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天荒大会在即,终究是要再遇见的,这场架在所难免,于是放下狠话,“有种别让我在天荒大会遇见你,若不是我定要一枪挑了你的手脚!”
“嚯,不咬人的狗才叫呢,有种现在跟老子打一架?”张文若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说着,因为他清楚风长渊不可能在这儿跟自己动手,所以嘴上也毫不顾忌。
此时,不远处的悬剑司人马也察觉到了二人的见面,也许是害怕会打起来,一行人直接走了过来,特别是文中流,他这个人最是怕自己人吃亏,张文若看着他那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就知道这孙子肯定是又想搞事了,于是连忙想要摆脱风长渊,“行了,快滚吧,好歹风家长公子,怎么跟个不懂事的小娃娃似的。”
“张文若你站住!敢不敢跟我赌一场,你我天荒大会一决高下,你要是输了便不能娶柔儿!”风长渊叫住张文若,似是很不甘心。
张文若一听这话就怒了,转头瞪着他,“合着她在你心里就是一件可以用来作为赌注的物品?真他娘的幼稚,老子不赌!”
风长渊才不在意张文若说什么,依旧不依不饶地言道:“怎么!?你怕了?不是传闻七指罗睺在燕北难寻敌手吗?原来是个欺软怕硬的软脚虾呀!”
张文若虽然听着这话有些生气,但他也不会应战,心知这是激将法,更不会答应,“诶,老子还就是软脚虾了,怎么了!?你还就只能看着姬红叶成为我的夫人,成婚那日,老子定叫人将请柬送到你风家寒陵山庄!”
此时文中流和姬红叶也赶了过来,他们连忙打断二人的谈话,文中流暗暗捏住了自己怀中的笛子,张文若知道这是他召唤行尸的东西,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而姬红叶则是走到风长渊身前,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这次没等风长渊说话,张文若直接走到姬红叶身边,搂住身旁红衣,对着风长渊怒道:“老子警告你,今后我再听见柔儿二字从你口中说出一次,我就打断一颗牙,你不要脸老子还要脸,容不得别人当着我的面儿惦记我的夫人!”
姬红叶有些猝不及防,但听到张文若说的一番话后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沉默着,眉头紧蹙。
风长渊脸色难看至极,但他知道再待下去只会是自讨无趣,于是放下一句狠话便仓惶离去,“张文若,你给我等着,大会上若相见,我定要让你一败涂地!”
几人看着风长渊缓缓离去,一时之间沉默起来,姬红叶转头看了张文若一眼,“你还要抱到什么身后?把你的手拿来!”
张文若一愣,这才想起来,顿时感到有些尴尬,连忙松开了她,也恢复了平日模样,“我不想解释什么,并非为你,只是那孙子太可气了,所以我决定要揍他一顿!”
姬红叶递来一个白眼,“你又打不过他!”
“瞎说!他能有多厉害?”
“他比沈长流厉害。”姬红叶平静地说道。
张文若依旧不服气,摇了摇头,“就算他比沈长流厉害,可这不代表能赢我,打架看人,也许我的手段刚好克制他呢?”
没得姬红叶说话,一旁文中流倒是凑上前来言道:“这还真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风家的枪法天下一绝,你对上他,最多四成机会取胜!”
看着文中流一本正经的模样,张文若认真地思考起来,不过顿时又想起文中流对自己的印象还停在当初,而今自己已是天道境第八重,再加上兽王真身,兴许不至于像文中流说得这么难堪,“记得以前我也是个好战之人,可以选择不打,但要是打了我就不能输。”
姬红叶白了他一眼,“幼稚!打得过吗你?还不如早点认输算了。”
“我就这么不堪吗?”张文若一边说着,还自己掂量了一下,但想想他还是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这次大会是在天下人眼前,想来是不能毫无忌惮的暴露《灵明渊》,更别说兽王真身了,自己那双赤瞳也定会惹来不少麻烦,若真是以剑术和拳脚来打,恐怕在场的哪一位他都打不过。
所以话一说出他便后悔了,姬红叶没有搭理,文中流摇了摇头,只是提醒道:“你自己小心啊,这次大会高手如云,连西凉谢君山都来了,这次的高手里面,沈长流算是你的敌人,风长渊算是仇人,白月瑶迟迟没露面,但想来她也不会轻饶你,还有你刚才偷偷去见的那个何峻岭。也不是什么善茬,是敌是友难说得很,指不定谁下黑手就要你的命。”
张文若点了点头,心里也清楚那这个个世家子弟皆是些无法无天的狂妄之徒,就算大会有规定不得杀人,也指不定他们有胆挑衅规则。
毕竟连大燕律法且有不能约束之人,莫说这小小的一场会武。
“大会的分组下来了吗?”张文若看着文中流问道。
文中流点了点头,“下来了,这次刚好有一百二十八人参加,一共六轮比试,明日抽签决定对手,想来是和往年一样,抽到同样签的互为队手,所以这个就很依靠运气了,说不好第一场就是你我对上,那可就注定有一人只能止步于此了。”
张文若思索片刻,“那不是不公平嘛,如此一来不是很有可能实力强劲却得不到好成绩?”
文中流摇了摇头,“其实成不成绩都不重要,没能排到前面也就是得不到奖励罢了,但大会的规矩其实是那这个老顽固依你的表现来来衡量天赋和资质,从而选择性的抛出橄榄枝,不过像你我这样的也不外乎这个,现在谁不知道你马上就会成为淮水姬家的人?至于我就更别说了,所以尽力而为吧!”
文中流所言并没有错,张文若也知道自己这次参加大会并没有什么意义,索性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