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姑娘放心,好生在牢里先待着,我一定将你的话转告给我大哥的!”
杜雅茹被一群都卫军押着,已经走远,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看着已经被毁的主王府,她顿觉得头晕目眩!
她接着都到沈屏录还有孔卫身边,看着昏过去的边仁主,不敢想象,他醒来后会发什么疯!会做出什么事!
“孔大人,你们都卫军的牢房,可牢靠?”
孔卫愣了愣,随后道:“放心吧公主殿下,我们都卫军的大牢,常年关着北蛮细作,江洋大盗,固若金汤,没有人能够浑水摸鱼混进去!”
边沁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孔大人说的没错,杜雅茹就算有天大的罪,也要先经过审判!在她审判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
这是在逼着孔卫站队啊!
但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好像也别无选择,刚刚总不至于让边仁主杀了杜雅茹吧!
沈屏录说的没有错,今日在场的所有人,不管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边仁主都会记住他们了!
并且是记恨的那种!
孔卫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边沁也不再说什么,往外走去!
回到马车上,她吩咐那些侍卫,“现在马上去东宫!”
侍卫调转了马车,往东宫方向去了!
东宫,也就是太子殿下的府邸!
到了东宫,太子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他身体不好,常年感觉到寒冷,因此一有空就在晒太阳。
边沁的到来,让他感到很意外,同时又很开心!
他虽然身为太子,但是并没有像边仁主边仁胜一样,对待亲情那么冷漠!
“好妹妹!今日怎么有空上我这来…哥哥也没好好准备准备!”
边沁衣裙上,沾了不少的墙灰,身上的胭脂香味,更是直接被狼烟味给盖了过去!
边沁直接开门见山,道:“哥哥!出事了!刚刚杜雅茹带人去主王府,把主王府给屠了!四哥差点被杜雅茹杀了,被割了两只耳朵!”
边仁皇一个踉跄,几乎跌倒!
他派出去的暗探还没有回来汇报,他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只知道杜雅茹气势汹汹的带人去了主王府,他还在为杜雅茹感到惋惜,此去,多半要香消玉损了!
但是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的结果!
“四弟!他…他怎么样…”
边沁叹了一口气道:“差点就被杜雅茹杀了,我劝住了,我答应了杜雅茹,要把她保下来,让她护送我去北都!”
一时间信息太多,边仁皇都有些转不过来了。
“北都那边?已经有消息了吗?”
边沁点了点头,“他们同意联姻!”
边仁皇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
他叹了一口气,对此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隔了一会,“你说要保杜雅茹,这保得住吗?四弟怎会放过她?”
边沁道:“所以我来找你来了!”
边仁皇不解,“找我?我又能做什么呢?四弟手握重兵,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的话,在他那里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而且杜雅茹跟他的关系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说什么都没用了!”
边沁道:“杜雅茹让我给你带话,如果你出力,跟我一起保住她,她若是能从北都安然回来,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登上帝位!”
边沁眼睛泛红,道:“哥哥,父皇,恐怕已无多少时日,我出嫁北都,目的就是去跟北都皇室周旋!为你们巩固帝都局势,争取时间!”
“父皇一旦归去,帝都势必会大乱,北都恐怕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父皇已经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让我下嫁北都!”
边仁皇瘦弱的身躯猛地一震,道:“她真的是这么说的?”
边沁点了点头,道:“她最初一开始是打算去偷靠二哥的,但是二哥不表态,如果二哥一开始就接纳她的话,也不会有今天的屠府事件,二哥的态度,使得她心灰意冷,她跟二哥,已是无可能!”
“只能选择投靠你!三哥虽然无权无势,但是也是一个皇子,大势所趋之下,再加上杜雅茹的手段,她若是真的能从北都活着回来,或许真的能助你登上帝位!”
边仁皇激动的直颤抖,但是旋即他又叹气起来,“杜雅茹或许未必能从北都活着回来,北蛮蛮子不会放过她的!在寂月城,她彻彻底底的得罪了佘人屠的儿子,还有北都最受宠的小公主!”
“她去北都,也是送死!”
边沁道:“未必!在今日之事发生之前,谁能想得到她能从四哥的针对中活下来?她如今不仅活下来了,还差点杀了四哥!”
“这个杜雅茹的潜力,是非常的巨大的!”
“父皇很看好她,杜雅茹最近这些时日,在帝都所做的一切,已经通过了父皇的考验,她将是最适合护送我去北都的人选!”
“我下嫁北都,可不是单单的下嫁那么简单,还需要为你们争取到稳定帝都局势的时间,这就不得不跟北都皇室斗智斗勇,延缓他们出兵的时间,杜雅茹,就是我的最佳帮手!”
边沁看边仁皇陷入了沉思中,道:“哥哥,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你究竟要不要跟我保杜雅茹,你好好想吧!反正不管你做怎样的决定,我保定她了!”
“为了南都的黎民苍生!”
边仁皇回过神来,“沁妹,你能保她,也不过是只能在帝都保她安全,出了帝都,就是四弟的地盘,他那三万重甲骑兵营,可不会让她活下来!”
“不是我不想保,而是怎么保的问题!”
边沁道:“哥哥,在帝都,我会保她无恙,出了帝都,就看你了!”
“如果我是你,我便是无论如何,都会保住她!”
“你在帝都,已无人才可用,早就被二哥还有四哥瓜分完了,杜雅茹敢作敢为,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她一个人,就可以顶得上他们的智囊团,门客!”
边仁皇又陷入了沉思。
边沁行了一礼,缓缓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