颠覆整个武林的春秋霸业。”
“那好!我算是你的主人了罢?你这段时间可要听我的话哦!”宇文恋诗嫣然一笑,对着花浅酒勾了勾手指。
这么明显的勾引暗示怎么能不让花浅酒心痒难耐呢?且不说宇文恋诗本来就是倾城之色,与她结姻之后,他花浅酒就是修罗宫的女婿了。更进一步说,待修罗宫宫主那个老不死的去世之后,整个修罗宫还不唾手可得?
这种情况下,花浅酒自然是要表忠心来博取宇文恋诗的好感:“少主请放心!只要你一声令下,下属为你上刀山下油锅都愿意,而且绝无半点怨言!”
“好!不愧是我爹爹最忠心的下属!我吩咐你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海选赛中打败重适!”宇文恋诗想到与自己爹爹仇深似海的重雪芝和上官透所生的儿子重适,就恨得牙根痒痒,自己居然前段时间还想着与他在一起,实在是太丢爹爹宇文慕远的脸了。
“什么?你确定是在海选赛就打败淘汰他么?不留到复赛或者决赛?”花浅酒虽然没有感到意外,却觉得有些颇为棘手。
以目前的功力来看,花浅酒并无一对一百分百战胜重适的自信。上次在选拔赛之所以胜利,完全是打了重适一个出其不意,就这样还差点被翻盘,还是靠着最后的一手暗器才勉强获胜。
退一万步说,就算花浅酒他在海选赛上打败了重适,那么他自己的内力损耗也是非常巨大的,在这个群英齐聚的舞台,是非常疯狂且非常危险的一个行为,因为每组一百人的出线名额只有二十人,一般情况下都是优先规避掉强敌。
如果要在海选赛上淘汰重适的话,那就是在拿出线名额在开玩笑,算是一种伤敌一万自损三千的打法。
“怎么?你怕了?刚才还说为了我上刀山下油锅绝无怨言,没想到这么快就怕了。哼,你们男人说的话,果然都是靠不住的!”宇文恋诗见花浅酒犹犹豫豫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精致的小鼻子,耍起了小性子。
见宇文恋诗这般娇俏迷人,花浅酒为了自己的性福和幸福,只好咬牙豁出去了。
他最近又刻苦修习了一招绝技,到时候在暗处对重适使用便是,反正宇文恋诗又不可能在现场,看不到具体情况,只要重适被淘汰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少主误会了!我刚才只不过是在思考如何在海选赛上将重适击倒。您尽管放心,我保管重适他必被淘汰在海选赛,以宽慰少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