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这个房间内就陷入了沉寂。
阮棠顺着门缝朝外看去,门口守着两个黑衣大汉,不仅如此,在不远处也有几个黑衣大汉。
“沈锦曦那个混蛋为了防着我们派了好几个人在这里守着我们。”
她气馁的蹲坐在地上,大脑飞速的旋转着。
韩逸辰将阮棠抱起,“睡一会儿,说不定睡醒了就会有办法了。”
阮棠抬头诧异的看向韩逸辰,久久后捏着韩逸辰的俊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看见沈锦曦的时候你可是一点都不震惊。”
韩逸辰笑而不语,抱起阮棠将她放在床上。
两人躺在床上的那一刻,韩逸辰抬头看向天花板的摄像头,似笑非笑的勾唇。
随即,他将床上的被褥掀起,挂在了摄像头上。
“放心,沈锦泽和紫荆那里不会出事的,我提前让拜亚斯和婆罗娑的人带着他们转院了。”
阮棠哑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夸奖韩逸辰。
韩逸辰突然将视线放在阮棠的肚子上,“我们就乖乖的在这里等待,然后商量商量如何迎接下一个小公主。”
他掩去眼底的凌厉,含笑的调侃着阮棠。
阮棠没好气的瞪了韩逸辰一眼,焦急不安的心缓缓平静下来。
一夜未睡的韩逸辰靠着阮棠的肩膀沉沉睡去。
阮棠轻抚韩逸辰的鬓角,心疼的为他披上薄毯。
韩逸辰这一睡就睡到了天黑。
房门突然被推开,沉睡的韩逸辰猛地睁开眼睛,犀利的目光扫视着门口。
“你们还真是把这里当成酒店了?”沈锦曦阴沉着脸讥讽着。
他的人一去不回,好不容易回来一个,却被告知必须掏钱把人赎回去。
他不仅没有将沈锦泽抓到,甚至还将自己的人给坑进去。
韩逸辰渐渐掩去眼底的凌冽,反手抱住阮棠,“看二少说的话,你请我们来不就是休息的,现在你回来了,我们是否能够离开。”
“对了,忘记告诉你,我要是一天没和保镖联系的话,保镖会亲自联系这里的部队。”
韩逸辰奚落淡笑,漫不经心的告诉着沈锦曦后果。
沈锦曦脸色顿变,“你和部队有联系。”
“安城韩家不是说说而已。”韩逸辰霸气的说着。
阮棠默不吭声,心底却在默默的韩逸辰鼓掌。
沈锦曦忿忿的审视着两个人,摔门而去。
“看不出来啊,韩总,霸气威武。”阮棠戏谑的调侃着韩逸辰。
门外的人在陆续离开。
阮棠扒着门缝朝外看去,门突然敞开,她险些摔落在地。
“小心点。”韩逸辰伸手拽住阮棠,不悦的说道。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朝外面走去,人已经撤的一干二净。
空荡的庄园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阮棠环顾一周,无奈摇头,“什么东西都没有。”
“累了?”韩逸辰俯身轻问。
阮棠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被公主抱起。
阮棠:“……”
她还没有开始走路呢。
“放我下来,等我累了再展现你的男友力。”阮棠拍着韩逸辰的胸膛。
脚步声在庄园内回响,显得格外空寂,笔直的公路望不到尽头。
忽然,一只野兔窜出,阮棠惊得连连后退,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脚下的石头。
一个趔趄,阮棠坐在了地上,脚踝处传来火辣辣的痛意。
“糖糖。”韩逸辰立马将阮棠扶起,把她的脚放置在自己腿上。
裤子撩开,阮棠的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
韩逸辰的眉头聚成了山峰,冷气频频往外散发。
他一声不吭的抱起阮棠,大踏步的朝外走去。
一个小时后,他们两个人才顺着公路走出了庄园。
“你把我放下来吧。”阮棠拍着韩逸辰胸膛,又一次提出了要求。
韩逸辰的额头浸出了汗水,却坚持不肯将阮棠放下来。
“韩逸辰。”阮棠恼怒的喊着他的名字,“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手机被沈锦曦拿走了,他们两个人算是孤立无援了。
阮棠挣扎着从韩逸辰到怀中下来,倚在树干上怒视着他。
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变得压抑起来。
就在此时,一辆汽车缓缓驶过,又在走出十几米远后倒回来。
“你们真的在这里。”车窗摇下,一个带着墨镜的女孩惊喜的说道。
韩逸辰和阮棠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疑惑。
“自我介绍一下,苏浅浅的小姑子范若,她让我来救你。”
苏浅浅?
许久不曾听过的人再次出现,阮棠变得更加混乱。
苏浅浅怎么会知道他们被困在这里?她又在这件事情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
“快上车吧,我嫂子说等见面了会将所有的事情告诉里面。”范若着急的催促着,“况且你们也没有选择,这里距离市中心还有十公里远的路程。”
韩逸辰不假思索的抱起阮棠,直直坐进了后座。
一路上,范若的嘴巴就没有听过,吧嗒吧嗒的说个不停。
“你哥是谁?苏浅浅为什么会嫁给你哥?”阮棠好奇的问道。
一听,范若就兴奋的分享着八卦。
“我哥叫范丞,我嫂子和我哥在一起就是戏剧性的结果。”
“其实啊,我嫂子从来没有想着嫁人,但是我哥喜欢我嫂子啊,经常默默收回在我嫂子的身后,那天还是我嫂子……”
范若眉飞色舞的说着苏浅浅和范丞的事情。
阮棠在后座听得若有所思,原来苏浅浅是迫不得已了。
不过,苏浅浅也是幸运的,能够被一个人喜欢并保护。
听着范若的讲述,他们很快就抵达了苏浅浅的家中。
不是别墅,也不是庄园,而是一个小小的公寓,三室两厅,足够一家人住下。
此时的苏浅浅仿佛变了一个人,温婉,浑身充斥着母亲的光辉。
“你怀孕了。”阮棠盯着苏浅浅的肚子说道。
苏浅浅莞尔一笑,“嗯,当初的事情我替奕谟对你说声对不起。”
那天她醒来后就被沈锦泽囚禁到别墅中,不允许她见任何人,唯独在奕谟下葬的时候让她出门一趟。
若不是那一趟,她都不敢相信奕谟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