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灼然说的没错,民初小兄弟确实是被他关在他的府邸里头,虽然看守的人有一点多,但是没有什么问题,凭我们的能力将他救出来不成问题,只是在我们将他救出来之后,可能会被注意到他们关着人不见了,到时候难免会怀疑到钟小姐你的身上,你到时候准备怎么处理?”花谷和爵爷已经跟在张灼然的身边打探完了情况,一回来便与钟瑶说了。
钟瑶当然也知道被发现是无可避免的,只是华民初不救是不可能的,于是钟瑶将对着希水所说的话再对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说了一遍,虽然花谷和爵爷还有些不放心钟瑶一个人面对着张灼然和坂田御晋两方人马的怒火,但是他们看着钟瑶脸上的平静,还是稍稍安了些心。
“更何况,我已经决定重启谛听了。”钟瑶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最终还是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即便是钟瑶现在不说,过上一段时间,曾经是外八行的金绣娘、一方以及花谷等人也都会发现谛听已经被她重启了,花谷和金绣娘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金绣娘包容性地笑着说道:“现如今世态不稳,很多事情也凭空冒了出来,若是没有谛听,即便是我们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没法将所有事情都知晓。”
这话一出,就说明金绣娘并不反对钟瑶重启谛听了,相反,金绣娘的意思里似乎还在表示着对于钟瑶重启谛听这一举动的赞同之意,有了金绣娘开这先口,一方等人自然没有了反驳的意思,更何况,这也确实是现如今最好的办法了,只要他们先一步掌握许多信息,那就无需面对敌暗我明的状态了。
现下希水和柯书虽然并不在场,但是他们两个原本就是向着钟瑶的恶,因此根本就不可能去反驳钟瑶,于是钟瑶就更为顺理成章地重启了谛听,只是谛听重启还是耗神费力的,因此等到了真正开始重启的时候,已经快到了花谷、爵爷和柯书等人准备着去营救华民初的时候了。
为了让自己在华民初离开之后更能掌握好张灼然和坂田御晋的动向,钟瑶加快了重启的速度,在刚刚重启完成的时候,谛听就为她带来了几个好消息,他们所准备营救华民初的那天,坂田御晋似乎是因为有什么事情而要暂时离开,北平里似乎只剩下了一个张灼然,钟瑶很满意,毕竟张灼然可比坂田御晋好解决多了不是吗?
有了谛听传来的这一剂定心针,营救华民初的计划便更加快速地开展了起来,为了将华民初安然无恙地营救出来,花谷和柯书等人做了各种的准备,他们几乎将张灼然的府邸每一寸的土地都研究明白了,每一组看管华民初的士兵的情况一一摸透之后,营救的那一日总算是到来了。
然而,就在希水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变故总是来的莫名其妙,这是一个就连谛听都没有查到的消息,张灼然竟然忽然要来钟瑶这儿做客,钟瑶和希水等人商量了一会儿,觉得这应该是张灼然所谓的一时兴起,并不是一个会妨碍他们计划的事情,可能还会对他们的计划有所帮助。
只是若是张灼然一时兴起来到钟瑶这儿,只会是在得到他们救走了华民初的消息之后大发雷霆,从而影响到钟瑶,钟瑶似乎是看出了他们在想些什么,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他们还不知道军火的消息。”
对,一方等人还要去劫走军火,这可真是会让坂田御晋和张灼然一同发怒的消息,于是希水看向钟瑶的眼神里更显出了几分担忧了,钟瑶拍了拍希水的肩膀,道:“放心,没有能让他们将事情怪罪到我身上的手脚,而且,如果他们还想要军火,就不可能动我。”
放眼整个北平,能做军火生意的也就只有家大业大的钟瑶了,而且一个已经成型的军火生意链条,可比从头发展起来的难度要小得多,在张灼然和坂田御晋的眼里,只要是控制住了钟瑶,就能够将整个军火生意都笼络到掌心之中了。
他们虽然清楚钟瑶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主,只是却不知道钟瑶竟然会直接以这样大胆的方式进行反抗,因为在北平的原因,张灼然只会比坂田御晋更加快速地得到华民初被救走的消息,事实上,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张灼然还待在钟家与钟瑶说着军火的消息呢。
他当然会把钟瑶当成第一位的怀疑对象了,毕竟只有钟瑶才最值得怀疑,除了钟瑶之外,根本没有什么人愿意冒着得罪自己和坂田御晋的风险去救华民初的,张灼然紧紧地盯着自己面前的钟瑶,想要在钟瑶的面容上看出什么惶恐之类的情绪,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仿佛是钟瑶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可是张灼然并不会相信,他直截了当地对着钟瑶说道:“钟小姐,刚刚发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洗耳恭听。”钟瑶笑着说道,张灼然咬牙切齿,半点也没有了先前与钟瑶说起军火时的得意了,“你的弟弟,就在刚刚被人从我那儿接走了。”这一个接字,从张灼然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分明是带着重音的,很显然,张灼然对于被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人被人救走这件事情上心情是不太妙的。
可是现在偏偏军火正在钟瑶的手上,他就是不能对着钟瑶做点什么,要不万一到手的军火就被霍霍跑了可怎么办,为了快要到手的军火,张灼然硬是将自己心底里的那股火秒给压了下去,钟瑶瞧着现如今张灼然的样子,眼中带着几分笑意,“不知道是谁接走了我弟弟?看来张司令的手下看管得不周啊。”
已经和张灼然撕破了脸,现如今张灼然就是为了军火才没有对自己怎么样,再过一会儿,对方就要知道军火也已经被劫走了,只怕是要炸,因此更没有必要对他装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