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琴声响起,围绕在阮棠二人周边的众人相视一笑,伴随着琴声翩翩起舞。
小包子盯着婴儿车内的小奶娃,不甚在意的支起下巴,笑呵呵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样的生活才是最让人向往的生活。
小嘴轻瞥,目光流连于韩逸辰和阮棠的身上。
妈咪虽然还未出月子,但大家对她的照顾巨无事细,短暂的游玩应该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但即使这样,小包子依旧是时刻注意着时间。
半个小时刚过,他便猫着身子,挤进了舞池。
小小的身子在人群中旋转着,不一会儿就挤到了阮棠和韩逸辰身边。
“爹地、妈咪!”
小包子捏着嗓音,轻声喊叫道,却未得到任何注意。
“爹地,已经半个小时了,妈咪不能再继续在外面呆着了。”
害怕韩逸辰听不见,精光忽闪,小包子用力的踩上他的皮鞋上。
刺痛传来,韩逸辰幽幽的看了眼皮鞋上脚印,随即面无表情的瞪着小包子。
“爹地,你听我说,妈咪出来已经半个小时了,不能够继续在外面呆着了。”
凛冽刺骨的目光犹如冷箭一般,小包子讪笑两声,再次说道。
不仅如此,他还努力的踮起脚尖,将电话手表凑到韩逸辰的眼前。
韩逸辰扫视一周,眉头轻蹙,不声不响的抱起阮棠朝别墅中走去。
“逸辰,怎么就要回去了?”
阮棠一脸的迷茫,对小包子和韩逸辰的谈话全然不知。
“时间到了。”
韩逸辰不清不楚的一句话让阮棠更加的疑惑。
什么时间到了?
她看向载歌载舞的众人,满头雾水。
身为主人公的她怎么率先离场了?
“糖糖,你还在坐月子,等出月子了想在外面呆多久就呆多久。”
闻声,阮棠眸色微动,笑嘻嘻的问道,“不回来都可以?”
“嗯,我去找你。”
一来一回间,阮棠已被韩逸辰抱了回来。
听着不远处的嬉闹声,阮棠轻声一叹。
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奈何自己的身体不行。
“下一次,只有我们两人。”
见状,韩逸辰凑近阮棠的耳边,轻声道。
你侬我侬,浓浓的暧昧在无他人的客厅内升起。
韩逸辰深情的凝视着阮棠,嘴唇微微侧移,缓缓吻住她的红唇。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机械般的声音骤然响起,惊得阮棠一震,将附在身上的韩逸辰一把推开,警惕的向声音来源处看去。
只见小包子木纳的看向这边,一只手中抱着送给她的礼物,而那声音便是从里面发出。
“阮子煜!”
韩逸辰低吼道,一字一顿的从齿间念道。
停顿几秒,小包子慌张的推着小奶娃向外飞奔,独留笔记本中的‘生日快乐’在客厅内盘旋。
冷气骤起,韩逸辰的脸庞凝结出冷霜。
“哥,你这是欲求不满啊!”韩逸风的调侃声从窗边传来。
韩逸辰顺势望去,韩逸风与沈锦泽莫海三人戏谑的盯着他。
“滚!”
他从嘴边挤出一字,冷冷的瞪过去。
“好好好!我们这就走,嫂子,之前我哥都那么欺负你,这一次你千万不能如了他的意。”
说罢,韩逸风摇摇晃晃的往花园深处走去。
……
时间转瞬即逝,一个月的期限悄然而至。
阮棠看着日历上的标签,欣喜不已。
终于可以出月子了。
她转眸看向熟睡的韩逸辰,狡黠忽闪,捻起发丝在他的脸颊上作乱。
细细瘙痒传来,韩逸辰处于醒与不醒之间。
他半眯眼睛,扬起大手将阮棠压在胸膛上,“这么高兴?”
说话产生振动通过胸腔传入阮棠的耳膜,嗡嗡直响。
阮棠眉头微簇,挣扎的坐起,“当然了,一个月都没有出去了?”
“哦?那两周前在花园深处和我深吻的人是谁?”
“反正不是我。”阮棠撅起嘴巴,耍赖的说道:“快点起床,今天是出月子的第一天,陪我去外面散散步。”
天色蒙蒙亮起,正式散步的好时间。
望着阮棠娇俏般的样子,韩逸辰哑然失笑,顺从的坐起。
谁知,两人刚走到楼下,许姨就皱眉拦住了阮棠。
“丫头,你这要去哪儿?”
“许姨,月子已经过了,我就在周围走走。”
“丫头,你这话都和许姨说过几遍了?女人啊,坐月子的时候是最关键的,现在还是在家中好好养着吧,上一次让你出去半个小时就已经是最大的宽容。”
许姨皱着眉头,一把将手中的鸽子汤塞进她的手中。
浓郁的香味袭来,阮棠苦着脸望着手中的小碗,这都不知道是第几碗了。
“许姨,月子期真的已经过了,不信你问问韩逸辰。”说着,阮棠轻推韩逸辰,并顺势将鸽子汤递给了他。
韩逸辰茫然,触及阮棠的视线,顺从点头。
许姨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无奈道:“你就宠着她吧。”
“许姨,什么是他宠着我,我也经常宠着他的。”阮棠不满意的反驳着,撅起的小嘴宛若得不到夸奖的孩子。
韩逸辰好笑的看着阮棠的模样,将手机中的备忘录打开,“许姨,你看,月子期已经结束了。”
许姨眯着眼睛,艰难的看清上面的字体后才缓缓让开,“去吧,早点回来,记得把鸽子汤喝了。”
话音落下,眼前那里还有阮棠的身影。
她无可奈何的摇头,端起鸽子汤放进了保温盒中。
这个小丫头啊!
无奈中带着些许的宠溺,或许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吧。
听着门外隐隐传来银铃般的小声,许姨慢吞吞的转身回到厨房,去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门外,阮棠猛吸一口气,舒缓着连日来的郁闷。
一连十几天不出门,这次可真算是将她给郁闷坏了。
“出来一次这么高兴?”
“那可不是,以往那天不是在外面游荡,各种会议活动,有时候忙的连睡觉都是在开会,可是一旦闲下来就会发现人生要是不忙一点,什么都憋屈。”
阮棠义正言辞的辩解着。
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一个米虫,谁知大了心却安不下来。
韩逸辰静静的望着阮棠的侧目,扯唇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