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竟然又犯了!
司瑶紧紧的抱着秦夜,心里几乎有些震惊。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究竟是如何忍受着痛苦,稳住了现在的局面的?
心里蓦然一酸,司瑶的眼眶红了,可她却还是轻轻的亲吻了一下秦夜的额头,柔声道:“一切都交给我吧。”
我会拼尽一切去保护你的。
而旁边的莎莉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她咬了咬牙,心中仍旧有些不太甘心:“血引蛊毒,对吧?”
司瑶猛地抬头,隔着人群远远的看着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这种蛊毒。”莎莉森然一笑:“看他的样子,这种蛊毒已经存在很久了吧?哦……我知道你为何会跑过来了。”
“《神农药典》?”莎莉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你拿到《神农药典》又有什么用?这东西早就被撕成两半,下篇在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莎莉的这番话听得司瑶震惊不已:她竟然知道血引蛊毒,而且还轻而易举的便猜出了他们找过来的理由!
秋朗闻言,淡淡的看了秦夜一眼,反倒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轻轻皱了皱眉。
“你们不能杀我,除非,你不想让秦夜活命了。”莎莉勾唇一笑,然后靠在门框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接下来,不如让我们猜一猜,后院的战况如何了?”
后院?赫尔怒?
司瑶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冷声问道:“赫尔怒究竟是什么?”
“你想知道?那你把笛子还给我。”莎莉笑道:“只要笛子给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秋朗冷淡的看着她,道:“彤儿,看到了吗?如若你以后再这么任性下去,就会变成这副可恨的模样。”
秋彤是真的被莎莉给吓到了,生的这么美丽的人,心肠为何会如此歹毒呢?
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道:“知、知道了,兄长!”
这把笛子是穆尔和甲六一定要让她拿着的,她当然不会还给莎莉。
可莎莉好像真的知道一些,有关于血引蛊毒的事情。
与此同时,后院的大火也愈演愈烈,莎莉才察觉到这一点之后,脸色才终于变了。
“穆尔……”她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你个背叛圣玛教的家伙!”
“叛教的从来都是你。”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极冷的声音,众人骇然,扭头一看,只见穆尔正满身是伤的蹲在楼干上,他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柱子,另外一只手,则抱着一个身材娇小、已经昏迷过去的姑娘。
“甲六!”司瑶愕然:“她怎么了!”
“被赫尔怒打昏过去了。”穆尔抿了抿唇,然后灵巧的跃向了他们。
见司瑶正抱着秦夜,他便犹豫了一下,将怀里的甲六抱的更紧了。
“后院的赫尔怒已经全都解决了。”他的声音古井无波:“莎莉,你现在没有了笛子,也没有了鎏金佩。”
司瑶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秦夜已经将莎莉的鎏金佩挂在了自己的身上。
莎莉气的脸色发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封刀也步履匆匆的赶来,他一边擦拭着自己唐刀上的血迹,一边上下打量着司瑶和秦夜,见两人都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
“快些离开这里,后院已经起火了。”封刀言简意赅。
秋朗微微挑眉:“你们将这个阁楼都烧了?”
“不是。”甲六此刻也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她哑着嗓子道:“有人看到我们点火了。所以要快点跑,否则要赔钱的。”
司瑶:“……”
秋朗也少见的沉默了下来。
但此地毕竟不宜久留,众人简单商议过后,便带着莎莉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淘金会的阁楼后方已经冒出了滚滚浓烟,一股恶臭的味道也弥漫开来。
封刀主动承担起了背着秦夜的责任,一边替司瑶开路,时不时的还要回头注意一下她的情况。
很快,一群人就离开了淘金会的阁楼,来到了秋朗租下来的客栈之中。
没错,秋朗似乎是很厌恶别人的打扰,他直接将整个客栈都给租了下来。
现如今,客栈之中还有一些空房间,刚好可以留给司瑶他们使用。
司瑶将秦夜安置好之后,便跟晴雨一起,开始时刻观察秦夜的情况。
“蛊毒的确越来越严重了。”晴雨盯着秦夜苍白的脸色,沉吟了一会儿:“你以前都是用什么办法帮助他度过的?”
“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只有熬制一些药材。其他的,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提起这件事情,司瑶的神色便有些暗淡。
“那也很厉害了。”晴雨抿了抿唇,“不过现在并非是蛊毒发作的时候,应当是我先前用的药泥,受到了蛊毒的反噬。”
对此,司瑶表示理解。她心里明白的很,如若当时秦夜的蛊毒并没有被晴雨压制下去,那么之后,恐怕没有人能够成功制服莎莉,而后面的发展,自然也会变得不可预料。
秦夜的状况很快便稳定下来,司瑶让他先好好的睡着,自己便找到了甲六。
先前在解决后院的赫尔怒时,甲六似乎受了伤,晴雨忙着给穆尔和封刀处理伤口,甲六便只能交给司瑶了。
毕竟秋朗的商团之中,女医者只有晴雨一个。
司瑶过去的时候,甲六已经将简单的伤口自己给处理好了,她半靠在床塌上,皱眉给自己涂着药。
“感觉如何?”司瑶推门而入,反手锁上之后,便问道:“有哪里不舒服的都可以告诉我。”
甲六看着司瑶,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轻声道:“胸、胸口……”
司瑶愣了一下。
“先前被赫尔怒踹了一下,又撞在墙上摔了下来。”甲六认真的叙述着,司瑶却有些听不下去了,连忙制止了她。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你以后还是安全为上罢,毕竟是女孩子,又不是铁打的。”
光听着就疼啊。
司瑶决定先看一看甲六的情况,然后便慢慢的掀开了她的衣襟。
这赫尔怒看起来力气极大,一脚下去,甲六的胸口已经绯红一片,虽然没有什么皮肉伤,可当司瑶轻轻的按压了一下之后,甲六便突然说话了。
“肋骨好像断了一根。”甲六握着司瑶的手,往下按了按,额头冒出几滴冷汗:“就是这里。”
司瑶沉默下来。
这算什么,久伤成医?甲六先前过着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沈星,你们罗刹阁真的把人当人看吗?
内心质问了沈星一番之后,司瑶便决定先处理甲六胸口的这片淤青。
肋骨断裂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到时候得另作判断。
可就在司瑶认真的给甲六上药的时候,窗户那边却突然闪过一个身影。
紧接着,便是穆尔平静的声音:“这是药。门为什么锁——”
在看到床榻上的两位女子时,穆尔的声音戛然而止。
甲六愣了,司瑶也愣住了。
司瑶反应最快,她连忙抓起被子兜头将甲六给盖住,然后横眉盯着穆尔:“你做什么!”
穆尔也彻底愣住了,他第一次开始手足无措起来,先是往后退了几步,下意识地想要逃走,可又硬生生的止住了步子。
盯着那个被薄被盖着、只能看出一个人形轮廓的女子,穆尔沉声道:“我会娶你的。”
甲六慢慢的取下了被子,露出一个头来,平静的跟穆尔对视。
“我帮你一同打赫尔怒。”她冷声道:“你却想杀我?”
司瑶彻底无奈了,她捏了你自己的眉心,指着门口道:“穆尔,出去,门口守着,三尺之内不许出现任何异性,否则我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