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护卫虽然是搜查,可也是怵,怕真存在那些有的没的,查起来算是比较小心,真怕动作大了砸出来什么鬼怪,都不敢大力乱翻。
这边客房闹的动静不小,那边的木大公子看着院子里摆放的两具尸体,脸色难看。
“报官的人去了没?”
“回公子,已经去了。”
“搜出来什么没有?”
“……没有。”
“让他们好好查,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只是小姐那边……”
“我亲自去看看。”木大公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他已经站在这里足有半个时辰了。
客房,那个领头的护卫出来后虽然面色不悦,却还是带着人到凉亭边向纪辞说了一声,只是依旧什么都没查出来。
就在他们要走时,一个护卫从屋子侧面跑出来,面色慌张,甚至是惊惧,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大哥,大哥,后面有东西……”他似乎是怕人就这么跑了,明明都有些喘,说的语速倒是很快,却在看向纪辞时又不是太敢直视,毕竟那人太可怕了,很有可能就是他杀的管家和丫鬟。
纪辞在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时,就已经放下茶杯,杯中凉茶还有浅浅一个底,慕沉面前那杯茶自始至终都没碰。
领头护卫本来都要走了,却在看清他手中的东西时眸光一缩,大步走过去,这东西虽然已经碎了,但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是血玉,是昨晚丢失的血玉,怎么会在这里?
元宝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因此即便看见是什么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少爷,那是什么?”
“血玉,看来少爷我有大麻烦了。”纪辞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诬陷,都感觉自己领了宫斗剧本了,一时间还有些新奇。
“大师要不要说些什么?”护卫看似是在好言询问,却示意其他人将凉亭围起来。
“说什么?”纪辞这会儿竟然还能笑出来,“走吧,去和你家公子说。”
这会儿能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反正他一个护卫也做不了什么主,不如就找真正的主子。
那护卫是从屋子后面的土里面翻出来的,除了这被布包裹着的血玉,还有一些药渣,后面经仵作验证,就是毒死管家的药。
现在堪称是物证如山。
官府的人已经到了,尸体被抬入县衙,而作为第一嫌犯的纪辞不出意外被关了大牢,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纪辞:……
木大公子从头到尾都没出现,任由衙役带走就在不久之前还各种供着的捉鬼大师,怎么看怎么奇怪,就好像这些都是等着他似的。
绣楼里,木小姐白日里面色倒是比晚上好看不少,都有了几分血色,只是却是因为刚刚咳的厉害,又憋了气憋红的,窗户依旧紧闭,照不进一缕阳光。
她床边有一摊血,是刚刚咳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竟然变成了一块血玉,还带着缕缕血腥气,但在这其中又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香。
木大公子站在床边不知道多久,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们。
“哥,你收手吧!”
“迟了,他们必须死。”
管家和那丫鬟是他做的,因为他发现纪辞似乎知道了什么,那个管家早该死了,太多事了。
明明他们一开始不用死的,可要怪就怪管家找了他们,而他们又发现了那棵树的蹊跷。
木大公子说着朝木瑛走过去,只见她瑟缩了几下,眼神中满是惊恐,显然之前的兄妹和善都是假象,
木瑛是怕她哥的,自五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后就怕了,她哥变了,变得可怕冷血,可自己又偏偏对这些都无能为力。
黑猫就趴在房檐上懒懒的伸了个腰,本来是圆溜溜的瞳孔都竖了起来,明明大白天应该是本主子睡觉的时候,可偏偏那个家伙太菜,还得辛苦本喵主子费力干活,
有空真应该找崔府君投诉他,本喵主子要换合作伙伴。
吐槽归吐槽,这捞人……还是得捞的,额……要不先关他一阵时间?
大牢。
“喂,放我出去,人不是我杀的。”纪辞意思意思的喊了两嗓子,
毕竟这牢里面都是哭天抢地喊冤枉的,这两货一个站在那里生人勿近的样子,另一个抱成一团抖个不停,那这“入乡随俗”的事就只能交给他纪哥了。
“喂,别喊了,一个一个,进牢里的都说自己是冤枉的,这冤不冤枉得我们县太爷说了算 ,你们都他娘的闭嘴,还有完没完了。”牢差恶狠狠道,倒是震住了不少哭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