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帝君下圣旨之后,杜雅茹就从都卫军大牢里出来了!
浩王府被毁,太子派人将他们接入了太子府。
看到府上的工匠都被保全了下来,杜雅茹其实感到很欣慰,但是当知道为了保下这些工匠,牺牲掉了同样数量的人之后,她就开心不起来了!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牺牲他们,这些工匠就得死!
这些工匠活着,能发挥非常大的作用,虽然佛说众生平等,但是向来都不可能会平等!
生命更是如此!
想要活着,就得不折手段!
尤其是小破孩,小破孩如果放在现代,绝对是个天才!
这个时代的理论以及物质都极大的限制了他的发挥,像那自动化鹰抓勾,只不过点了点他,花几天时间就做出来了!
还有一点值得欣慰的便是周某也被保了下来。
浩王府里的人,除了那些可怜的丫鬟,其他人都活了下来!
丫鬟也不放过,属实没有人性!
他们在屠主王府的时候,丫鬟这些无辜的人一个都没动!
回到太子府之后,杜雅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太子找到那些丫鬟的家人,给他们送去足够的抚恤金!
晚上,边仁皇在府内大设府宴,庆祝杜雅茹新生!
现在说新生,其实还为时过早!
边仁主从宫中出来之后,就出了帝都,再也没有回来,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是回了重甲骑兵营的驻地!
现在就等杜雅茹出城了!
而据边沁公主出嫁的时间,只有十五天时间了,在这十五天的时间里,他们需要想好对策!
躲过了重甲骑兵营的截杀,还要面对整个北都皇室!就算最后能活着回来,还要再次面对重甲骑兵营!
新生?杜雅茹可不这么认为,就相当于是一个美好的祝福吧!
杜雅茹有这个烦恼,但是那些手下可没有,府宴他们吃喝的是相当的尽兴!
府宴结束之后,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
夜深人静。
边仁皇跟边仁浩还有杜雅茹三人坐在院子里喝晚茶!
一开始,还是聊一些其他的话题,慢慢的,自然而然就转移到了十五天之后的送亲话题上!
“杜姑娘请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去了寂月城找韩将军,他会答应率兵回帝都的!”
杜雅茹苦笑,“殿下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回来呢?”
“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三万上路军急行军十日,就为了救我一人!也未免太荒唐了吧!韩将军不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他这个人很沉稳,凡事以大局为重,我看他未必会愿意回来!”
边仁皇道:“我知道杜姑娘在都卫军牢里的时候,跟大都卫长孔卫已经做了交易,严家公子严重也愿意帮杜姑娘,他们都派信使前往了寂月城,我的人在半道上跟他们相遇了,跟他们谋划了一件事!”
杜雅茹眉毛一挑,“什么事?”
边仁皇咳了几声,道:“当然是要他率大军回帝都!”
“那他不答应呢?”
这哪里算是谋划啊?这本来不就是他们赶去寂月城要做的事吗?
十五天,日行夜行,千里马的话,四五天就可以到达寂月城,如果能说动韩武的话,那么他率大军急行的话,舍弃辎重,十天也可以到了!
正好碰上他们出城的话,那么便可以顺道一路护送他们去到寂月城!
他们最后从寂月城出城,入黑河城,从而进入到北都境内!
但这是在说得动韩武帮忙的情况下!
边仁皇道:“他答应的话,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若是不答应,那么我们便逼着他答应!”
杜雅茹诧异,“逼他答应?他现在嫡系大军,三万上路军就驻扎在寂月城,他在寂月城,就是土皇帝,那个地方山高皇帝远,谁能逼得了他?”
边仁皇道:“寂月城那里,随便挑出来一个人,当然逼不了,但是你可以!”
边仁浩笑出了声,“大哥,你开玩笑吧!雅茹现在都不在寂月城,见面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的啊!”
边仁皇道:“杜姑娘当初带领整个寂月城守城,硬是将寂月城守了下来,救寂月城城民与水深火热之中,如若不然,寂月城撑破,北蛮蛮子屠城,血流成河,十几万城民,将一个不剩!”
“杜姑娘对于寂月城所有城民而言,就是寂月城的恩人啊!”
“是你,救了整个寂月城!”
“现在你有危难,他们该不该还恩呢?”
杜雅茹还是不明白,“不是在说韩将军吗?怎么就又扯到那些城民身上了?”
边仁皇道:“我们谋划的事便是,让寂月城的城民都知道这件事,让他们去将军府请愿,请韩武救你!”
“寂月城有十数万城民,试问哪一个不念你的恩情?”
“想象一下,你在府上吃饭喝酒,优哉游哉,忽然府外聚集了十数万城民,他们将将军府围得水泄不通,齐声高喊,让韩将军率大军回来救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杜雅茹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殿下的谋划!”
边仁皇摇了摇头,“杜姑娘说笑了,本王哪有这个本事呢?这全都是你手下周某的计策!是他想出来的!”
“也只有他在寂月城待过,才能了解到寂月城城民的心思吧!”
“周某!”
杜雅茹笑着摇了摇头,她都没想到用这种方法逼韩武,周某想到了!
不得不说,这个方法或许可行!
边仁皇道:“是的,我本来想将他安置在太子府里,但是严公子不放心,严公子对他甚是欣赏,身边有一帮江湖人士在保他,所以杜姑娘也不用担心他的安全!”
杜雅茹道:“得了吧,现在我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空管他!”
边仁皇道:“杜姑娘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本王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住杜姑娘的性命的!”
杜雅茹看了一眼边仁皇,一笑置之!
夫妻尚且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更何况现在他们现在才刚刚结盟,这关系又能有多牢固!说这话,不过是客气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