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在秦氏的助理发疯般的联系秦宁远,得到的却总是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李助,辞职吧,这次都这般了。”
“李助,我们走了。”
一天之内,秦氏集团这座庞然大物在多方的阻击之下浑然倒塌,虽不至于破产,但人走茶凉,留下的只剩下一些依旧抱有希望的老人。
公司资产迅速缩水,不到往年的百分十。
秦宁远的助理无力的坐在位置上,看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
秦宁远对他有知遇之恩,虽对他非打即骂,但……
“秦总,快接电话啊!”
助理低声嘀咕祈祷着,随着人员的减少,办公室比往常安静许多。
四个小时之后,陌生的号码拨打进来,他想都不想便接了起来。
“好的,秦总,我马上安排。”
兜兜转转,在深夜的时候,秦宁远的满身伤痕的被助理接回了国。
“秦总,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
秦宁远狰狞着面孔,对那几个女孩恨意十足。
若不是他们,秦氏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可秦宁远忘记了,秦氏能有现在的地步也全靠那几个女孩的帮忙。
手机紧握,自身却又犹豫不决。
许久,他翻到了颜岚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被拉黑了!
瞬间,秦宁远将手机朝不远处砸去,怒火上头。
都是一群小人,小人中的小人。
他怒不可遏中,助理又步履匆匆进来,“秦总,韩氏正式起诉秦氏,法院将强制我们申请破产。”
啪一声,茶几上的杯子重重落地,清脆响亮。
“滚、滚,你也给我滚。”
苦心经营五年,却什么都不落。
强制执行破产,和自己刚入大学时又有何区别。
怒发冲冠,嘴角的痛意也已经麻木。
事态发展之快,让他连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
一周后,在明媚的下午,秦氏集团被强制性申请破产,韩氏也适时的提出了撤诉,但一举将秦氏集团收购。
秦宁远憔悴不堪,头发枯槁。
他静望着高耸入云的秦氏集团,默默无语。
一转眸,便看见阮棠在不远处静静的望着他。
“宁远哥哥,抱歉。”
阮棠低眸,掩去兴奋与喜悦。
“我帮人为你找了份工作,你可以去尝试一下,只不过你也知道的,现在的你成不了高管。”阮棠低语着。
“不用!你给我滚。”
一个踉跄,秦宁远险些摔倒在地。
几日来,他卑微到极限去祈求着那些女人,却个个避而不见,或是凉凉奚落。
恨意蔓延,他要找出那个背后搞他的人,然后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阮棠默默跟随着,只为打破秦宁远的戒心,进一步的设计他。
“别再跟着我。”
秦宁远冷声警告着,最终阮棠目送他坐车离开。
车子绝尘而去,徒留下一屁股的尾气。
满目关怀担忧瞬时消失,阮棠笑眯眯的坐在花坛便,单手遮挡阳光,明媚灿烂。
距离目标又接近了一步。
……
韩逸辰的办公室。
韩夫人再次光临,没了往日温和的笑容。
“韩逸辰,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订婚,结婚的事情我已后退一步,订婚我觉不会后退。”
为了他的婚事,她心竭力尽,奈何这个榆木脑袋总是不开窍。
韩逸辰:“您说了算。”
他头也不抬,视线从未离开过文件。
“韩逸辰,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后悔。”
“若是你不来,我就让你爸收回韩氏继承权。”
阮棠抱着一推文件靠近却被助理拦下。
“这是?”
她迟疑的看向紧锁的房门,听着若有若无的争吵声,无声的询问着助理。
助理摇头。
阮棠一等便是半个小时,在她准备离开时,房门兀地打开,韩夫人摇曳着身姿漫步而出。
待人走远,阮棠漫步进入,入目的便是紧锁眉头的韩逸辰。
“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什么时候订婚喊我就是。”
被磨了一下午,韩逸辰的耐心早已消耗殆尽。
阮棠:“韩总,这是您要的文件。”
她没去心思,随意的摆放在案前。
“到时候你也去。”
似是近日来的工作剧增,阮棠头一次见韩逸辰如此疲惫。
微红的眼底,清冽的嗓音也变得暗哑,反而唇边的胡须给他增添了几分魅力。
“是!”
阮棠毕恭毕敬的转身,内心却已在谋划如何毁掉颜岚期待许久的订婚呀。
她暗自思索着。
“走路小心点。”
熟悉又陌生声线传来,阮棠不由自主的抬眸,顿时讪讪不语。
韩逸风回来了。
她向后看去,果不其然宋雯洛紧跟在他的身后。
那件事情发生后,第一次见面,阮棠竟感觉略带尴尬。
“阿棠,我想了许久,对不起,是我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相信你,你能否原谅我。”
阮棠:“……”
来来往往的职员将视线紧贴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韩逸风,你这个呆子快点跟上,回去述职了。”
宋雯洛轻侧而过,眸底仍是失落不堪。
陪伴这么久,他喜欢的人依旧不是她。
“你先去吧,我们改天再聊。”阮棠亦是催促着。
阮棠收起思绪,慢悠悠的朝着天台走去。
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让自己好好思索一番。
【宁远哥哥,注意安全。】
阮棠按时按点的将消息发送过去。
收到消息的秦宁远垂眸冷笑,不远处便是颜岚的小别墅。
他已走投无路。
“劳烦通告一声,秦宁远有事找颜岚,若是不肯,便对她说五年前即可。”
五年前事出,他便不曾来此处找过她。
室内的颜岚正兴致勃勃的挑选着订婚宴的礼服与装饰。
那天,她便要是最美的新娘。
管家敲门而入,附身耳语。
“让他进来。”
颜岚紧咬银牙,愤愤不平。
丑事一出,她便将人给拉黑,不曾想他会亲自找到这里。
“我要你的帮助!”
一见面,秦宁远直奔主题。
虽无债务压身,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不好意思,我也帮不了。”
她逗弄着桃红的指甲,漫不经心。
秦宁远的眼眸暗下,“那我们便同归于尽,五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