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懂了姚芷玥在想什么,林弛默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什么都没说,因为相信姚芷玥是明白他的。
果然,姚芷玥顺势就窝进了林弛默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谢谢你弛默,谢谢你愿意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帮助我,也谢谢你帮我救了外公。”
之前姚芷玥一直没说,其实她在看到林弛默那样有洁癖的一个人,在为了她,而不在乎脏污的救出文老爷子时,她的心里很是感动的。
之前发生过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在那个时候,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这有什么,是我应该感谢你,还愿意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可以好好的弥补以前对你犯下的错。”
姚芷玥抿了抿唇,说道:“我们约定好,以后就再也不跟彼此说什么感谢的话,因为这是身为彼此的另一半,应该做的事情。”
林弛默点头同意。
而此时另一边医院手术室门口。
向诗诗打着电话,问道:“小二哥,怎么样?那边受理了吗?”
向诗诗忍着怒意,刚才她已经接到了医生下达的两张病危通知书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姚顺华!
姚顺华这个渣男,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以不顾一切的利用别人。
如今,觉得她们娘俩是他的累赘了,又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他们赶走。
向诗诗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让姚顺华赶走她们呢!
如果说以前的她是没有能力,所以不能反抗姚顺华的话,现在,背靠着夏树林的向诗诗,是有足够的能力可以跟姚顺华抗衡的!
只是向诗诗忘记了,她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偷来的。
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便如今是在她的手上,终有一天也还是会回到它原本的主人的手上去。
小二看了眼身边的夏树林,应道:“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只是尽力而已吗?
向诗诗的脸色微变,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不然姚顺华说不定就会借着这个机会跑了!
“不要跟我说什么尽力,我要的是结果,如果姚顺华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的话,小二,我看你在夏家也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怒气冲冲的说完,向诗诗就直接挂了电话,不给小二说话的机会。
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忙音,小二继续看向夏树林,说道:“先生,你也听到了,你看看,就她这样的态度,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为了能够放长线钓大鱼,小二,先委屈你了。”夏树林安抚的拍了一下小二的肩膀,说道。
“我倒是不在乎什么受不受委屈的,这点儿对我来说也没,只是先生,你也看出来了,她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这样帮她,真的好吗?真的不会影响到你的前程吗?”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小二担心向诗诗会影响到夏树林的仕途,不然有些事情她早就已经做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知道小二也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夏树林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行了,你先去把事情处理了吧。”
夏树林还想说什么,他的手机就跟着响了起来。
一看是向诗诗打来的,夏树林将手机递给小二看了一眼,就对他挥了一下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小二没办法,只能按照夏树林的意思,先离开了。
接起电话,夏树林就听到向诗诗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爸爸,你,你来趟医院好不好?我,我妈妈出事了。”
“怎么了?”夏树林装作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今天回去花园小区找我妈妈,谁知道刚好就遇到了姚叔叔在家暴!”向诗诗哭着继续说道。
“我知道,妈妈虽然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但她毕竟是养育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打死吧,所以我就先把她送到医院来了。”
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医生之前说的话,都让向诗诗担心不已。
“爸爸,你快来医院吧,有你在的话,我会的安心一点,不然我一个人好害怕!”向诗诗继续哭着。
夏树林知道,向诗诗现在这个时候叫他去医院,估计是害怕遭遇到姚顺华的报复,所以才会让他过去,至少是可以帮她抵挡一阵。
“好,我现在就过来。”夏树林应道。
“谢谢爸爸,那我就在手术室门口等你。”向诗诗的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就如夏树林猜想的那般,向诗诗想要的也不过就只是一个保障而已。
姚顺华会不会来医院她不知道,但至少要先让夏树林对向清虹的事情感到同情,这样向诗诗才有机会可以把向清虹也一起带回去夏家的别墅。
毕竟不是自己的家里,努力了那么多,也不过是为了讨好一个人而已。
深呼吸了一口气,向诗诗依旧紧张的盯着头上亮着的红灯,生怕里面的向清虹有个三长两短。
小二按照夏树林的吩咐,立刻就联系了当地的相关部门,将得到的证据都提交了上去。
不过在这背后,小二也同时做了一些手脚,让警员没有那么快就能逮捕姚顺华。
一旦警员去找了姚顺华,他一定会惊慌的求助于夏树林,到时候,夏树林就可以顺势问出他真正的孩子在哪里了。
很快的,夏树林就赶到了医院,向清虹的手术还没有结束,那头顶上的红灯依旧亮着,像是在诠释他们焦灼等待的内心一般。
“诗诗。”夏树林轻声喊道。
听到夏树林的声音,向诗诗直接就扑倒了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爸!医生还没有出来,他们都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出来,刚才医生还给了我两张病危通知书,爸爸,你,你说我妈妈会不会真的出事了?”
夏树林轻轻地拍了拍向诗诗的肩膀,安慰道:“不会有事的,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一会你妈妈就会平安出来的。”
“真的吗?”向诗诗难过的看着他,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啪——”
终于,手术室的灯总算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