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钱?”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闪过脑海。
“自然是……剩下的……全部!”说到后面元宝声音越来越弱,就像只缩着脑袋的鹌鹑,怂的不要不要的,纪辞有心想给他一脑瓜子,都感觉自己欺负弱智儿童了。
“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急急如律令!”
台子上的道士依旧有模有样的蹦哒着,口里翻来覆去些听不懂的东西,台下的纪辞听着都要打瞌睡了,可再一看看元宝硬塞过来的黄符,某人决定了,他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专业的。
鉴于手头实在是没什么工具,纪辞就随意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家当,最后找着了一面铜镜,是的,就是那面出现的神奇还差点让刺玫直接灰飞烟灭的镜子。
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触手温凉,倒有些像是玉质的感觉,不过表面上看起来真的只是面铜镜,就是背后雕琢的花纹有些奇怪,像是……某种图腾,也可能是什么神兽。
纪辞虽然不认识,但不妨碍他知道这是件法器啊,就是不知道怎么用。
索性直接拿着就在木府里各种晃悠,最后还真就找着了一点东西,是棵树,在那座绣楼前面。
鉴于白天的某些不好经历,这次纪辞相当谨慎,好歹也是堂堂鬼差大人,绝对是要面子的。
也不知道铜镜究竟是干什么的,但总之,在镜子里的这棵树不像是树,倒像是一个人,不对,照出来的就是个人,还是个男子,长的相当俊秀,似乎是陷入沉睡。
纪辞默默咽了口口水,难怪自己白天没看出来异常,原来还需要辅助工具啊?
只是,他难道是树化的妖?
某人想着还抵着下巴一脸沉思状,一时间没注意到了身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
“他被活活封印在这里。”
突然的声音惊醒了纪辞,他看向少年模样的黑猫,“你怎么在这里?”
黑猫一脸看白痴的模样看着他,意思显而易见,两个字,“干活!”
纪辞都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看了看黑猫,又看向周围,一切很正常,完全没有需要送的灵啊。
黑猫嘴角一扯,视线看向绣楼上面依旧亮着的某间屋子,
“你不会是说这木府的小姐吧?”纪辞随着它的目光看过去,意有不解道:“但她只是生病啊。”
“缠着她的灵!”
黑猫说完看向不远处,那里是一处圆形拱门,因为光线的缘故,显得有些昏暗,“有人来了。”
话落,黑猫化为猫形几下跃上房顶,半点不给某人反应的时间,而原本静寂的拱门外真有脚步声传来,貌似还不止一道。
纪辞左右看看,差点都要躲树后面了,当然,他最后还是翻墙跑路的,也亏的院墙不高,都不需要助跑。
“管家,小姐最近还是这样,这咳的……越发严重了。”小丫鬟很是着急,偏偏又束手无策。
“无妨,今日请来的这些大师个个都很厉害,一定可以驱鬼。”
“那便好。”
纪辞虽然是翻墙了,但他没跑啊,这会儿还趴在墙头看着呢,今天一定要弄清楚这树是怎么回事。
小丫鬟已经回去伺候她家小姐了,而管家则看向某个方向,然后背着手朝那走去,理智告诉纪辞这个管家也许会是关键,可这树呢……
好吧,肉眼可见的,树依旧还是那棵树。
管家去找了那个大和尚,和尚盘膝坐在屋内念诵着经文,烛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影在窗边。
一道影子很是虔诚的跪拜在和尚面前,二人也不知道交谈些什么。
纪辞继续和那树耗着,其实也就耗了小半盏茶的功夫,因为真的无处下手。
最后可能是气急了吧,开始扒拉树叶子,还扣树皮啥的,结果糊了一手的暗褐色液体,
不过这树也是真神奇,流出来的液体怪好闻的,竟然有着几分香甜,让人越闻越上头,甚至是想试一下究竟味道如何。
纪辞想着竟然也就把手指真放到嘴边,眼看着都要放嘴里了,忽然脑子一激灵,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要怀疑自己是被人控制了。
“嘶……”连忙把手上的液体往袖子上随意抹了几下。
回去的路上某人正巧碰见了管家,而他貌似就是从那个大和尚房间里出来的。
某人:难不成他是觉得这个大和尚最厉害,所以已经提前预订了?
不行,本大人的路费!
基于此,纪辞打算白天不懒了,他要崛起。
这一晚众人貌似都是没啥收获的样子,不过也貌似除了那个道士蹦哒了一晚上,其他人都没太大动静。
次日,木府的动静更大了,因为今天除了和尚和纪辞,其他人都开始各显神通了,道士更是领着他的小徒弟各种折腾,也真是不嫌瞌睡,一时间木府都有些乌烟瘴气的感觉。
纪辞是想努力来着,但是,他睡过头了,额……大哥,你立的flag呢?
此时日头已经很高了,而纪辞才幽幽转醒。
这一醒来就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差点抱着被子翻下床去。
待看清楚来人,这才缓缓吐了口气,一时间不知是何心情,“你怎么来了?”
来人一身素衣装扮,衣着虽然素净甚至是普通,但也只是看起来,就连某人也是后面很久才发现这货是个隐藏的大佬(土豪),
衣服上不绣东西是因为本身就有暗纹,随便出现在上面的衣扣都是罕见玉石,简而言之一句话,眼前这货很有钱,虽然他很低调。
“帮你!”淡粉色薄唇吐出来的话依旧清冷,明明这算得上是好话,怎么让他说出来就变了味呢?整个就是一不近人情。
纪辞上下看着慕沉,都有些怀疑他吃错药了,这货有这么好心?
慕沉抿唇站在那里,任由纪辞打量自己,神情中不见半分不耐,这更让某人坚信了一件事,这货就是来和自己抢饭碗的,否则怎么昨晚才下的任务今早这货就来了?
虽然这会儿已经不早了,毕竟这么大的太阳,还真不好昧着良心同意,但是,基于某人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自己•吃瓜群众就勉强给点面子好了。
但后面的事实证明,他们想多了,某人虽然知道有家伙要抢饭碗,但他半点危机性没有,相反,还喜闻乐见,就差直接把煤球打包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