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郁的心立刻被那些红色的斑点刺痛,那个女人嘴角含着笑,似乎很享受这一切一样,莫思郁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便啪嗒啪嗒地落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傅靳才褪去了酒精给自己带来的昏睡加持,醒了过来,漆黑的眸子盯上了天花板,心里有了一股温热。
他依稀记得,昨天晚上自己给莫思郁打完电话后便快要醉的不省人事了,大概是莫思郁不计前嫌,把自己带回了家中。
腰上有一股柔软的触感,大概是谁的手还紧紧地搂住他,似乎不愿意撒手一样。
他勾起了微笑,转过头去,笑容立刻僵住。
他抬起来想要摸摸莫思郁的手僵滞在了半空中,像是突然静止了一样,毫无动作。
躺在自己对面的,并不是那个自己魂牵梦萦的人,而是苏琪。
她还含着笑,似乎睡得颇为满足颇为幸福。
他漆黑的眸子里头一次盛满了慌乱与烦躁不安,立刻坐起了身来,挣脱了苏琪的怀抱。
坐起身,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家中,而是在酒店里,床单上一片狼藉,血迹斑斑的印记似乎在讥诮着傅靳什么。
“怎么了……”苏琪含糊不清地问道,她的手被傅靳猛然挣开,她也紧跟着醒了,伸出一只手揉着惺忪的睡眼,她坐起了身来,看清了对方是谁后,立刻猛地惊醒。
傅靳皱着眉,凛冽得像是狼一般凉凉地眼神撇过来,睨了一眼苏琪,苏琪只觉得全身发凉,一低头,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赤身果体地坐在傅靳旁边,身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令人羞涩的吻痕。
她心里一阵发凉,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发现傅靳也是如此,全身赤裸着,全身到处印证着什么的吻痕不比自己身上的少。
床单上也到处都是斑驳,还有令人发指的血迹。
傅靳内心立刻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一般,下意识地转过身,不去看苏琪。
苏琪似乎这下才意识过来,连忙带着哭腔地叫喊着,胡乱从床上拿起一件衣服,遮挡在了自己的身体要紧部位。
她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一下子便从床上瘫坐在了地下,蜷缩在了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抽搐着身体,抽噎着,语气颇为无辜:“子……阿靳,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告诉莫思郁好不好?”
说着,又将头埋进了两腿之间,痛哭了起来,其中还掺杂着几句含糊不清的话:“我……我只有莫思郁她这么一个闺蜜,我不能伤害她……”
傅靳心乱如麻地立刻拿起了自己的衣服,快步走向了洗手间,没有回答苏琪的话,而是满脸愠色,节骨分明的手握紧了拳头。
等到一声巨响在苏琪的耳边响起,苏琪才抬起头,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怔了怔,泪水划到了嘴角,可她的神情却有些古怪。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了,就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一样 苏琪也快速地把自己的衣服都穿好,傅靳从洗手间出来时,已经衣冠整齐,恢复了往日那个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亵渎的模样。
他甚至已经不愿意再看苏琪一眼,径直走出了房间,最近离开了这个充满暧昧气息的总统套房。
苏琪愣了愣,捡起了自己掉落在地上的贴身衣物,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这种勾勒着温柔暧昧气息的床,心里突然有了一股复杂的情感。
她走进了洗手间,思考了半晌,竟拿起了遮瑕,将自己身上地吻痕遮住。
两人故意一前一后回到傅家,等到苏琪到家的时候,莫思郁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抱着孩子回了盛家。
苏琪看见空无一人的别墅,心里一阵慌乱,连忙拿起手机给莫思郁打过去一个电话,只是已经莫思郁将手机关了机。
若不是王妈告知,恐怕两人找一上午也不知道莫思郁到底去了哪里。
傅靳得知之后,慌了神,立刻跌跌撞撞地跑到地下停车库,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去了盛家。
盛凌辰知道傅靳一定回来,正冷眼堵在大门口外,看着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大门前,他的面色立刻又铁青了几分。
傅靳走下车,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镇定又慵懒,他的脸有些苍白,心里已经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朝大门走去。
他只当没看见盛凌辰堵在外面,不明白他的意思,径直想要绕开盛凌辰走进去。
盛凌辰伸手将他拦住,语气十分冰冷:“家妹在休息,你先不要进去打扰她了。”这话说的还算客气。
傅靳转过脸,猩红的双眼看着盛凌辰,指着自己,道:“我是她丈夫,我都不能进去?”语气里含带了几分怒意,却又显得毫无气势。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件事情,自己实在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盛凌辰的眸子里结了冰,看着傅靳,冷嗤了一声,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家妹说了,要是你来了让我转告你一句,别来纠缠她,要是你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她就离开,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找到自己。”
他说话带了十足的恨意,紧咬齿关,话几乎是被硬生生挤出来的一样。
傅靳的眼神立刻空洞了几分,手上一颤,往后倒退了几步,几乎快要撑不住的样子。
可盛凌辰对于他这幅样子却是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站立在一旁,眼里的恨意就快要溢出来。
见他一副无奈的样子,盛凌辰再也忍不住,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地叫骂着什么,一边快步走上傅靳,早已准备好的拳头坐落在他的腹部上。
两人扭打在一起,都互相发泄着心里的怒意,不分上下,却又都不肯甘拜下风。
莫思郁在楼上看到了这幅景象,连忙叫佣人去叫盛凌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