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雅茹“嗯”了一声,“严公子不相信我的能力?寂月城的事,想必严公子都听说了吧!”
严重精神为之一震,“置之死地而后生,全凭粉红色盔甲的主人,力挽狂澜。”
杜雅茹摆了摆手,“寂月城能守住,是全体城民的功劳,切不可让我一个人把功劳都揽了,但是寂月城成功守住,必然也是与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好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我在背后献计,寂月城不可能守得住!”
这话是比较客观的,杜雅茹接二连三的计策,每一个,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寂月城在那样的条件下,我尚且都能守三十三日,赚点钱,还不是手到擒来!”
若是一般人这么说,严重定然会嘲讽一番,但是说这话的人是杜雅茹!
他笑道:“严某并不是怀疑杜姑娘,钱嘛!严某自然是不缺,只是拳馆名气起来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忘了你我的约定,你要钱,我要名!”
杜雅茹点头笑道:“这个自然,我们是比较现实的,名气什么的,都是过眼云烟,只有钱,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严公子不差钱的,必然是不再对这些身外之物感兴趣,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追求钱财的欲望,就跟严公子追求名气一样,从另一方面来说,金钱就是我们的吗名气!所以,我们的追求,其实也是一样的。”
严重哈哈大笑道:“那杜姑娘,祝我们合作愉快,这两日,我就派人去选借书馆的地址,越偏僻,越难走最好,我有天下的藏书,不愁他们不去,想看书,不让他们多付出点代价我不舒服!我好心好意的给他们提供这么好的场合,不成想,没换来一声感谢也就算了,还被他们骂!”
杜雅茹道:“那好,就等严公子将书馆腾空,届时,我们的人会接管这里,进行装修。”
严重心情大好,“好,拳馆花销的所有费用,全都来找我报账。”
边仁浩幽幽的吐了一口气,对杜雅茹的敬仰之情,又上升了一个层面。
她果然办到了!不仅将拳馆的位置定了下来,还真的没花一块银子,还解决了日后的开销费用问题,让严重倒贴!
杜雅茹举起茶杯,道:“来,让我们以茶代酒,提起预祝我们的合作能成功!”
三人同时举起了茶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杜雅茹用袖子毫无形象的抹了抹嘴,又道:“其实严公子,我还有一件事,这件事,也是我刚刚想起来的。”
严重给三人重新倒上茶,一边道:“杜姑娘但说无妨!”
杜雅茹道:“严公子办教育,办的可都是私塾?”
严重点了点头,“正是,大大小小的私塾,加起来二三十家了吧。”
杜雅茹道:“我想听听严公子办教育的初衷。”
严重放下茶壶,幽幽叹了一口气,“还能是什么?我那两个兄长,一个比一个厉害,而同在一个屋檐下成长,我却碌碌无为,默默无闻,我不甘心啊,自然也是想做出一番作为,办教育的目的,也不过与此,我想办一家闻名帝都的私塾,就好像是都大私塾一样那样出名的,只可惜二三十家,没有一家办成的!”
都大私塾,是帝都最好的私塾学校,整个帝都的富贵人家还有官宦家小孩,都是送去都大私塾上学!
都大私塾从定国以来,就开创了,已经有了上百年的历史,其文化底蕴,学风,教育方式,闻名程度,师资力量,岂是那些新开的私塾能比的?
严重的野心是够大的,但是实力与野心不匹配,想要在名气上赶超都大私塾,按照一般的办学方式,断然是没有可能的,除非得经历几十年的发展。
但是严重并不是真心的想搞什么教育,他只是想急功近利,一看搞了两三年没什么起色搞头,又不想搞了。
如果他能沉下心来搞一件事,这么多年,虽说未必能像他那两个兄长一样,做到行业的顶尖,但是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干啥啥不成!整天活在两个兄长的阴影里。
杜雅茹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严公子有没有兴趣听?”
严重道:“当然有,听杜姑娘一席话,胜过读十年书!”
这话有拍马屁的成分,但是今日听杜雅茹说的这些,严重真的觉得这么多年,他的书都白读了!
杜雅茹笑了笑,“你办的那些私塾,教的都是文学吧!”
严重点了点头,道:“对啊,都大私塾教的,也都是文学,整个帝都都是教的文学。”
杜雅茹道:“你要想出名,可不能再教文学了,毕竟都大私塾,在任何一方面,都完胜你,你现在在走的路,不过是都大私塾曾经走过的路,想要追赶上都大私塾,短期间之内,断然是不可能的。”
“你想出名,就得另辟新径,都大私塾教文学,那你就不教文学,你要教他们没有的,而不是去教他们有的,你需要的,是反其道而行!只有这样,才有希望能让你的私塾名震帝都!”
严重那喃喃道:“不教文学,那我教什么呢?教武学?教刀枪棍棒?马上厮杀?”
杜雅茹道:“有何不可?”
严重道:“可是这些都不需要教啊,如果想学这些,直接去参军便可,军营之中都有操练,而且学会了刀枪棍棒,马上厮杀,最后还不是要参军才有出路?”
“相对于私塾请的先生,军营中的将军更有经验!技艺更高超!来私塾学这些,我看有些多此一举了!”
杜雅茹想了想,觉得严重说的也是有些道理。
她道:“那兵学呢?”
严重“啊”了一声,“兵学?”
杜雅茹点头道:“对!兵学,便是教兵法的,行军打仗之道的学问。”
严重没有马上表态,似乎还在想。
杜雅茹接着又道:“这兵学,在军营中可没人教吧!”
边仁浩见严重没说话,接话道:“这兵学,在军营中确实没有人教,军营中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将军,一种是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