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只有漆黑一片的泥墙和地面上干枯的茅草陪伴着他,偶尔会有一两只老鼠在漆黑中叽喳乱窜,摸上去竟然是一种尖尖的毛刺。天花上面的水珠沿着墙壁的位置滑落。男子被戴上手铐,系上脚链关在里面。
“我说,我什么都说,不要把我关在这种地方了。求求你们!”男子在漆黑的监牢里面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可周围的墙壁除了回荡着他寂寥的声音之外,什么都没有。
而在监狱的外面,韩傲然和托比正悠闲地享用着午餐,距离给老头交差的时间还有28小时,显然时间是充裕的。韩傲然后来又原地折返回到了案发现场。有时候这些罪犯们为了毁尸灭迹,往往会重新回到作案地点。可经过了几小时的蹲伏,没见到任何可以的人员出现。
刚刚回去享用午餐,就听到了这家伙在鬼哭狼嚎地喊着向自己求饶。这点倒是让韩傲然没有感觉多意外,毕竟真正让人恐惧的是置身在一个完全漆黑且封闭的房间里面,没有其他人,只有无尽的孤寂还有萦绕不散的暗黑。这种折磨是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住的,比起其他类型的酷刑,这种折磨才是真正深入骨髓发自灵魂的。毕竟人都是害怕孤单的个体,且在黑暗中,这种让人疯狂的寂寥感将会无限扩大,让人完全没办法呼吸。
“再等一下,我们过一阵子再回去一次现场。这家伙也许会有同伙,去等等有没有人去接应他。”
“你这招可真的狠毒,这家伙只是在黑暗中呆了30分钟就开始变得躁动癫狂起来,说话的语气声音也颠三倒四,似乎有点神经崩溃的迹象。真的没事么?”
“不用担心,他会没事的。这人一定是被安排在现场用来作假口供的。如果没有人里应外合地去配合这次行动,恐怕他们没有那么顺利得逞。而且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处理化学爆炸而不是一般火灾所使用的不是泡沫干冰和化学冷凝灭火剂,而是用水呢?这显然是一种低级错误。只要是稍稍经过训练的专业消防员都不会有这种常识逻辑上面的错误。可他们却照做了。这不仅仅对火势没有帮助,还会加大火势,我怀疑他们是故意而为之的,也许是因为消防队里面有了内鬼。”
“你这知识量也太惊人了,就连这些细枝末节的小点都可以推理出来呀!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呀?”托比有些吃惊地问道。
“一个普通的高中生罢了!”韩傲然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我可是头一次打自心底如此佩服一位高中生。我已经让哈莉奎因和其他人都在附近待命,如果有人靠近现场他们会直接把他抓起来盘查审问的。但愿哈莉不要下手太重就好了。”托比说道。
“这还有说法么?”
“那是你不知道她的个性,之前在队里面有个男人想要调戏他。你懂得,就她那那美丽的脸,走到哪里不是致命的邪恶娃娃。可那家伙就不走运了,直接被她一脚踢飞,直接断了五条肋骨。”
“五条肋骨?这……”韩傲然吓得冷汗直冒,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看来哈莉也不是个善惹的茬儿,自己得多加小心,不要得罪她才行。两人来到现场,只见几人依旧坚守着岗位。
“没有,一只苍蝇都没有飞进来。”乔治抱着一盒叉烧饭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
“不,我看到了有一只苍蝇飞进来了。”哈莉却嬉皮笑脸地说道。
“在哪?”乔治左顾右盼,以为自己刚刚走神遗漏了些什么。要是真的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溜走,他可是责无旁贷的那种。
“在你的饭里面,我亲眼看到它嗡嗡嗡地降落在你的叉烧饭上那块最大的叉烧上,然后你没留意,一口把苍蝇连同叉烧一起吞到肚子里去了!”哈莉表情随之变得认真,声音也像是煞有其事般强调道。
“卧槽,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呀?”乔治马上下意识地把口中的饭一股脑吐出来,咀嚼在口中的肉也随之散落在地上。他连忙用水漱了漱口,然后把口腔里面的残渣全部吐掉,样子看起来非常的滑稽。
“我骗你的。没有苍蝇啦!”
“疯婆子,我受够了你的恶作剧了!”乔治生气地嚷嚷道,怒目圆睁地看着哈莉。
“没有人到达现场,说不定他们已经分批有序地撤退了。且现场都是一片狼藉,根本找不到相关的线索吧。”托比看了看四周,然后分析说。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去安抚这俩活宝的情绪,让他们稍稍平静下来。
“也许吧。不过我留意到一个现象,不知应不应该对大家说。”哈莉那一脸戏谑的表情却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说,看看是不是我们遗漏了某些细节。”
“我看到教会的神父了,他们虽然远远地围观着,可似乎对这事情有些过分关注了。当然也有一部分民众也对此表示关心,可大多数都是看热闹的。”
“教会?神父?是那一群所谓的赎罪僧吗?”托比问道
哈莉点点头,然后补充道:“虽然我是一位无神论者,可毕竟这些家伙的目光多多少少让我感觉到不舒服。且凭借女人的直觉来说,我认为他们对这件事情有点过分关注了。”
“神父?教会,赎罪僧?”韩傲然猛然想起了那一位被自己关在监牢里面的消防队员,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求求神宽恕我的罪孽诸如此类的语言。这种虔诚的语气也像是某些神会里面僧人才会说出的话语。
某个线索似乎已经呈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一切绝对与教会有关,也就是这些赎罪僧们所信奉的教派完全脱不了干系。可为什么教会会出手干涉这件事呢?他们背后到底又是隐藏着一个怎样的组织,在策划着怎样的阴谋呢?
下一个类似的灾难,还会如期而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