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一天,奚溪拿着自己的录音笔,找到了陈雪莲住的小区。这是一栋栋翻新后的老年小区,整栋联排的房子被刷上了枣红色和白色,显得十分守旧,与不远处的大厦格格不入。奚溪望着手机上面的地图,进到楼层,按响门铃。
一个女人打开门,隔着栏窗狐疑地问道:“你找谁?”。
“请问你是陈雪莲女士吗”
“你是?”
“我是正兴的记者”
奚溪话音刚落,门被陈雪莲狠狠的关上,奚溪再敲门,里面的人喊道:“你要不走,我就报警了。”
“陈女士,我想和你谈一谈”屋内已经没有任何的动静。奚溪只能走出楼外,看到陈雪莲家四层楼的高度,便整理好衣物,顺着墙面的管道,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很快,奚溪脚下落空差点摔下去。奚溪爬到了陈雪莲家阳台,奚溪看着四层的高度有些紧张,对着窗户大喊道:“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就给我两分钟可以吗,陈女士”。陈雪莲看到奚溪在窗外挂着,吓了一跳,立马手忙脚乱的打开阳台的窗户让扶奚溪进来。片刻,奚溪坐在沙发上,陈雪莲倒了茶递给奚溪。“谢谢”
“你疯了啊,你这样做多危险”
“你都这么在意一个陌生人的安危,为什么就不能在意一下自己爱的人呢”
“我上次就和你们这个报社聊过,我该说的都说了,但是绝不会去作证的”
“还有一天,然然父亲就要庭审了。他可能后半生永远待在监狱里”
“你走吧”陈雪莲无奈的摇摇头,看着眼前这个女孩。
“其实……我也和你有同样的经历……”奚溪冷漠的低着头,又抬头看着陈雪莲。陈雪莲一脸意外。
“在我小的时候,有次我放学回家,看到我妈眼角肿了一块。我爸醉醺醺的拎着酒瓶从屋里走出来……”奚溪讲述这翻话的时候,如同刀割,强忍着眼泪。一旁的陈雪莲安静的看着奚溪。
“下周是我妈妈的一周年,我很感激我妈,她很勇敢,但也胆小。我知道,离婚只是逃避,不管那个男人怎么对她,她心里都爱他。”
“那后来,你父亲怎么样了?”
“我和他断了联系,好多年没见了。我不能勉强你作证,这种痛苦只有经过的人才能体会。我只是觉得,然然父亲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没那么混蛋,对待一个人,要实事求是。不能因为自己得情绪,被蒙上一层面纱。”奚溪起身离开这里,陈雪莲低着头看着有些为难。
“我先希望你能再好好想想。然然父亲是有错,但是已经接受了惩罚。”奚溪走出门外,发现包里还有一板白色的药粒。这种药粒可以让你无心睡眠,被睡魔折磨半死的时候来解救你。奚溪将药粒扔进前方的垃圾桶,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奚溪要时刻保持警惕,可噩梦般的夜晚该如何度过,即便有了线索,却莫名的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