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痴!”
林秀看都没看邵宣,冷冷的说道。
这下邵宣更加愤怒了,被林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特别还是当着邵老夫子的面骂白痴,这和当面打他两巴掌没什么两样,他当即跳出来,伸手就要去抓林秀的脖子。
呼!
一股劲风闪过,罗焰出现在林秀面前,一双如铁钳般的手紧紧抓住邵宣的手腕,喝问道:“你想干什么?要动手吗?”
“邵老夫子,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个道理,你没教给过他吗?”李正冲邵老夫子问道。
邵老夫子瞪着邵宣,厉声喝道:“逆子,给我滚回去!”
“爹,我……”
“滚回去!”
邵宣无奈,用力把手抽出来,恶狠狠的瞪了林秀一眼,转身悻悻地走回去。
镇守心中早已乐开了话,他大声说道:“我宣布,加时赛第一局,林秀得分甲上上。”
至于接下来的两场,林秀的分数不出意外的,还是得了甲上上。
而邵宣,只有一个得了甲上,另一个竟然是甲下。
第一天的比赛结束了,对于林秀来说,收获颇丰,但邵老夫子和邵宣却栽了个大跟头。
邵老夫子拒绝了镇守的邀请,一个人气呼呼的坐车回了家。
“来人!把那个逆子给我叫进来!”邵老夫子来到书房,重重地一拍书桌,怒吼道。
管家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跑出去找到驾着马车到福满楼找到邵宣,带他回家来到邵老夫子书房。
“爹,您……”
啪!啪!
话没说完,邵老夫子突然转身,重重扇了他两巴掌,厉声喝道:“逆子,你干的好事!”
“爹,我……”
“跪下!”
邵宣从未见邵老夫子发过这么大火,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低着头一声不敢吭。
邵老夫子从桌上抓过戒尺,重重抽在邵宣背上,每抽一下,邵宣就惨叫一声。
“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有那种蔬菜?你说,你为什么要怂恿我举办这次比赛,你是不是早就想借着我的名头去打压那个黄毛丫头?!说!”
邵宣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嘭!
邵老夫子一脚把他狠狠踹翻在地,走过去蹲在他面前,说道:“我从小怎么教你的,啊,你都忘了?我教你与人为善,教你要诚信待人,可是你呢?你都干了些什么事?邵宣,你以为你在外面干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对吗?你以为我就是一个只知道每天躲在书房里背书的老学究是吗?我呸!我原以为借着这个机会,能够让你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可是你呢?你都干了些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爹我的老脸可都丢尽了!还什么老夫子,啊,一个黄毛丫头都敢那样对我说话,你爹我的这张老脸以后往哪儿搁啊?!”
邵宣凄然笑着,说道:“爹,事到如今你还来怪我对吗?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问你,你难道就没错吗?你难道就没想想今天的这个结果,难道和你就没关系吗?”
“逆子,你说什么?”
“谁让你们给她一上来就评了甲上上的分数,你们自己都没把握住底线,反倒最后来怪我,呵呵,这就是你身为老夫子的做派吗?”
“你……好啊你,你个逆子,老子我今天打死你!”
说着,邵老夫子站起来,走到门口拿起顶门棍,高高举起冲着邵宣就要打下去。
“老爷,老爷,县令大人到了,县令大人到了。”突然,外面传来管家着急的声音,话音刚落管家出现在门口,一眼看到书房里的情景,吓了一跳,立刻冲进来夺下老夫子手里的顶门棍,挡在邵宣面前冲邵老夫子哀求道:“老爷啊,这可是少爷啊,您就是再生气也不能这样打他啊,老爷,您快去迎接县令大人吧。”
虽然说邵老夫子是县令大人的恩师,可是毕竟县令是官家人,而邵老夫子只是一介平民,按说也是该去迎接的。
“哼!逆子,回来再给你算账!”邵老夫子说着,深呼吸一口气,把内心的火压下去,收拾了一下衣服,迈步出了书房。
官家弯腰把邵宣扶起来,心疼地说道:“少爷啊,你就不能服个软吗?老爷是什么性格你还不清楚吗,你惹他气成这样,他真的会把你打死的。”
邵宣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颤巍巍地站起来,冲管家问道:“管家,你是说县令大人道了?就是我爹的那个学生吗?”
“对,就是老爷当年最得意的那个学生,叫刘文桓的。”管家说道。
邵宣笑了,道:“好啊,刘县令来的可真是时候,我原本还以为自己没有机会了,现在刘县令来了,这次比赛的头名,注定还是我的,哈哈哈……”
“少爷,你……”
“我去见县令大人,去看看我这个师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管家听了立刻拦住他,道:“少爷,老爷现在还在气头上,你就别去触这个霉头了,老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当着县令大人的面,他只要发起火来,照样会打你的。”
“你放心吧管家,我知道到时候该怎么做。”
邵宣大步走出书房,来到客厅。
客厅里,邵老夫子坐在上位,下首座上坐着一个年纪在三十五六岁,身材七尺开外,长相儒雅,剑眉星目,面容白皙,透着一股浩然正气的中年男子,正是玉瓶县令刘文桓。
“老师,一别多年,因俗务缠身,学生没能前来看望老师,还请老师勿怪。”刘县令冲邵老夫子恭敬地说道。
邵老夫子微笑着摆摆手,道:“文桓,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如今虽然只做到县令,可是你的政绩卓著,为师看在眼里,颇为欣慰,虽然你很多师兄都位列庙堂,可真正接触到老百姓,为老百姓办实事的,只有你一个,这些年你在玉瓶县上,做的很好。”
“全仰仗老师悉心栽培,学生不敢居功。”
“文桓,你这次来清扬镇,是有公务吗?”邵老夫子问道。
刘文桓道:“是有公务,但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看望一下老师。”
邵老夫子点点头,抬手捋着银白色长须,道:“是什么公务?需要为师帮忙吗?要是有用得着为师的地方,就尽管开口,不要跟为师客气。”
“也没什么,我此来是要见一个人。”
“哦?谁呀?”
“林秀。”
听到这个名字,邵老夫子心中咯噔一下,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
刘文桓笑着问道:“老师认识她吗?”
话音刚落,突然门口传来邵宣的声音:“师兄,林秀整个人我们太认识了,她在我们清扬镇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知师兄找她干什么?”
说着话,邵宣迈步走进来,恭敬地冲刘县令施礼,道:“邵宣见过县令大人。”
刘文桓微笑着点点头,伸手虚扶,道:“师弟无需多礼,快快请坐。”
邵宣又行礼拜见邵老夫子,然后走到一边刚要坐下,邵老夫子突然喝道:“逆子,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