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顾悔怎么反抗都是无济于事,身旁押送着他的两个人手劲极大,直接将他的穴位定住,让过会那些武功。都无法发挥出来,甚至丹田的运气都要疼上好一会。
他被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而他不知道的是等待着他的会是多么大的痛苦。
沐泱行此刻可以说是失去了大半部分的理智,反正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己再怎么惨也惨不过现在这副样子,多活一天,就是上天给的一天恩惠他将所有希望都寄在了圣光舍利上,面对圣光舍利,他不惜手上会沾满多少心血。
“把你们之前在牢里学的花样都使出来,只要人不死,能说话能写字,就给我使劲招呼。”
沐泱行眯起了眼,带着笑意的望向前面。
在第二日清晨,宰相在朝堂上宣布了沐西华会作为东华国接下来的皇帝,由于文武百官昨天已经见识过了沐西华身份的证明,所以并没有人提出异议,只有几个大皇子手下的臣子仍然有些不忿,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而沐泱行这边一早便听说了已经定下来国君的事,而他并没有感觉多失望,这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事,不过这自己手上的顾悔应该也是要开口了吧。
沐泱行告诉自己的亲信,推着他来到自己的在底下私自建的刑房,准备去看看这个顾悔是否还是死鸭子嘴硬。
刚一进到房内,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让他感觉有些难受,一旁的侍卫见了连忙往地上泼了些清水一个人一起开始打扫,紧接着把一旁的窗户打开,希望流通一些空气,而侍女也早把腰间的香囊佩戴出来。
这样收拾了一下,沐泱行脸色才好看了些。
不过这血腥味实在也是太浓了,沐泱行被推着往里面走了走宛如一个血人的顾悔正被这手臂粗的铁链子挂在了半空中,而那些鲜血正是顺着他的腿慢慢留下的。
仔细朝他看去,他本来穿着的白色衣服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而他的膝盖骨那里早已经陷入不堪,看来是这群人已经把他的膝盖骨挖了下去,这种疼痛竟然能受得住。
不过沐西华并不在意,他能让人言行逼供这个顾悔,也是为了给这个顾悔一些教训,让他知道哄骗自己的代价,这已经是算轻的了,只是要了他两条腿而已,让他和他这个废人一样,坐在轮椅上永远站不起来。
“怎么样?他开口没有?”
沐泱行对着一旁的侍卫问道。
那侍卫有些害怕不敢回答,却还是摇了摇头,小声的说道:“没有。”
“什么?”
“这人的嘴实在是太严了,我们各种刑法都给他过了一遍,甚至还拔了他的指甲,可是他认识没有喊出来一声,不管是怎么逼问也是不肯说话,直到后来我们才把他的腿骨挖了下去,这样才让他昏了过去。”
那侍卫解释道,他害怕大皇子的怒气天连到他身上,所以想把责任全部都放在顾悔身上,反正这个人已经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了,就算是再往他身上加几条罪责也是没关系的。
“哼,还真是嘴硬。”
沐泱行也不禁有一些佩服,这个顾悔但是在一瞬间他都要动摇了,怀疑他确实是没有圣光舍利。
不过他很快的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根据顾悔的前言后语和一直以来的行为,顾悔在刚开始的时候肯定得到了圣光舍利,不过之后或许是因为什么事他再改口称之自己手中并没有圣光舍利。
而那舍利甚至被什么海盗夺走了,多么可笑的谎言,自己当初竟然也会相信。
“顾悔,你这条贱命其实我是想流着的,可是你实在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你这样死在这老李可是连收尸的人都没有,你要想好你到底是说不说这话,把真相说出来我就放你走,不然你离死期可不远了。”
在漆黑压抑的牢笼里,沐西华这番话无疑是如救世主一般,可是顾悔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顾悔根本不惧怕死亡,自己独来独往一人又害怕什么呢?唯独是害怕同事受到牵连,可是同事被自己派走了,自己现在就剩一个人,要生要死都没有什么可畏惧的,像是这些疼痛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一根带着长长的倒刺的皮鞭,硬生甩在了骨灰的胸前,他胸前的血肉背着皮,边上的道瓷粘连下来一大片甚至还有雪花在空中飞舞着,见到了墙壁上地上或是人的身上。
这几鞭子下去就算是普通人可能都丢失了半条命,可是着顾悔还能留着一口气儿。
沐泱行也不禁感叹着,眼前这个人是个硬汉子。
“你就这么不怕死?”
没有声音回答他,只有顾悔低沉的喘息声。
“既然你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不知道你身旁一直跟着的那个女子,怕不怕这些了……”
一阵铁链抖动,撞击的声音。
“啊啊啊!”
顾悔发出了阵阵的嘶吼声。
“你……别……碰她。”
他虚弱的声音响起,可是对于沐泱行并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我动不动的都是取决于你,只要你把话说清了,我发誓我不会碰你那个小跟班,可你若是不说,我现在就从铜川把他抓了我的人已经在他的附近埋伏好了,做与不做,全在你的一声令下?”
沐泱行一字一句地说道。
顾悔心中暗暗震惊,沐泱行是怎么知道自己偷偷的把桐四派去过铜川了,这件事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可是沐泱行却这么快就打听清楚了同事的所在,甚至还在他身边布了埋伏。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考虑去权衡利弊,我只要求你现在要不说出实情,要不然我就把你的跟班抓过来和你一起受苦,不知道你是愿意不愿意。”
“不!”顾悔低声道。
“别抓她!”
沐泱行笑了笑。
“不抓她,那你就要开口说话。”
“我说……我会说的。”
沐泱行拍了拍手,示意一旁的侍卫把顾悔从绳子上解下来。
过会刚从绳子上掉下来,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差点跪在地上,他现在的双腿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支撑能力一个没有膝盖骨的人是永远也站不起来的他的胳膊上也是充满了刀口伤口,血肉模糊,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然后是这群见多识广的侍卫,同样也觉得有些难受了,心中阵阵泛着恶心,可是沐泱行就像看不见一样,他直直地盯着顾悔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没想到这群人,还在你的脸上动用了火刑。”
顾悔的右脸上有一块被炙热的烙铁烙下的印记,往下淌着鲜血,有些发黑,显然这是刚刚弄的,还没有凝结成疤。
“说罢。”
顾悔缓缓道:“那个圣光舍利,其实是在我手上,不过那已经是以前了,现在他并不在我这里。”
果然。
顾悔果然是在骗自己,沐泱行恨不得一刀斩杀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个人还有用,现在可不能杀。
“那么现在这东西到底在哪里?”
“在墨玄瑾哪里。”
墨玄瑾,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岂止是有点耳熟,沐泱行想到了这不就是上次破了自己的计谋反而将了他一军的那个墨玄瑾吗。
他就说只刚刚来到东华国的人,怎么会有实力把他这样老谋深算的人装进套里,原来是背后还有帮手,这个顾悔竟然和这个墨玄瑾交情这么好,这道是沐泱行没有想到的了。
没想到这么一番逼问反倒是供出了一连串的人。
沐泱行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和皇庙抗衡的孩子吗?长公主已经离开了东华这三十年,就算他以前的势力在东华再怎么强势,这三十年过去没有人经营,也早已经变得破败不堪自己,若是想针对这墨玄瑾,实在是简单不过了。
沐泱行并没有想到这些年长公主的势力其实一直是在皇庙的掌管之下,这样反而越来越大,再加上墨玄瑾的用心经营他并没有差去什么。
“把他扔进牢房里,只要不死就行,留着一口气儿。”
说罢,沐泱行离开了牢房。
他给这不毁流着一股气儿,并不是因为他的怜悯或是对了顾悔有着恻隐之心,留下了他这条命,完全是因为他要用顾悔的性命来换回圣光舍利,这一命换一命,实在是合适不过了。
“呵……真是对不起了……”顾悔强硬地咽下了嘴里涌上来的血沫,自言自语说道。
紧接着他被一旁的士兵灌下了药,里面明显是有人参的味道,显然是这大皇子是想留他一条命,所以不惜用这么好的药材吊着他的一口气。
顾悔内心十分自责,他不应该把墨玄瑾牵扯到这种权力的漩涡中,只不过这个大皇子拿桐四威胁自己,正好撞在了自己的软肋之上,不然的话,他就算是拼尽性命也要信守承诺。
现在他唯一的愿望只是希望桐四能够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