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派完任务后,八大堂主,十二分坛主陆续离开。
等了一个多月终于等到机会,这二十个人都感到十分兴奋,终于可以跟朝廷战一场了。
“刺杀朝廷命官,想想都刺激,到时候我要看看那个县令在我面前跪下求饶的样子,哼哼,他奶奶的,往年都是我见了他磕头了,这次我非要让他给老子把过去的头都给磕回来。”
“那么多事干吗啊,直接一刀毙命就是。”
“那样多没意思啊,还是要折磨他们一番,那样也能让他们心生恐惧,对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有帮助。”
“反正那些朝廷命官都是糊涂官,杀了也是造福百姓。”
“那可不,我们县的那个县令,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县里早就民怨沸腾了,我们这次杀了那狗官,百姓肯定感恩戴德。”
……
“你们杀朝廷命官,我们制造混乱,想起来还是你们的事情简单啊。”
“他们的简单什么啊,朝廷命官岂是那么好刺杀的,我们制造点换乱还不简单嘛,弄几个死尸往当街一放,再放点言论出去,就可以了。”
“嗯,或者说在井水里下点毒,这样最好了,一下子就乱了。”
“我感觉啊,还是绑架,绑架几个小孩,然后就乱了。”
……
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听到他们的谈话,都会为之感到心惊胆战,没有人会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为了他们所谓的大业,竟然置百姓生死于不顾,甚至把百姓的生死当做玩笑,当做他们的筹码,这样的杂碎,不配活在世上!
当天下午,十二分坛主和八大堂主,就从总坛各自离开了。
……
阎罗城,千亩大棚的工程依然在继续。
只是林秀不再往工地上跑了,她不愿意再见到白子星。
可是她不愿意见到白子星,但是白子星却偏偏往她眼前凑。
下工后,大伙一起围在院子里吃饭。
白子星端着饭菜来到林秀门前,抬起脚踢踢门,叫道:“秀儿,娘子,吃饭了。”
“滚!”屋内传来林秀愤怒的声音。
“你就不能换个词吗?每次都是这个词,我听的耳朵里都长老茧了,嘿嘿,开门吃饭了,我都给你端过来了。”白子星笑着说道。
屋子里,林秀气的脸色铁青,她禁不住再想,怎么以前没发现白子星脸皮这么厚呢?
林秀用苍白的毫无感情的话音说道:“白子星,你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我对你已经死心了,我再说一遍,我看重的男人,不应该是个懦夫!”
听了这话,白子星的心顿感一疼。
他的脸色也变了,但旋即又笑起来,说道:“你放心,你相公我不是个懦夫,你看,无论你怎么说我,我还是每天都来给你送饭,我要是个懦夫的话,还不早就被你骂跑了吗?”
哐当!
林秀用力打开门,从白子星手中夺过装满饭菜的碗,用力扔出去。
当啷!
碗摔的粉碎,饭菜洒了一地。
“你端来的饭菜,脏!”林秀轻蔑地说道。
白子星看了,依然笑着,把另一只碗递过去,说道:“你看看你,还在生气,你不想让我吃饭就直说好了,摔碗干啥,碗又没惹你。”
林秀实在是受不了了,迈步跑出去。
白子星在后面紧追上去,林秀可跑不过他,白子星看似很随意的迈着步子,却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林秀身后。
林秀猛然转身,眼泪扑簌簌从眼角滚落,哽咽着,歇斯底里地吼道:“白子星,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不要缠着我了好不好,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满意?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离开我?”
白子星笑着说道:“我不离开你,你是我的娘子,我们是明媒正娶办过婚礼的,我们还有一双可爱的儿女,我们为什么要分开呢?”
“可是,可是白子星,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喜欢你了!真的不喜欢你了!”
白子星突然脸色一沉,厉声喝道:“林秀你要搞清楚,我们是办过婚礼的,而且还是皇上下旨成亲的,不是你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的,因为这是陛下的旨意,你我皆为陛下的子民,任何人都不可抗旨!”
“抗旨又如何?不就是一个死吗?白子星我告诉你,我宁愿死,也不愿跟一个懦夫生活一辈子!这样,足够了吗?”
这一刻,白子星彻底的震撼了。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次是惹林秀生气了,而他也觉得,只要是好好哄一下,就会把林秀哄好的,再说了这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计划,一旦这个计划完成,林秀就会明白他的苦心了。
可谁知林秀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看来,她是真的对白子星失望了。
白子星有些无奈地笑笑,好几次他都差点要把计划说出来,可是最终还是忍住了。
不能说!千万不能说!以前没说,现在如果说了,反倒会引起对方的察觉。
他转身离开了,走到很落寞。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林秀笑了,很凄然。
从这一天开始,白子星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只不过林秀却变得有些疯狂了,她几乎一整天一整天的待在工地上,拼了命的催促着工人加快进度,甚至不惜加班,到了晚上点着火把也要干,每天都加班到戌时甚至亥时,至于早晨,更是再卯时就把工人们叫了起来。
而菜,又变成了以前的那种普通蔬菜,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戒指空间运菜出来了。
“唉——照这样干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就是啊,以前你们还说她多好多好,那是没逼到份上,现在看出来了吧?”
“哼!看来这问情教,说到底都是一路货色!”
“行了,少说两句吧,赶紧干活,不然待会被她听到了,少不了又挨顿骂。”
“你们还愿意待在这里吗?”
“不待在这里还能去哪儿?我们跑的掉吗?”
“怎么跑不掉啊,你难道忘了吗,我们身上的禁制已经没有了。”
……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工地上已经怨言四起,当然这些话林秀是不知道的,工人们之间私下里讨论,他们不敢让林秀听到。
别说是工人了,甚至连苏云峰很邵宣,也有了怨言。
不过他们和那些工人不一样,他们和林秀早就认识,所以心中的怨言,他们敢跟林秀说,也是劝劝她。
院子里。
邵老夫子、林秀、苏云峰、邵宣四人围坐在一起,看着高挂天空的那轮圆月。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东坡居士这首词写的真是太好了,此事古难全,古来尚且如此,今人又何必求全呢。”邵老夫子看着月亮,喃喃地说道。
林秀听了,知道邵老夫子是在借这首词来劝慰自己,她当即苦笑一声,说道:“各位的心意我领了,只不过事已至此,非人力可为,心,又岂是人能够控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