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身上的栀子香?”
阮棠莞尔一笑,头一次准确的猜到韩逸辰的心思。
韩逸辰目光炯炯,直视阮棠。
微妙的氛围在两人中间漾开,酸甜的芬香似在散发着蛊惑。
叮咚——
阮棠放在办公桌上的笔记本亮起,秦宁远三个字赤裸裸的摆在桌面上。
刹那间,阮棠和韩逸辰之间微妙的气氛消失殆尽。
“你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
韩逸辰伸手想要点开那刺眼的信息框,却被密码给阻止在外。
“和你是什么关系就和他是什么关系。”
谈起秦宁远,阮棠面上淡淡的笑意没去,用坚硬的外壳来保护着自己。
“韩总,秋季限定款的方案已经提交上去,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阮棠冷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旦有人靠近她自己的保护圈,她便会想方设法的将人驱离。
韩逸辰望着阮棠的背影,快步上前,一把拽住阮棠的手臂,“和我是什么关系就和他是什么关系?”
“床上伴侣!”
他意味深长的嘲讽着。
恼意冲上脑袋,讥讽的钳箍着阮棠的下巴,“那我和他谁更要和你意呢。”
闻言,阮棠回头,利落干劲的伸手挥向韩逸辰。
巨响过后,二者四目相视。
“没想到韩总的思想也是如此的龌龊。”
阮棠回神,出声嘲讽,“不过韩总倒是说对,只要可以利用的人,不管付出什么我也会做。”
“相比之下,还是韩总更和我意一点。”
她嘴角带笑,弧度微微弯曲,整个人如同精致的洋娃娃,笑意都是设定好的。
“既然如此,那便……”
韩逸辰万能的大脑当机片刻,整个人戾气满满,双手强抱起阮棠,直截了当的将她扔在了侧卧床上。
“韩逸辰,你混蛋。”
“放开我!”
阮棠极力挣扎着,双手来回挥舞,惊慌染上眼底。
她真的怕了。
此时的韩逸辰好似从地狱爬出的恶魔,冷冽刺人。
韩逸辰仿佛入了魔,不仅奚落讽刺着阮棠,更是用行动强迫着她。
肌肤相亲,阮棠瞬时软了下来,整个人面如土色,失去了灵魂,任由韩逸辰对她上下其手。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下。
她紧闭着双眼,放任着思绪在漂浮在空中。
冷意透过,韩逸辰赤红的双眼渐渐平息,理智回笼。
低头凝视着无边的春色,缓缓起身退出。
“抱歉。”
韩逸辰敛起目光,独自走出侧卧,留有足够的时间让阮棠收拾自己。
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呢?
韩逸辰低眸看着文件,却一字未入。
“大伯、妈咪在你这里吗?”
办公室的大门徐徐开之,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从门缝挤入。
小包子手捧着便当,视线来回扫视着。
“不在!”
他的视线不自觉的看向侧卧,出生否认。
倘若此时被小宝看到,他们二人便哑口无言。
“那大伯您忙,我去别处看看。”
小包子撅着小屁股,摸索的倒退着。
“奇怪,那些叔叔阿姨不是说妈咪来大伯这里了吗?”
他一边退出一边小声嘀咕着。
妈咪会去那里呢?
吃饭的时间找不到人,真不让人省心。
喃喃自语声一字不漏的传入韩逸辰耳中。
“韩总,再见!”
眼看小包子就要离开,去别处寻找。
谁知阮棠的声音突然出现。
“妈咪。”
大门瞬间被敞开,小包子惊喜若狂的冲向阮棠。
“你就在这里,大伯说谎你不在。”
小包子忿忿不平的数落着韩逸辰,丝毫没有注意到二人的不自在。
韩逸辰:“……”
这该如何解释。
就差一分钟,倘若她迟一分钟出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妈咪,我来给送吃的,这些都是好吃的,你不许给大伯吃。”
小包子双手叉腰,义愤填膺,眼神都不往韩逸辰那边看去。
“好好好,妈咪都听小宝的,我们出去吃。”
阮棠抱起小包子便朝外走去。
至于韩逸辰什么的都被她抛之脑后。
小包子乖乖的待在阮棠怀中,背对着阮棠的视线中飘过疑惑。
大伯和妈咪中间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兀地,飘忽不定的眼神定格在阮棠的颈肩。
红红的一片,一个挨着一个。
“妈咪,你被什么虫子给咬了,脖颈上都是。”
肉呼呼的小手一一拂过,阮棠浑身一颤,险些将小包子给扔下。
“被很大的一只虫子,不过这些过两天便好了。”
阮棠轻声细语的解释着。
该是的韩逸辰,人面兽心。
食肉动物终究还是食肉动物。
蓦地想起仅有的两次欢愉,阮棠的脸色布满了羞红,宛如天边的彩霞久久不退。
“那妈咪以后要注意一点。”
“好!”
母子二人一言一语,不一时便回到办公室呢。
与此同时,韩逸辰盯着桌面上的笔记本,静默良久。
阮棠走的急,笔记本便遗落此处。
秦宁远的信息再次传来,一条接着一条。
韩逸辰眉心微皱,冷意直窜。
如果眼神是工具的话,笔记本早被他大卸八块。
看、还是不看?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韩逸辰便打消住了。
“小陈,进来一下。”
助理小陈尚未走进,便能感觉寒气阵阵。
虽说伏九天热的人发慌,可在韩总办公室总会让人产生该穿棉衣的错觉。
“把这个给阮棠送去。”
冷风凛凛,寒气直逼端起电脑的助理。
……
秦氏集团顶楼。
“你不在医院好好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秦宁远望着来者,直皱眉。
“你出卖我。”
颜岚掀开帽子与口罩,声音尖利,红肿的脸颊狰狞的扭曲着。
“别忘了五年前的事情还有你的参与。”
“你说我要是全部说出来,你现在的名声和地位还会保住吗?”
颜岚施施然的坐在秦宁远的位置上,笑看着秦宁远。
秦宁远铁青着一张脸,奈何把柄全在颜岚手中。
“看你说的,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怒火顷刻间荡然无存,转为言笑晏晏。
秦宁远缓缓凑到颜岚跟前,“阮棠那个傻子,只要我张张嘴,她便像黏人的小狗一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是吗?”颜岚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