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儿你怕不怕黑。”
“不怕啊,哥你忘了,小时候被他关小黑屋都不怕的。”这个他,自然就是指的林父,林初九故意晾着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邹舟看了差点笑出声来。
向来性子活泼的少女竖起耳朵听着林初九和林与泽说着那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自己手里也不停拨拉着手机屏幕,看到红色提醒,仅剩下了百分之十的电量,顿时觉得岌岌可危。
她连忙在群里问了一句,“集美们!救急啊!!有没有带着充电宝的?!我手机快没电了!!!”
也不知道风岚在哪里,忽然道:“我带了,位置。”
如果不是电量不够,邹舟都要直接给救世主直接发过去一个实时定位了。
她就如同林初九对沈司白说的那样,快速报了自己的位置,想着等回去以后一定要发一个大大的红包。
果然,没过一会儿,风岚带着充电宝来了,她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似乎格外尴尬的沈司白,下意识就不想理会这个男人,再一转眼,就看到好闺蜜正在一侧不知道和谁煲电话粥。
林初九见到风岚过来,和林与泽说了一声,快速挂掉了电话。
看到她手里拿着的充电宝,蓦地笑了出来:“真没电了啊。”
风岚手机的手电筒光芒微微发蓝,站在这里莫名就有点渗人,再加上那一张板着的脸,活脱脱让人想起来了僵尸,她飞快地瞥了林初九一眼:“你倒是会躲清闲。”
林初九嘻嘻笑了一声:“太会说笑了,我刚刚问了哥哥,他说是被恶作剧,很快就能修好。”
“恶作剧? ”风岚不知道想起来什么,飞快地向台上看了一眼,“林与泽现在在哪里?”
林初九怔了怔,好像还没有听过风岚如此迫切又急促地追问,于是下意识回答:“就在配电室啊,好像警cha也到了。”
光线很微弱,看不出来风岚是不是脸色白了,但是从她手中接过充电宝的邹舟,几乎很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体表温度迅速降了下去。
“我现在过去一趟。”
林初九见到风岚要走,顿时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是风岚知道的,她心里也有点好奇,干脆微微提了提裙摆,就要跟着对方走,谁知道风岚的步子太快,而自己又穿着恨天高,没追几步,脚下忽然一阵不稳。心中顿时觉得不妙,连呼喊都没来得及脱口,身体已经快速向后仰去。
明显感觉估计就要被摔倒骨折,却在紧紧闭上眼睛的一刹那,落入了一个坚实的臂弯。
沈司白明显松了一口气,他看着怀中娇小的女人,眉头狠狠皱在一起:“就知道不能让你穿这种高跟鞋。”
又高又细,怎么可能会不摔倒。
林初九却没有心情和他争辩这些,她站直以后顿时觉得右脚有点钝痛,说不定就是刚刚快要摔倒的时候姿势不太好,已经扭了,瞬间,连想要着地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能抬着一只脚站着。
沈司白也注意到了林初九的举动,立刻随手拉过来一把软椅,让女人乖乖坐下。
林初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沈司白按在了椅子上,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慢慢蹲了下去,轻轻抬起她的脚腕,痛感更加明显,她不得不撕了一声,然后忍痛看向邹舟:“你去看看风岚怎么了,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事情。”
邹舟本来正关心地给林初九打着光,听到对方的话,顿时就有点不太乐意。
但是看林初九的面上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意思,只好点点头,追着风岚的方向去了。
“照顾好你自己就行,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
沈司白脱下了银白色的高跟鞋,小心翼翼的,不敢随意用上什么多余的力气。光线太暗,他紧紧是随意的触摸了下,就察觉到这纤细的脚腕已经肿了一圈。
林初九紧紧咬着牙关不肯喊痛,不想在刘青青的面前示弱。
沈司白看了眼手中的高跟鞋,虽然是高定,但是用劲儿太巧了,鞋跟也干脆的断掉,这双鞋子不能再穿了,他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找一个好点的骨科医生,再顺便稍一双平底鞋来,女款36号。”
对方不知道在电话里絮絮叨叨了些什么,沈司白的面色更加压抑:“废什么话。”
“其实你不用这么管我的。”林初九深吸了一口气,不太理解沈司白这是什么意思,带着刘青青,然后在她的面前体现出,刘青青放过这个男人很可惜?
林初九正在胡思乱想,璀璨的光芒忽然在大厅内同一时间恢复。
原本逐渐适应黑暗的眼睛忽然被这些光亮刺到,顿时睁不开眼睛。
她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电已经修好了?”
“应该是的。”沈司白站起来,扶住林初九的肩膀,“你的脚腕我不敢乱动,在这里好好待着,等医生过来,我先去看看韩总那里到底怎么样了。”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去的,虽然同是金融圈的,但是他一点都不想像其他人一样怎么巴结这个大拿,只是风影酒店有沈氏的一些股份,而沈氏集团和风氏集团又有很多需要合作的地方,他多少算是半个东道主,把人放在那里不管多少不合适。
林初九盯着赤果的双足没有抬头,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沈司白往外走了两步,还有些不放心地回头:“记住了,千万不要乱跑了。”
林初九点着头,似乎还没有适应乍然到来的光亮,许久才拿出手机来,无意识地拨弄着屏幕,打开了一个看起来画质精美的游戏,对于还立在旁边的刘青青仿佛就没有见到一样。
刘青青对于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她双臂抱胸,冷着眼看着这个女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顿时就是一声冷笑:“林初九是吧,你是不是觉得嫁给沈司白很得意?”
林初九迷茫地抬起头,她怎么忽然这句话这么耳熟呢,好像之前沈司白也问过类似的话‘嫁给我,你是不是很得意?’,那么,她到底应该得意什么呢,得意身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对自己的家族
不满,对自己也不满,得意这个男人心中有一个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