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心里很不满意,好像我求着你们非要来给你们治病似的,如果你看不起我,不理我,我也就懒得和你们这些人说话了!
肖白见他回屋头也不回,那自己就没什么事,准备转身离开。他刚走了不到两步,就听到身后一阵轻快的步伐。
“肖白你……你别走!等等我啊!”杨蜜清脆的声音又从后面焦急地响起。
一想到为了想要治好她祖父那股坚定不移的决心,肖白默默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不是我要走,刚刚你也看到了,我看不到任何病人,怎么救人?我认为你最好还是另外找人吧,不要找我浪费你的时间了!”
“我……”杨蜜急得流下了眼泪,委屈的揉着眼睛,喊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进病房的,那你一定会救我爷爷的,对吧?”
肖白看着她现在脆弱的外表,这跟平时她看见的那个活泼乖张的女孩子可不一样啊。他又不禁心软了,他也是一个充满激情和活力的少年,又怎么能对这样一个脆弱的女子如此苛刻呢?
“那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那你跟我来!”说着,杨蜜走上前去舒坦的挽起了肖白的胳膊,就转身朝大楼一侧的那一栋六层高楼走去。
我以为你是带我去救人的,但是为什么不进大楼呢,要往反方向走?肖白心里不禁开始奇怪,但并没有多问,只是跟着杨蜜。
很快,他们就进入了大楼,走进了电梯。
杨蜜一进电梯,就很快按下了地下二层,电梯门关上了。
“我们走这条路吧,安全一些!”杨蜜向肖白解释了一句。
虽然肖白还是没明白,但他还是没过多的追问。他猜想地下二层也有可能通向那座小楼。
不一会儿,地下二层到了,电梯门开了,但是外面一片漆黑。
杨蜜率先走出电梯,似乎在墙上试探着摸索了几下,听了“啪”的声音后,电梯外面瞬间亮了起来。
如今的肖白,身上仍然有修为。事实上,他仍然可以在黑暗中看到东西,但他不能确定,所以他还是在等待灯打开了,才走出电梯。
跟着杨蜜走出电梯,不久又向右拐,肖白心中推断出了方向,那方向正是朝向小楼的。
果然,这里能直通小楼,只是这里的通道看起来已经废弃很久了,已经很久没人走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昏暗的灯光下,脚下不时扬起的灰尘和走廊角落里的蜘蛛网,还有建成通道所用的材料,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是一条不寻常的通道。
走了一分多钟后,一个楼梯出现在他们面前。肖白跟着杨蜜上了楼,很快就到了楼梯的尽头。
这时,杨蜜停下来,对着肖白说:“这是我们家的秘密通道,你能保密吗?”
肖白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在杨家之中,知道个秘密通道的人不多,不超过五个人,而我正好也是其中之一。这是我五岁时祖父告诉我的,他还给了我一把钥匙。”杨蜜说着,便在包里翻弄着,拿出一把很普通钥匙,但没有立即打开头顶上的大门。
“小时候,我经常缠着爷爷和我一起玩,有时我把他缠得没办法了,他在这里和我玩捉迷藏。那时候和爷爷在一起的日子是多么美好,可是,没想居然变成现在这样,你一定能治好爷爷的,对吗?”杨蜜满怀期待地看着肖白,问道。
“嗯!我会的”肖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这只是一个短暂的点头,但杨蜜似乎从中获得了很大的力量,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起来,仿佛以前那个面容憔悴,顶着个熊猫眼睛的人不是她。
只见她拿起手中的钥匙,因为锁有些生锈的,杨蜜艰难的把它塞进她头上的锁孔里,吃力的拧了拧,然后使劲一推,门才打开了。
出了这条通道,他们又进了一间小房子,杨蜜也不开灯,只是很熟练地向一边走去,很快就打开了房间门,肖白看到略有强光从外面照射进来。
肖白不敢停留,紧紧跟着她,很快就走出了小屋。当他看到杨蜜头发上有些灰尘时,他抬起手轻轻的为她擦了擦头发。
杨蜜的脸顿时涨红了,但她什么也没说。她只是轻轻瞥了肖白一眼。
“那边,病房在那里。”杨蜜伸出娇细的小手指着离小屋不远处的另一个大房间对肖白介绍到。
顺着她的眼睛看去,一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不时在远处那个大房间里进进出出,一个个紧张又匆忙。
这时,一个中年人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但他没有穿白大褂,远处看上去有点像杨蜜的父亲。
那人一出来,就发现肖白和杨蜜站在走廊里,他的脸立刻变得更严厉起来,斥责到,“你为什么在这里?不是说不让你进来吗?他又是谁?”
“你先别管这些,祖爷爷怎么样了啊?”杨蜜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问病人的情况。
“你……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叔叔吗?”这个中年人愤怒地冲着杨蜜喊道。
“好!不用你说,我自己去看!”杨蜜说着,气冲冲地拉着肖白冲进了病房。
杨中年人倒是一愣,还没回过神来,杨蜜就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到了病房门口,肖白当然也紧跟了上去,不过他也回头看了中年人一眼,心里若有所思。
走进病房门,杨蜜向肖白吐了吐小香舌,还有些激动地在他面前挥舞着拳头,像是马上要做什么大事一样。
肖白虽说很无奈,可别无选择,只能给她竖起大拇指。
“你在干什么?难道不知道病房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听到前面传出一个严厉的声音。
当他们抬起头顺声望去,只看到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穿着白大褂,头上戴着一顶医生帽,还戴着个口罩,严肃地看着他们。
“我爷爷怎么样了?”杨蜜似乎习惯于问问题而不回答别人的问题。
“不太好,但现在已经稳定下来,睡了。”医生皱着眉头回答。
“稳定,稳定!你说过多少次稳定了?就真的稳定吗?祖爷爷为什么还在生病?为什么情况越来越糟?”杨蜜说话时,随着语气突然又变得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