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舞终于在沉睡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他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绳子捆得严严实实,连忙开始愤怒抱怨道:“放开我!你们怎么把我绑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问和其他人却没有回应,刚刚才发生的骚乱让几人心有余悸,幸好韩傲然眼疾手快,第一时间就剥夺了他的武器,才让他没有伤到其他人的可能。可就算是这样,他依旧是个潜在的祸患,在大伙确认他没事之前,没有人愿意给他松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叶舞的声音充满委屈和不解,他们不是彼此互相信赖的同伴么?这种行为着实让自己寒心,刚刚他不过是在外面训练武艺,想要等韩傲然回来时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而已。怎么就突然把自己绑起来,这种完全不信任的表情和对待囚犯一样的态度也太让人寒心了吧?
“你差点把我们都害死了,幸好傲然哥眼疾手快马上解除了你的武装,我们才没事。”佐伊气不打一处来,愤然地说着。
“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叶问远远地观察着,见到自己弟弟被这样对待他心中也不好受,可显然不能让自己弟弟带给其他人更多的麻烦。他对此也无能为力。
“记得什么?我就记得自己当初听到了一阵声音,然后想起了一些很不愉快的记忆……有个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呼唤我,然后我就睡着了。仅此而已!”
“你还记得那些场面么?”韩傲然走过来,显然他的描述与自己经历的完全都是吻合的,结合佐伊和叶问的所描述的,看来每个人都经历着这种相同的折磨。唯一不同的是,有的人坚持了下来,没有表现出精神失常,有的人却陷入了彻底的竭斯里底。
这疯狂的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玄机呢?韩傲然有些迷茫,虽然自己已经掌握了一部分信息,可这些信息并不足以让自己得到答案。要想得到答案,他就必须亲自去到港口的那个位置,寻找到声音的源头,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一切的信息。
“走吧,我们先回去与宁羽他们汇合!佐伊,你们要跟上么?”
“可以,毕竟待在这里也不碰不到什么好事。”佐伊点点头,然后牵着叶舞的捆住的绳子和叶问一起骑上狼背。
“放了他吧。我觉得他说的应该都是真话。”韩傲然看到叶舞这可怜而委屈的眼神终于忍不住说道。
“可,他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吧?” 佐伊还是有些迟疑,虽然自己心中也不愿这样一直绑住自己的同伴,可几人的安全依旧是需要顾忌的,现在的叶舞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没事,错不在他,他应该也是被控制的。”韩傲然叹了一口气,叶舞也算是一个练家子,心智抵御能力多少有一些,可就连他都被控制的话,基地里的人也就可想而知了。想到这里,他就有点莫名的担心,如果其他人被歌声控制而变得狂暴起来,那么宁羽和聂婉莹会因此而受到伤害么?
想到这里,他就不禁开始加快自己的步伐。
“哼,这小把戏不需要别人帮忙!”没等叶问把绳子解开,他就把两只松开的手呈现给两人开。显然在刚刚交谈中,他已经在众人不察觉的瞬间解开的绳索。当然,韩傲然是唯一把这一切看在眼中的,因此他才能大胆放心地让其他人给他松绑。
因为松不松绑也是一样的,叶舞只是在意其他人对他心中的态度如何罢了。
骑上狼背,几人行动的速度瞬间快了不少。佐伊带来的狼群不愧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除了方向感明确充满斗志外,引路的水平也是一流的,主动躲开障碍物和危险区域的能力更是一流。
头狼飞快地穿过街道,韩傲然却听到了来自后面的一阵熟悉的呼唤声,让狼停下步伐,看到的则是后面走来的熟悉身影。
杨军,这家伙依旧还活着。
空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也连忙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不愿松开手。
“欢迎归队,没事就好。”
“哎……这次的行动都怪我。”杨军脸上浮现出疲倦而憔悴的神色,身上的白大褂已经在慌乱时丢掉,一些浅浅的伤痕在裸露的手臂上浮现。显然他在这段期间过得也不怎么样。
“没事,先回去。听空所说,你刚刚主动引开了其他的死士给她创造逃跑的机会。果然父爱就是伟大。”佐伊也不由得赞叹起来。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夸奖的,倒是我刚刚见到的一切,有必要向你好好细说一下。”杨军只是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以平静的语气带过。这是一个父亲应该责任,并不是为了某种夸奖而为之。
“你说。”
“我刚刚在引开死士时被追到了一个狭隘的巷口位置,那里有一扇微微拉起的铁闸门,是那种自上而下拉动的铁帘。我连忙钻进去,躲在了一个汽车维修间里面才躲开一劫。里面有两个幸存逃跑的人,与我一样都是在这里避难。”
“可逃出来的只有你一个不是么?”叶舞连忙插嘴问道。
“别多说话,先听讲述!”佐伊白了他一眼,示意杨军继续。
“经过交流,他们原来也是一些零散的求生小队里面的一员。在获得自由之后,他们就化成为零准备逃出这里。可还没等他们说完,歌声就响起了。”
“歌声!”韩傲然有些震惊地复述着,这难道是罪魁祸首么?
“听到歌声之后,他们的身体开始不断臃肿,浮现出斑驳的血痕,样貌也变得越发狰狞,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呼吸也变得急促且暴躁不安。我连忙想要制止他们,可自己却一个人无能为力,只能再次逃出来。”
“死士化?恐怕歌声就是让人死士化的最大诱因!”结合之前自己得到的一切叙述和分析,韩傲然似乎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