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整天的休息,韩傲然终于恢复了精神,整个人也感觉到精力充沛了不少。显然自己之前是因为劳碌过度了才会产生这样一种消极的情绪。可现在醒来之后,一切都是崭新的一天。
在去老头的办公室汇报情况时,他一直在想该如何陈述这个事实才好。昨天他又得到了一份消息,仪穆教的几位牧师领导深夜在歌剧院里被杀,现场发现了他们的尸体,还有一群被仪穆教洗脑的教徒。法官给出的初步判断是,这些牧师们很有可能在与他的信徒举办仪式的时候发生了争执,然后双方爆发肢体冲突最后都倒下了。
可显然这种判断就是狗屁,他们没有了解过仪穆教这个宗教,自然就不可能明白它们是通过何种方式是操控并且支配他的信徒的。只要成为仪穆教的信徒,并且听了他们的入会宣言,那么整个人就会像是被控制了一样完全没有办法挣脱束缚,从精神到肉体都成为了囚徒。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信徒能够忤逆这些牧师,只能按照他们的命令去从事一切任务。
可是这彼此之间有什么关联呢?更何况他看到了潘森与斯维因也出现在了教会的内部,这会不会是另外一个隐藏的玄机呢?
潘森会不会是那个背叛的第三人?这一切都是错综复杂的谜团,组成在一起就成为了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网。韩傲然虽然粗略地写了一部分,可是总感觉自己还没有把整个事情的脉络理清楚,自然也就没有办法下定论。
“来了?”老头突然朝韩傲然打了一声招呼,显然他还没有准备好陈词和组织好语言。可老头似乎更加心急想要知道一切的答案。
“嗯。向你把这两天的事情汇报一下。”韩傲然点点头,马上毕恭毕敬地朝他站了一个军礼。显然这家伙在他心中虽然有些捉摸不透,可至少在一般意义上来说,他还是一位值得自己敬重的人。毕竟在他手下忙活,自己也能积累收获不少的经验,更重要的是学会如何当一名合格的领导。
“说,从那天弹药库爆炸开始说起。”
韩傲然点点头,随之开始陈述,可唯一让他稍稍感觉到意外的是,潘森今天竟然没有跟在老头的两旁。
可老头目光如炬,一瞬间就猜到了韩傲然想要给出的疑问:
“潘森只是让我派遣去执行其他更重要的人物,你只需要陈述自己的结论就好。”
“明白了。”韩傲然点头答应。
“事情开始在这次弹药库爆炸后的时刻,我和我的小队在调查爆炸原因的时候发现了爆炸现场还有一位未曾死去的消防员。根据他的口供以及对他进行了一系列的测谎行为,我们能够确认,这次爆炸事件跟一个名为仪穆教的邪恶宗教组织有关。”
“哦?昨天中午我们才接收到仪穆教公开宣布,这个教派将永久无限期地解散,并且答应民众将归还一直占用的科隆大教堂。由于相关负责人已经厄难,没有办法经营教会本身。因此随之宣布解散教会。”老人微微张开口,展现出一副颇为意外的表情,随之对韩傲然说。
“千万不能让它得逞,我怀疑它们只是希望从明面转为地下而已。这样会加剧我们的搜查难度的!”韩傲然马上正色强调道。
“这个我已经拒绝了,毕竟它可是城里为数不多的纳税大户,怎么能够放过。”
“原来这次炸毁弹药库是一次有预谋有组织的联合行动,消防队内部有仪穆教的成员,他们在暗中给仪穆教发信号,并且把我们的行动路线发给仪穆教的其他成员。于是他们就会出动并且执行命令。恐怕这次弹药库爆炸他们也有参与其中。”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有调查清楚吗?”老头脸色逐渐凝重,显然这个消息他是从未知晓的。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在这种四周一片荒芜的末世环境中,无论是原材料还是工匠都极为少有,这些弹药既是武器又是交换的资源。在这种周围环境变得越发恶劣的情况下,弹药就是它们抵抗的砝码。
“暂时还没有清楚,为了搞清楚这一切,我就通过这个消防员顺着这条线索一直追寻下去。”
“找到幕后黑手了么?”
韩傲然摇摇头,老人焦急的心情他可以理解,可是自己只能尽可能地把一切整理出来,然后还原故事的本身。
“我进了那个教会,在里面,我发现了他们是一个以精神操控为主的恐怖教团。这个教会并不会主动接纳信徒,而是需要信徒与信徒之间的推荐才能入会。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些信徒们在入会之前要接受一种名为入会宣言的仪式。在那里,这些牧师会试图对你进行精神和行为上面的操控。受到这种精神操控的人甚至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完全陷入一种没有意识,无自知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信徒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
“那么说,这个组织真的需要端掉,一刻都不能留下。”
“可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了仪穆教正在通过他们的宗教影响力影响着整个云顶城的居民。不仅如此,我亲眼目睹了他们教团的领袖——斯维因。”
“你认识斯维因谁么?”韩傲然问道,当然他没有把自己怎么见到斯维因,以及潘森背叛的事情说出来。显然这是他所担心的,万一潘森没有背叛,而是老头授意他潜伏在斯维因身边的人,那么情况又不一样了。总之,他对此还是有所保留。
“不,我从未听说过这个人名。”老头摇摇头,那斑驳而布满皱纹的脸显然再次浮现出骇人的表情。这些东西都是他闻所未闻的,一直以为云顶城都是国泰民安的存在,可却发现原来深埋在地下的暗潮已经随时要吞噬整个湖泊,大有打破着一阵平静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