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各位的意思,只是张灼然张司令与我的想法不同,我们无法得到共识,至于各位股东们,你们若是想要去帮助张司令一同一统南北,我钟瑶当然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去之前价格把这些年来拿到的东西都还回来就好了,我不会强留各位的。”说着,钟瑶的眼神在所有股东们的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又落回到刚刚第一位开了口的资历最深的股东身上。
钟瑶看着有些苦恼的样子,“我记得刚刚是张叔您最先开的口,不知道张叔是否有这个意向,若是有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强行将您留下来的,您要走便走。”钟瑶的声音越发得冷了,钟瑶想来都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只是她的好脾气从来都是对着自己在意的人或是自己人的,像是现如今坐在她面前的这帮子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她好声好气的说话的。
曾经钟瑶的好声好气现如今全变成了这些人在她面前的越过底线,钟瑶甚至已经不想再装出一副好说话的样子了,好说话的时候多了,这些人就忘记了曾经她钟瑶坐上钟家掌权人的位子上的杀伐果断,这些叔叔伯伯们果然是老了,不怎么记得曾经她的样子了,那这样,就让她来帮助他们想起来吧。
钟瑶叹了一口气,就在她说完了之后,全场都安静了下来,那位被钟瑶问了一句的大股东脸色变得很是僵硬,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们这帮子全是吃钟家红利的股东们当然是不可能离开钟家这艘大船的,钟家的丰厚利润早已经让他们无法习惯没有钟家的日子,只有一只傍着钟家的企业与公司,他们才能在这样混乱的世态下有这样潇洒的生活,若是离了钟家,他们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在这个世道下继续生活下去的。
尤其是资历深的几个大股东,他们已经当惯了钟家的一部分,钟瑶也许是真的有胆量将他们换下去,毕竟现如今钟瑶有了帮手,也有了新培养起来的一批人,但是他们却不能没有钟家的庇佑,即便不是庇佑,钟家也能给他们足够的钱财舒舒服服地继续生活下去,这是其他的地方无法得到的。
当然这也包括钟瑶所说的张灼然张司令那儿,张灼然找到他们的原因也只是为了钟瑶罢了,而不是因为他们这一群人本身,毕竟他们又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张灼然需要的也只是他们身后的钟瑶和钟家罢了若是离开了钟家去投奔张灼然,肯定是不会被接受的。
就是即便真的被接受了,那也只是一时之间的事情,张灼然始终是不会信任他们的,在那儿得到了的待遇必定是不会比得上在钟家的待遇的,几个股东们想到了这里,竟然开始担心起了钟瑶所说的话,若是钟瑶将他们都罢免了,那他们还能去哪儿。
这确实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他们也确实无处可去,现下又还能在哪儿找一处比钟家更好地地方了呢?股东们一时之间又怕又担心,他们担心着钟瑶所说的话会成真,又害怕着自己当时为什么脑子一头热就同意了为张灼然做这件事情。
毕竟这可是连张灼然都无法“逼迫”成功的钟瑶啊,钟瑶的眼神微微一转,就看出了其中几个股东的露怯情绪,于是轻笑了一声,再一次看向了那位张叔:“张叔,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您想好了吗?”
张叔的老脸沉了下来,他本来已经不打算回答钟瑶的这个问题了,毕竟这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大大的难题了,怎么回答也会出现问题,完全就是钟瑶占了上风,他原本以为钟瑶最后会像以前那样只是轻轻揭过这件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的钟瑶的态度竟然如此的强硬,完全是让他猝不及防。
“小姐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离开我们钟家,我这一辈子可都是砸在钟家里头了……”当张叔终于想到了可以说的话说完之后,好几个股东纷纷接了他的茬,“是啊是啊,我们也和张叔一样,一直对我们钟家忠心耿耿的啊!”
“小姐放心吧,我们是不会离开钟家的。”钟瑶听着他们略显殷勤的话语,低头笑了笑,“既然各位叔叔伯伯们都是这样说得,那钟瑶就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一问叔叔伯伯们了,也不知道叔叔伯伯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张叔当即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妙了起来,果然他的感觉并没有出现错误,就在张叔这个想着的时候,钟瑶已经开口了:“我得到了一些有关于你们的消息,觉得很有意思,所以想问问各位,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一起去见张司令呢?”
钟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她瞧着在场的人脸上僵硬的嘴角以及面容,迟迟等不到人说话之后便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各位叔叔伯伯们没有想要说的,那钟瑶就替你们说了吧,是因为张司令想要你们来劝说我帮他贩卖军火,也不知道张司令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能让各位叔叔伯伯背着妨碍我们自家公司的名头去为他做事情呢?”
钟瑶说到了最后,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消失了,留下的只剩下了令人胆寒的寒意,几个股东们仿佛都被冻到了一样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张叔脸上也没有任何的神情,他扫视了一圈在钟瑶的威慑下逐渐变得畏畏缩缩的一众股东们,咬了咬牙开口道:“小姐既然知道了,那到底是要做点什么呢?”
“我什么也不会做,我已经问了你们了,既然你们似乎还想要留在我们钟家,那就好好做事情,不要去做一些违背钟家利益的事。”钟瑶淡淡地说完了自己的最后一句话,随后带着华民初以及一头雾水的希水直接离开了,华民初走之前,还扭头看着在座的这一帮子股东们最后说了一句话:“希望各位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