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宝宝抱上来了?”莫思郁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只看见方曜一脸无奈地抱着哇哇大哭的宝宝走进房间。
方曜没有回答莫思郁的话,反而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颇有几分意味,但却没有把自己想要说的话掰开了来讲。
莫思郁顿了顿,木讷地闭上了樱桃小嘴,有些闷闷不乐地转过了身子,看向窗外。
落地窗的好处大概就是光线很好,房间里充满了阳光,给人一种明媚阳光的感觉,方曜一走进都感觉要比楼下的氛围放松多了。
只是旁边还坐着一个阴沉沉的人,一脸忧郁的样子,皱着眉,太阳使劲照射也没能融化这块冰。
“怎么了?”方曜答非所问,反而是发问莫思郁怎么无精打采得像是别人欠她钱一样。
“没事,”莫思郁摇摇头,语气却又几分意犹未尽的意思。
方曜一脸无奈地看着莫思郁,从小他便和莫思郁一起长大,莫思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别人可以不知道,但是他却一定知道。
他迈着大步子缓步向前,轻轻地拍了拍宝宝的背,随即将他送到莫思郁的面前。
“自己的孩子,要怎么照顾,不要随便交给别人照顾。”方曜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样子,将别人两个字咬得极重,几乎像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莫思郁自然听得懂方曜的言外之意,抬起头,一脸“有点大题小做了吧”的无奈表情,其中还夹杂了几分郁色。
“琪姐她不是这样的人……”莫思郁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她发现,她在解释的时候,居然都有些底气不足,今天苏琪的举动实在是太反常了,让她有些奇怪。
方曜冷嗤了一声,不过看着莫思郁,还是满脸不忍,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姑奶奶啊,你可别太相信别人了啊,当然,我除外。”他说着,还不忘耍点嘴皮子,勾起了嘴角,随即似乎意识到了现在是讲正事的时候,旋即又立刻硬生生地垮下去。
“多留点心眼总是没错的,”他再往前走了几步,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像个老态龙钟已经在商界摸爬滚打厮杀多年的油腻啤酒肚老总。
莫思郁皱着眉,朱唇轻启,刚刚想反驳,却又再次被方曜的话打断。
“以后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要么就让我来,要么,就让辰哥来拿,别再交给外人了,她毕竟不是我们公司的人。”像是在苦口婆心地劝诫着莫思郁一样,到了最后,还有几分求饶谈和的意思。
莫思郁一知半解地看着说这番话的方曜,眨巴眨巴了杏子眼,纤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你别想多了,我和琪姐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相信她,她绝对不是那种人。”莫思郁摆了摆手,一副不信邪的样子,说话语气大大咧咧,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方曜看着莫思郁这幅不以为意的样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下了脑袋,等到再抬起脑袋时,漆黑的眸子里倒影出莫思郁的影子,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有几分深不可测:“反正你听我的,对别人留一个心眼准没错的。”
说着,才快速结束了这个话题,开始和莫思郁一起逗怀里的孩子。
苏琪在楼下发着愣,时不时地往楼上看去。
孩子被方曜不由分说地抢走,她到现在都还有些愣,总觉得刚刚那双充满力气的手在推开自己时有些不怀好意。
她低着头,皱着眉,一副思索的样子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心里有些后怕。
见方曜那样子,他应该没听到自己说的话吧?可为什么他又是那副抵触自己的样子?
苏琪心里有些慌了神,又再次抬起头往莫思郁的房间望去,房门紧紧地闭合着,像是一扇并不欢迎苏琪的侍卫。
她想着什么,勾起了一个古怪的笑容,站起了身子来,去厨房里洗水果。
“砰砰。”傅靳正在书房里心烦意乱,却突然听到了敲门声,还以为是莫思郁终于想起了自己,终于愿意来看看了。
“请进。”他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轻姚,听起来愉快生动极了。
苏琪的心立刻就再次被点燃,她的眼角往上扬,立刻推开了门,一脸含笑地走进去,扬了扬手里拿着的盘子:“傅总,工作这么久了,吃点水果吧,补充营养。”
说着,她全然没把自己当外人,走到了傅靳面前,站定到傅靳的对面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弯下腰,隔着一个办公桌的距离,将水果放假了傅靳面前。
苏琪穿衣一向大胆,今天更是如此,黑色气质v领连衣裙半遮半掩,她一边放水果,一边抬起眼眸看傅靳,眼神里充满着禁欲感,颇有几分欲迎还拒的感觉。
可惜,傅靳正看着电脑,全程没有正眼看她一眼。
不过苏琪并不在意,再次站直了身子,全然当刚刚的事情没发生过,绕了个弯,扭着腰来到傅靳旁边。
见傅靳电脑屏幕还在初始页面,可傅靳却全然一副已经沉浸在其中的样子,苏琪心里明白了过来。
大概他还在为莫思郁的事情发愁。
嫉妒之心又再次燃起熊熊烈火,凭什么莫思郁的老公这么专情,还有权有钱有地位?
“傅总,你别在烦心了。”苏琪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弯下腰,看着傅靳的那如玉一般完美无瑕的侧脸,只觉得心里又一阵悸动。
随即,又佯装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样,跟傅靳谈论着莫思郁小时候的事情。
莫思郁小时候算得上是一个淘气包,做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几乎是一说出来,就立刻将傅靳逗笑了。
大概他也忍不住,在谈论自己爱人时的那种分享欲,他转过头,漆黑的眸子里布满了深情,苏琪愣了愣,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傅靳。
他跟苏琪说着自己与莫思郁发生的事,满眼都是隐藏不了的爱意。
苏琪自然要将知心姐姐的身份贯彻到底,她一脸含笑地听着傅靳说话,可眼神,却僵硬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