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这里!”
一束灯光招来,阮棠激动的跑下车,上前帮忙搀扶着众人往车内走去。
众人将车内的空间占据的满满的。
“锲利亚,开车。”
大家刚刚坐进车内,不远处宁静的车子就像是被什么惊醒一样,敲锣打鼓中夹杂着吵闹的声音,多数的灯光在黑暗中亮起,透过雨雾遥遥射来。
锲利亚回头望了眼,猛踩油门,加足了码力。
久久,金珠宇才缓过神来。
他看着韩逸辰几人,无比诚恳的说道:“谢谢。”
和家里人被捆绑在一起,他知道了曾经被人隐瞒的秘密,更知道了曾祖父的意外死亡。
虽然知道韩逸辰等人会去救他们,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这么说就见外了,要说谢谢还是我们说,更何况这件事情的起因还是我们。”
阮棠抬眸,定定的望着金珠宇。
沈锦曦的事情不说,就光是为韩逸辰解情蛊这件事,金珠家族的人肯定出现了很大的分歧。
天边渐渐泛起鱼白,大起大落的经历让金珠宇的家人早已陷入了昏睡中,唯独金珠宇一人坚持着。
他怔愣的凝视着曾经生活过的村落,什么时候都变了一个样子呢?
忽地,坐在前方的韩逸辰扭头,将木匣子郑重其事的放进他的手中,“物归原主。”
金珠宇回神,看清手上的东西后哑然失笑,“你们就是他的主人,曾祖父决定将这个交给你们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定夺,不需要将这个再给我了。”
“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小金蝉,金珠家族中最重要的东西。”
金珠宇淡淡的说道,眼神中蕴含着复杂。
就因为这个东西,他过去生活中的一切都被推翻。
如果可以,他宁愿不知道这个东西。
“到了,这个酒店已经被我们包下来了,你们就先安心的在这里住下,有什么想法再和我们说。”
烟雨缭绕中,车子猛地在一座大楼前停下。
昏沉沉睡去的众人继而连三的醒来,所有人谨慎的望向四周。
见状,金珠宇轻声的安抚着,“爷爷奶奶,爸妈,小叔小婶婶,我们今晚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再商量一下今后做什么。”
金珠宇的长辈们向窗外看去,沉默不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珠宇的爷爷奶奶相互搀扶着,缓缓走进雨中。
紧接着,他的父母和小叔小婶婶也走进了雨中。
每一对相互搀扶着,脚步蹒跚。
“我们也进去休息吧。”等所有人走下去,韩逸辰转头看向阮棠。
一夜的奔波,再加上时刻紧绷的神经,他们早已疲倦。
……
天空蒙蒙亮起,历经一夜的众人洗净铅华,重振精神。
“阮姐,逸辰哥,这次的事情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们估计还被困在金珠寨。”
金珠宇依旧穿着昨日的衣衫,与之不同的是,整个人精神了数倍。
阮棠松开韩逸辰的手,缓缓上前,“昨天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么见外,再说我们就绝交了啊。”
“真是的,阮姐,你可是变了,之前逸辰哥不在的时候你简直就是一个冰美人,现在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长不大的公主。”
金珠宇褪去沉重,撑起笑容调侃道。
“那是,现在有人撑起一片天空,我为什么还要继续坚强。”阮棠强词夺理,傲娇的样子却没有人讨厌。
历经千帆自然有被人宠爱的资本。
调笑一番,凝固的气氛终于活络起来。
金珠宇的家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一致将目光放在金珠宇的身上。
感受到欲言又止的视线,金珠宇回归正题。
“我们村寨存在的主要原因并不是为了解情蛊,而是为了它。”
说着,他看向阮棠手中把弄的小金蝉。
“这个?”
阮棠茫然的举起,小小的一个,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啊。
金珠宇轻轻点头,“小金蝉是金珠家族的象征,整个家族依靠这个为生,同样我们要日日供奉着它。”
小金蝉这么重要?
沈锦泽和陈助理不约而同的看向小金蝉,额头上尽是大大的问号。
“这一世纪,小金蝉由我们家负责,曾祖父因此也成为金珠家族的族长,曾祖父死后,本应由我继承,但寨子中的众人都受到了蛊惑,非要有能者居者。”
“他们用尽手段想要让我们交出来,殊不知小金蝉已经到了你们手中。”
“这个东西其实也……”
话还没有说完,阮棠弱弱的举起手,“等等,到现在为止你也没说出小金蝉的作用。”
金珠宇哂笑,接过她手中的小金蝉。
“最大的秘密就是它本身,据说它的身体内有张藏宝图,也有人说有了它就可以在关键时候保命。”
听到这里,韩逸辰冷嗤一声,“都是假的。”
“确实,谁也不知道里面是真是假。”金珠宇不屑的嗤笑,肯定了阮棠的说法。
就为了一个不知道真假的秘密,打破了村寨中的平和。
看着金珠宇的笑容,阮棠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当初那个灿烂的少年回不来了。
“不如我们现在看看里面到底是真是假?”
灵光一闪,眼眸微动,阮棠举起手,雀跃的望向大家。
“小宇~”她拖着长长的音调,眼睛一闪一闪的,像极了天边璀璨的繁星。
金珠宇不由得看向身后的长辈,阮棠顺着望去,不禁升起一点不自在来。
她怎么忘记了,金珠宇的长辈都在这里。
光明正大的讨论小金蝉,而且她貌似还建议将小金蝉给砸碎看看里面东西是什么来。
阮棠讪讪的尴尬笑着,手轻挠着头发。
“老爷子既然将东西交给你,那就是你的了,你先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金珠宇的爷爷摸着蓄起来的胡须,慢悠悠的说着。
毕竟他们家都因为这个虚无的传说惹祸上身,若是到现在还不知道真假,那就说不过去了。
得到许肯,阮棠扭头乐滋滋的看向韩逸辰。
“给我看看。”锲利亚一把接过,带上眼镜上下翻转着。
“他不是纯金的,看样子就是外面单纯的涂抹了一层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