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青惊讶道:“那还能从哪里出来?”
江渊想了半晌,还是想不出房间内什么地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
“难不成真有什么秘密出口。”
“那也不对阿,那他回来为什么要从正门进来。”
越夙辙笑了起来,“我知道了。”
“什么,师尊?”
“我们一开始就被骗了。”
两人面面相觑,“被骗了?”
“对,因为并不是只有一个楚玉。”
“难不成有两个?”
屋内一片漆黑,三人围桌而作,桌上没有点灯。
“两个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不定有三个有四个呢!”江渊在一边损他。
“不要吵了,我并非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可能楚玉是由两个人扮的,而这里面有一个,便是幕后黑手。”
“那咋们现在要怎么区分他阿?”
江渊勾唇一笑,“我们只需要清楚他的目的便成。”
“他的目标,是师尊吗?”
越夙辙看了一眼他们,忖度片刻点了点头,“应该是我。”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样吧,我去把楚玉引开,你们趁机去搜查他的房间。”
说着运起功来,手心窜出一团小火苗。
“赤焰为信,一出便走。”
“好。”
翌日清晨,三人早早起来,相视点头,越夙辙便走出房间径直去了对面。
他轻敲了三下门,看到里面的楚玉穿戴整齐,惊讶的看着他。
“公子怎么来了?”
越夙辙面上假笑,像平常闲侃闲聊一样侃了很久,最后才转入主题道:“楚公子,不如下面喝些酒来?”
楚玉点了点头,“好。”
两人说话间下了楼,江渊和赤青赶忙小心的倒弄开对面的房间,钻了进去。
楚玉的房间和他们的倒没有什么区别,一张立在墙边的床榻,一处圆桌,然后就没什么注目的东西了。
江渊和赤青分头开始找,渐渐的,江渊发现了不对劲。
“你有没有发现,他好像没有多少行礼?”
他刚才到处翻找,最后也就是在坐上一处包裹里看到一些金银,倒也没什么其他行礼。
赤青连眼皮都没抬,“他拿那么多的金银,要什么行礼?直接买不香?”
江渊没理他,又去看床榻。
这房间里最然陈设和他们差不多,却有股子奇怪的味道,江渊说不上来这是什么味,但总而言之就是会很奇怪,像是一种药味。
他在床边摸来摸去,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机关,不甘心于是又摸了一遍。
一个小环状的东西似乎在深处,江渊猛地一拉,床板突然翘了起来。
“你……你在干嘛阿?”赤青还在敲打周围的墙,转头就看到江渊拉开了床板,正认真的看着里面。
“你过来看。”
赤青惊疑不定,慢慢走过去瞅了一眼。
“卧槽!”
“小声点!”
赤青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声道:“这不就他妈的楚玉吗?那刚才和师尊出去那个是谁?”
江渊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看着床板下好似睡着的楚玉,他用法化出哀民生,轻轻挑开楚玉的领子。
领下白皙的皮肤上,红色的丝线赫然在其上。
“这是傀儡。”
赤青皱眉,“那,那和师尊出去那个,是真人?”
江渊转身向他点了点头,“目前看来是。”
“师尊不会又危险吧?”
江渊闻言皱眉,“走吧,我们去跟着他们。”说着出了门,向楼下走去,赤青赶忙将床板放下,关了门跟了上去。
客栈底下并没有人喝酒,江渊不由紧张,抓着一个小儿就问,“刚才这里没有两个喝酒的人?”
小儿慌乱的解释道:“没有阿,客官。”
“那有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身穿青衣的人去了哪?”
小二吓得半死,赶忙想了起来,“好像是和一个青年出去了?”
“出去了?你知道去哪了吗?”
“小人不知小人不知阿。”
越夙辙其实说了喝酒的话,两人到了楼下,却怎么也喝不进了。
楚玉看着他轻轻一笑,在下楼时故意扯开了自己的脖子。
完好的白皙的脖颈,上面没有一点的伤疤,越夙辙轻轻一笑,还未说话,就听他道:“我不是楚玉,你要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
越夙辙没想到人家这么直接爽快,耐人寻味的笑了笑。
“这么说,你好像挺清楚我们的。”
楚玉看着他笑,没有说话。
两人一起到沈家后山上,越夙辙一路跟着走在前面的沈玉,虽然满肚子防备,但却也被眼前这人悠闲毫不害怕的模样弄得有些疑惑。
“你不用这么防备我。”
越夙辙轻笑两声,“你哪里看出我防备你?”
楚玉转过来定定的看着他,温声道:“我们之前见过。”
“那次喝茶的时候?”越夙辙不以为然道。
“不,更早。”
“别废话那么多,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越夙辙冷声道。
“我的目的?”楚玉笑了笑。
“我没有目的。”
越夙辙看着那张脸,一时不由有些熟悉。
他怎么总感觉这张脸他在哪里见过,但理智又告诉他这张脸他的的确确没有见过。
“你还想不起来?”
楚玉转头对他一笑,“也是,像我这样忤逆你的人,你的确是记不得了吧。”
越夙辙不解的皱眉,“什么意思?”
“你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楚玉微微一笑,“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的那两个弟子应该急坏了吧。”楚玉看了一眼客栈的方向。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越夙辙眼神冷冽,迸发出一道寒光。
“哈哈哈哈哈哈……“楚玉仰天长笑,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越夙辙。
“我该说您薄情寡义,还是说我记得太深了呢。”
“我这样叫您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楚玉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看着越夙辙轻声道:“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