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都不走?”
阮棠一头雾水,歪着脑袋朝外看,却空空如也。
“阮总出来了。”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是一声大喊。
小包子与元宝最先跑过来,其次便是韩逸辰和莫海,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束花。
“妈咪!”
“汪汪汪!”
阮棠诧异片刻,随即立马向后退去,“停停停!”
手长长伸直挡在前面,为的就是可以将一窝蜂冲上来的人给挡住。
为了研究这个香氛,她已经四五天没有回过家,收拾过自己,估计味道那叫一个酸爽。
小包子委屈的站在一边,小嘴嘟上了天。
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妈咪了,而且现在还被拒绝。
“小宝,你和奶奶爹地先回去,妈咪现在很臭,你等妈咪洗漱好了,咱们再一起出去。”
阮棠俯身商量着,直至小包子不情不愿的点头。
谁知,背后蓦地伸出一双手,拦腰将她抱起。
“那里臭了,很香!”
韩逸辰公主抱着阮棠,调侃道。
“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韩总,继续加油哦。”
实验室中的众人纷纷起哄,笑吟吟的调侃着阮棠与韩逸辰。
阮棠掩面藏在韩逸辰的怀中,感受着韩逸辰炙热的温度。
……
一觉醒来,阮棠迷迷糊糊的望着窗外。
她从实验室回来之后便倒头就睡,身心俱惫。
天色灰蒙蒙的,难不成自己睡觉睡了一圈?
环境好像看起来也不是家中。
“妈咪,醒了吗?”
小包子歪着脑袋从门缝看进来,声音小的如同蜜蜂。
“进来。”
阮棠坐起,唤着小包子进来。
“妈咪,你肯定累坏了。我们换乘了一辆汽车,一趟飞机你都没有醒来。”小包子掰着手指,自顾自的说道。
等等等~
换乘一辆汽车,一趟飞机?
那现在在什么地方?
阮棠一脸迷茫,自己只是睡了一觉,怎么醒来就跑了半个地球。
她挠着头发,伸手捂住小包子的嘴巴,静静思考。
“妈咪,我们现在M国,爹地说拜亚斯·米娅要和婆罗娑结婚了,我们被邀请过来当嘉宾。”
小包子用力的掰开阮棠的手指,解释道。
阮棠:“???”
她怎么好像越听越迷糊了。
在实验室闭关十天,就彻底的与世界隔绝了?
拜亚斯·米娅要和婆罗娑结婚了?
“小宝,让妈咪好好静一静,理顺一下思路。”
阮棠轻敲脑袋,整理着刚刚搜集到的信息。
她确确实实是一觉睡到了M国,更重要的是自己被婆罗娑和米娅邀请当客人。
慢悠悠的,她一件接着一件的将所有事情理顺。
直到第二天参加婚礼的时候,阮棠才在化妆间看到了韩逸辰。
眼窝处是深深的黑青,坐在沙发上便会紧紧的闭上眼睛假寐。
“昨天来了之后去做什么了?”
又是一夜未睡吧!
叮咛的话都嘴边又被阮棠咽下。
她主动的立在韩逸辰身后,轻轻的为韩逸辰揉捏着。
“秘密!”
韩逸辰弯唇淡笑,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门外礼炮声震耳欲聋,小包子也是兴冲冲地朝外看去。
这场婚礼举办的很盛大,所有有名望的人都被邀请过来。
场面熙熙攘攘,小包子一进去就像小泥鳅一样找不到人。
“阿棠,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一会儿就过来。”
紧接着,韩逸辰涌出了满满人海中。
他们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刹那间,阮棠脑海中浮现出这个想法。
她端举着酒杯,优雅端庄的行走在纷扰的人群内。
舞台中央火红的玫瑰花,以及三百六十度无差别环绕着的照片墙。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否有幸请你喝杯香醇可口的美酒呢?”
阮棠正观察着周围环境时,身边渐渐围住了几个人。
脚步轻浮,眼尾处时刻充斥着轻佻。
“抱歉。”
她眸色顿冷,脚步向旁边移去。
端着酒杯的花花公子也紧跟着照做,堵住阮棠离去的路。
“请让开,今天是拜亚斯·米娅和婆罗娑的婚礼,还是不要闹大闹丑了好。”
不悦展现在娇颜上,手中的酒杯被紧紧攥着。
若不是是别人的婚礼,她必定要将红酒倒在这个男人头上。
“那就要看小姐会不会闹大了。”
端着红酒的男人轻笑,渐渐凑上前,呼出的气息尽数喷到阮棠的面颊。
状似桃花的双颊消去绯红,染上冰霜。
阮棠端起手中的红酒杯,随手一颠,红酒便顺着对方的脑袋顺流而下。
“希望这位少爷不会闹大。”
她巧笑倩焉,弯起的月牙惊艳了对方。
对方身边的众人一片怔愣,瞠目结舌。
阮棠华丽转身,慢悠悠的向人多的一旁走去。
拜亚斯·米娅和婆罗娑结婚的大好日子,自己还是低调行事的好。
“阿棠!”
熟悉的声线从身后传来,拜亚斯·米娅和婆罗娑携手走近。
阮棠重拾笑容,“恭喜恭喜!”
婆罗娑一脸正色,恭敬的对阮棠行了个最高级别的礼,吓得阮棠连忙向后退去。
“婆罗娑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她疑惑的盯着拜亚斯·米娅,只得到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谢谢你,若不是你我还不会和米娅走到一起。”
婆罗娑一本正经的说道,眼底的诚恳不言而喻。
他是真心的。
因为太爱拜亚斯·米娅,所以放下了一切的尊严。
阮棠静静的凝视对方,无声的感慨羡慕。
“婆罗娑先生,这全靠你的真心打动了米娅。再次祝福你们。”
她从一旁侍者的托盘中端起红酒,一饮而尽。
其余两个人也是如此。
不一时,拜亚斯·米娅和婆罗娑相约告辞,舞台上方的照片墙开始滚动。
一张张关于米娅的照片滑过,从开始的只有一人到后来的两个人。
满面的笑容中充斥着幸福的味道。
“小姐,终于找到你了。”
怪异的音调在耳边呢喃,阮棠侧目望去,被自己倾倒一身红酒的男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
“你认错人了。”阮棠面不改色道。
“认错人了?全场只有你一个人穿着杏色礼服,难不成我睁眼瞎。”
对方嗤笑一声,纠缠住阮棠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