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如果说在知道没有找到华民初他们这群人的时候,张灼然只不过是很生气罢了的话,那么在他知道了自己这个最看中的,负责自己最为看中的军火的事情的下属来到了办公室,过来跟他说,军火在运过来的途中消失不见的时候,张灼然真可谓是暴跳如雷。
军火生意是张灼然现如今最为看重的生意,要是有了这一批军火,他张灼然面对着坂田御晋都会多好几分底气,更何况现如今坂田御晋不在北平,他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可现在这一批军火无缘无故地没了,不仅他失去了一份可以制约坂田御晋的物资,还会在坂田御晋面前更加抬不起脸面。
人看丢了,东西也没有到手,这可不是丢了他张灼然的面子么……张灼然一想到这里,又想到北平明明是自己打下来的,自己却还要被坂田御晋压着做事,心里头的火气就猛地向头上涌去。
张灼然对着自己面前低着头的下属怒目圆睁,只是他的手上已经没有了可以用来泄愤的东西让他去砸了,于是张灼然只能盯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下属看个不停,直看得这个下属额角冒汗,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眼前的张灼然,张灼然冷笑了一声,随后道:“告诉我,军火是怎么不见的?”
张灼然就不信了,这么多的军火,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消失不见了,肯定是其中除了什么岔子,那下属手脚直发软,随后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是这样的,有人提前知道了军火输送的路径,我们的军火是在半路上被人劫走的!”
“不过司令,你可要相信我们啊,我们永远是忠于司令您的,不会有半分异心的!!”这个下属显然是非常着急,担心张灼然怀疑自己,张灼然的眼神在这个下属的身上扫过,他当然是相信眼前的这个下属的,这个下属一直以来都是最得他重用,也是办事能力最好,最为忠心于自己的人,更何况这份军火那么重要,若是自己的这个下属监守自盗了,那自己必然不会绕过他,以及他的家人。
这个人显然不会那么愚蠢,做出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出来,因此事情当然只可能出现在不忠于自己的那些人身上,而张灼然的怀疑对象自然是就在先前刚刚将自己耍了一通的钟瑶身上,钟瑶原本就不愿意为自己做事情,若不是因为他们将华民初抓了起来,想要钟瑶也是不会搭理他们的。
现如今前脚华民初刚刚被救走,到现在为止自己都还没有将华民初抓回来,后脚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军火又出了事情,这很容易就让张灼然将两件事情都联想到了钟瑶的身上,钟瑶很可能就是趁着自己被华民初的事情困扰着的时候再想办法将军火也给劫走了。
除了张灼然自己的人之外,唯一知道军火的行踪的也只有钟瑶一个了,原本就不情不愿的钟瑶要是一手策划了救走华民初的事情之后,再将军火暗地里劫走,这简直就是一件天衣无缝的事情,可是张灼然现在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件事情确实是钟瑶干的,“现在查出来是谁将军火带走的吗?还有,劫走军火的人有没有抓到一个?”
“还没有,司令,劫走军火的人手段高超,直接就将我们的兄弟迷倒了,现如今,那些兄弟都还没有缓过来,司令,这件事情必定是有人在暗中策划,否则怎么会知道军火的行踪……”为了不让张灼然将军火的事情怪罪到自己的头上,下属毫不犹豫地就想要将这件事情的主要责任给推卸出去,张灼然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即便是他的心里现在隐隐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开口问道:“你觉得,这件事情会是谁干的?”
“属下认为,除了我们之外,唯一知道军火的行踪的人也只有为我们提供军火渠道的钟家的人了,属下认为,钟瑶便是那最有疑点的人,除了钟瑶之外,属下想不出来到底还有谁会冒着得罪司令的风险去做这么一件事情。”张灼然的下属分析地头头是道,几乎是要将所有的事情直接推到钟瑶的头上以保全自身。
张灼然笑了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你有没有将钟瑶抓起来?”
“没有,属下再等司令的意思,属下已经派人去将钟家包围起来了,特地来件司令,只要司令一声令下,属下的人立刻就会冲进去将钟瑶带到司令的面前!”下属将这话说得铿锵有力,抬起头来就等着张灼然一声令下赶紧去把罪魁祸首给捉回来,将所有的事情都给解决了。
“先等等……”看着下属望过来的疑惑的眼神,张灼然缓缓地说道:“钟瑶这个女人心计很深,很多事情想得比我深远,嘴皮子也很利索,我们这么过去,恐怕很难直接将人给拿下,再等等,让坂田御晋去做这件事情,相信没有了军火,坂田御晋只会比我更加生气。”
让坂田御晋去出马,这件事情可能会更加方便,毕竟坂田御晋这个人的心计也不必钟瑶浅,干脆直接让这两个心机颇深的人相互斗去吧,没准让他们斗了个半死不活之后,自己还有机会翻身上位呢,虽然张灼然想得很好,但是坂田御晋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坂田御晋不久之后便回到了北平。
他在张灼然那儿知道了自己的军火不翼而飞的消息之后,首先怀疑的是张灼然监守自盗,最后在张灼然强力的自证之下勉强地相信了张灼然所说的话语,钟瑶和张灼然在他的心里都是有一些足够他怀疑的可能性的。
只是谁多谁少罢了。
“我知道了,我会去找钟瑶的,张司令,我有另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希望你能好好完成,不要让我失望。”现如今坂田御晋对着张灼然说着话的时候,甚至带上了几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