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想了想这场事故幸存这些人，有的还在重症监护室昏迷，清醒的三个人中，吴同学已经跳楼了，只剩下其他两个人了。”莫北说道。
“所以你是想让我和齐航去接触这两个人吗？”莫向晚询问道。
“嗯，其中有一个是老太太，一个是小女生，你接触老太太，齐航去接触小女生。”莫北说道。
“咦，让我和齐航一起工作，莫大律师不吃醋了？”莫向晚笑着调侃道。
莫北一听干咳一声，假正经的说道：“公是公，私是私！”
莫向晚大笑一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了一脸不在的莫北。
莫向晚和齐航到达医院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吴警官。
“吴警官。”莫向晚走过去打了一声招呼
吴警官看见来人，说道：“是莫律师让你们来的？”
“嗯，我们来看一下那两个幸存者。”莫向晚说道。
“你们来看那两个人啊，那可不好整啊！”吴警官说道，“我们想在她们嘴里套话，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会吧，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小女生能有什么难伺候的。”莫向晚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吴警官也没有在说些什么，笑着摇了摇头走开了。
莫向晚找到了老太太的病房，房门并没有关，莫向晚轻手轻脚的走进了病房，只见一个拘搂的背影侧躺在床上。
于是听见了脚步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小丽这是又担心我了？”
一边说话一边转身，看向了门口。
这下莫向晚才看到了她的面容，脸上是饱经风霜过后留下的岁月痕迹，看上去已经有七十多岁了。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老太太厉声询问道。
莫向晚脸上挂着一抹微笑，轻声的说道：“老奶奶，我是一个实习律师，我是来询问你关于公交车坠湖事件的。”
老太太一听，立马起身赶人暴躁的说道：“什么公交车坠湖！我不知道，你赶紧给我出去！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令莫向晚一时之间没有反映过来，被一个老太太推了出去，对方还关上了门！
莫向晚无奈的再次推开门，走了进去，说道：“老奶奶，我不是坏人，我也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要来问问您这件事的内情！”
本来躺着的老太太突然间做起身子来，怒道：“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出去！”
“您怎么会不知道呢，您也是那辆车上的人啊。”莫向晚说道。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滚出去！”老太太抄起病床前的水杯，朝着莫向晚扔了过来，落在了脚边，一个玻璃杯，四分五裂。
这样的响声引起了护士的注意，立马跑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小丽，把她给我赶出去，我不想见到她！不然我今天我还不吃药！”老太太威胁道。
叫小丽的护士一听，立马请莫向晚先出去。
莫向晚也没有办法，只能先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
小丽打扫好病房之后，走到莫向晚身边说道；“老太太她脾气不好，你不能硬着来，要顺着她。”
“我听护士长说，你是为了坠江的事来的？”小丽询问道。
“嗯。”莫向晚应道，因为涉及一些隐私，莫向晚也不能说太多。
“你可以进去了，多顺着她点，不要硬来。”小丽说道。
莫向晚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再次走了进去。
老太太一进去立马说道：“你怎么又来了！我说了和我没关系！”
“我知道，我也不问你，我就和你聊聊天！”莫向晚笑道。
老太太眼珠子转了转，说道：“也别聊天了，我肩膀酸，你帮我捏一捏吧！”
莫向晚笑着应了。
只是你没想到这是她折磨人的开始。
“再帮我捶捶腿。”
“扶我上个厕所。”
“给我倒杯水。”
“帮我揉揉头。”
“这地脏了，你扫一下吧！”
“我想吃楼下的水果了，你帮我买一点吧。”
……
一天下来，莫向晚遭受了一场虐待，忙的脚不沾地。
“老奶奶，我都帮你干了这么多了，我们能好好聊一聊了吧！”莫向晚揉着肩的手已经酸了。
她是真的不明白一个老太太是怎么这么有精神头的！
“聊什么聊！我要睡觉了！你走吧！”老太太将莫向晚的手拍掉，钻到被窝里睡觉。
“……”
莫向晚喊了几声，都没人回应，最后竟还传来了一阵呼噜声！
莫向晚又气又无奈，最后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看来今天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莫向晚郁闷的走到走廊里，去看见一口大厅内，齐航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女生，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
莫向晚想了想这应该就是第二个醒着的幸存者了，莫向晚下楼想着还是问一下齐航有没有问出点什么。
“秋秋，你要不要回去？”齐航停下脚步，蹲下身来，望着秋秋的眼睛询问道。
秋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秋秋，我都赔了你一天了，你能告诉我，公交车坠江的事了吗？”齐航低声询问道。
一点都不敢大声，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像是一大声说话就能吓倒秋秋一样。
见秋秋的第一眼，齐航就觉得这个女生很内敛，一天相处下来，这何止是内敛，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只用肢体表达自己的用意。
刚开始齐航以为秋秋是个哑巴，问过护士才知道她不是，她只是不愿意说话。
齐航带着这个女孩在医院里逛了一天，但是她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唯一多看两眼的就是一个五岁小女孩跳舞哄生病的奶奶开心的画面。
“齐航。”莫向晚走了过来喊了一声。
“晚姐。”
“怎么样？”莫向晚走进询问道。
齐航摇了摇头说道：“什么都不肯说。”
莫向晚本还想说一些什么，却看见秋秋抬手指了指楼上。
“秋秋这是要回病房了，我送她回去，你在这等我，一会儿咱俩一起回公司。”
莫向晚点了点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但是莫向晚脸上却浮现了一股深思，那个秋秋抬手的时候，露出了埋在病号服里的手腕。
她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条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