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看的嘴角直抽抽,这是治伤呢还是给变物种呢?都快扎成刺猬了好吗?
老板娘手中的还拿着一根针,但这可不是不是普通的银针,倒有些像是绣花针了,它的末端是有一个小孔的,只是因为太小,所以极容易被忽略,
一根细如牛毛的线穿过,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反正这会儿系统屏幕上狐狸的生命值在逐步上升。
“系统,她这手法怎么如此怪异?就像是在缝补什么?”
[宿主眼力见可以啊,竟然看出来名堂了!]系统难得夸的这么诚心。
“……”
[她在补灵。]
“补灵?”
[团子的灵破损了,需要补,这里也只有她可以做到。]
系统有一句话没说完,其实到这里狐狸的任务也差不多结束了,也该下场了。
又过了半柱香,终于,老板娘站起身,一时不察还晃了两下,差点摔倒,纪辞连忙过去扶着。
“呵……”她此时面色苍白,额头上带着一层薄汗,看来补灵还真的是伤身啊!
不过女子这时候还能笑出来,也是厉害了。
“谢谢!”纪辞说的郑重,毕竟他是知道的,团子在别人看来只是一只普通狐狸,她能如此费心自然该得一声谢谢。
“不过只是交易罢了,记得你的承诺。”
“记得。”
这时自门口探进来一个小丫头,不知原貌长得如何,但脸上的油彩看起来倒着实是有些慎人。
“老板姐姐——”她在看见女子面色时连忙小跑进来。
“没事!”老板娘摸了摸她小脑袋。
小丫头点了点头,她这时注意到了一旁的纪辞,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这是一个很好看的小哥哥。
“你长的真好看!”
夸人夸的倒是真不避讳,老板娘听了都不由失笑,小小戳了她脑袋瓜一下,也没反驳,“你倒是会看人!”
纪辞嘴角一抽,说一个男人好看,这是夸奖?
“她是丫丫,是这里的契灵。”
老板娘随意介绍了两句就被小丫头搀扶着离开了,临走前那小丫头转身看着纪辞,黑漆漆的眼眸中似乎有什么闪过,直让纪辞背后发凉,有一种被兽盯上的感觉。
[宿主,你之后避着点那个契灵。]
“知道”了!
“等等,我为什么要避着一个小丫头?”
[她可不是普通小丫头,她是契灵,不是生灵死后化成的灵,而是死物吞噬生灵化成的契灵。]
“什么灵不灵的,就不能简单点?”
[她可以吃了你!]
“……”还真够简单!
纪辞看着狐狸,它身上的气息逐渐平稳,不过那个少年是谁?他究竟为何要如此残杀一只狐狸?
唉,好麻烦,自己就是玩个游戏,怎么尽干费脑子的事?某人不由有些烦躁!
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
纪府。
“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今儿夫子过来了,”元宝连忙小声给他说这会儿的情势,“他这会儿和老爷正在前厅呢!”
唉,果然,无论到了哪里都避不开这一茬,纪辞严重怀疑自己和家访杠上了,从前是这样,没想到现在还是这样,这都是什么事儿?
“他们说什么了?”
“老爷不让我们过去,但元宝偷偷问了管事,管事说老爷看起来并没有特别生气。”
看见没,看见没?元宝都觉得夫子过来准没好事。
纪辞:怎么总感觉自己有些被人瞧不起了?
前厅。
纪辞和元宝悄悄在墙外偷听着,不过好像也没听见什么。
纪老爷有如今这副家业自然不可能是他真的如表面这般没脾气,他肯定是有手段的,反正在纪辞看来,这就是个笑面虎,尤其这会儿,回头指不定怎么和自己说道说道呢!
可另一方面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甚至隐隐是有些期待的,因为现实中,即便有老师想做家访,除非是有爷爷奶奶在,否则那些老师连家访都做不了,因为他父母都不在家。
现在想想还觉得有些可笑!
不过事情似乎并没有朝着预料中发展,书房内,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并没有训他,在一本正经的问了几个问题后,还一脸欣慰的拍了拍他肩膀,夸了几句,又奖励了不少银票。
纪辞:这就完了?
自然不可能,纪老爷又说了,什么不可以骄傲,要戒骄戒躁,少和那些狐朋狗友来往……
纪辞:……
他不说这事某人都忘了还有这一茬,他好像基本上没见过原身的朋友!
系统:[宿主,因为游戏有些方面不够完善,所以,原身暂时还没有设置朋友这个选项。]
……
狐狸不见了,在它伤好后突然就不见了。
“去哪儿了?”纪辞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脸色有些难看,他刚刚不过是出去替老板娘带个东西,结果回来狐狸不见了!不见了?
[宿主,你先别激动,冷静!]
后面也不知道系统都说了些什么,纪辞出来时面色虽然不好看,但总算是没了之前的怒意。
老板娘的任务并不难做,甚至是有些简单的过了,就是个跑腿的事,让他去黄泉边拔点草摘点花啥的。
黄泉这边多生曼珠,可在另一边却长着普通的花花草草,那些是属于人间的,纪辞就两边的都祸害了一通。
老板娘也算是给面子,还违着心夸了他,说什么他办的不错。
可事实上呢……曼珠的花都掉了几片,那草也是残缺不全的,毕竟某人粗糙的厉害,干不了多细致的活,所以他能把重伤的狐狸送入这里还没让它断气,也实属是不易。
三件事完了,他自然是回到本来的生活,送灵做任务。
暗处的小丫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住咽着口水,虽然他身上没有那些坏灵的香气,可她总觉得他应该是好吃的,
因为他真的好好看,细皮嫩肉的,可是因为那个人……她不能,这让她有些苦恼。
老板娘看着楼下大堂内肆意吃喝的、偏安一隅的、低声议论的灵,睫羽微微低垂,他们都是不愿转世又无处可去的灵,自己收留了他们,可她呢?她又该去哪里?
这些年过去,到底是这客栈困住了自己,还是自己困住了那些灵?
她感受到空气中出现些许灵力波纹,一个闪身迅速出现在二楼尽头一间屋子内,里面站着一个一身黑色长袍的少年,
他身形单薄,面色略显苍白,转过身来,那张脸还有些熟悉呢,若是纪辞在这里,一定能认出,他就是那天在雪地中攻击了自己和团子的那个少年!
时隔大半个月,他终于又出现了。
可又似乎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