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悬于半空的雪莲,有着超脱世俗的气息,白色的光芒照亮大地,好似破晓的一缕天光,充斥着希望和美好,张文若擅长的炎法之中最强一招就这般被化解,就好像滔天火龙窜入海水,瞬间被熄灭那般,没有什么波澜壮阔,有的只是寂静无声和风平浪静。
张文若的目的达到了,见到三十二天白,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怀里那一片含有清瑶气息的三十二天白的莲瓣祭了出去,只见一点白芒掠去,和那一朵圣洁的莲花撞在一起,没有残生多大的碰撞,只是灵力有些不稳,没多久那一瓣莲花瓣融入了三十二天白,场中平静异常,白月瑶也有些想不明白,但仔细查看了一下却又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下意识问道:“张文若,你做了什么?”
张文若沉默着,他在等待,他祭出的那片莲花瓣本是从三十二天白分离出来,而分离的原因是因为上面含有清瑶的气息,导致白月瑶无法无法对着白王府的圣物认主,那么是不是说只要这一片三十二天白的花瓣回到其原本的状态,那就会对现在的宿主产生排斥呢?他便是抱着这样的猜测去做这件事儿,到底能不能有效果其实也拿不准,只能当做赌一把。
越是如此白月瑶越是心中难安,她很厌恶这种无法掌握局势的感觉,如她这般要强和傲慢,怎会容忍张文若在她眼前,顿时怒由心生,释放三十二天白的威力,想要就此决胜,白王府圣物,果真是名不虚传,其蕴含的灵力源源不绝,加上本就属于寒冰之灵,所以直接让术法的威力增强数倍不止,此时的张文若已然没有太多力气去抵抗,他自己也明白,这一下离失败不远了。
可是就当所有人都一位白月瑶这一次出手将要决胜之时,她却突然收手了,三十二天白融合进那片被剥离出来的莲花瓣之后虽然没有脱离和白月瑶的联系,但竟是以一种不受控制的方式直接回到了她的体内,此时台上白衣女子眼神突然变得涣散,恍惚一看有些失魂落魄。
“文若哥哥……”这一声温柔的呼喊让张文若楞在原地,他早就见识过了这个女人的手段,只是不明白在此时她又想做什么。
但白月瑶的怒火却是更加莫名其妙,她的眼神变化异常精彩,一时温柔,一时憎恨,一时怒不可遏,谁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她几近疯狂地冲到张文若面前,无数冰刺自身边的底边刺出,“张文若!!!你到底做了什么!?”
张文若察觉到了她身上的变化,但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对白月瑶有什么实力上的影响,所以更是想不明白她为何会这般动怒,只不过眼下这种状况,说什么也是没有意义的,白衣拂雪,寒意大作,已然是要搏命的状态,两个选择摆在面前,要么认输,要么搏命。
他当然不会认输,所以只能选择尽力一战,也不全为那些输赢之后的目的,江湖相逢,白月瑶也是值得全力一战的对手,当战则战,多余的念头没有意义。
灵力所剩无多,张文若持剑而去,那道道剑影掠过,令人看不清出手的痕迹,白月瑶的眉宇凝结起寒霜,身体释放出的寒意令人望而却步,此时的她远比之前可怕,仿佛一个眼神都能使人化作冰雕,张文若的剑慢了许多,也许是周遭天地灵力因为白月瑶而变得缓慢,他的剑也受到了影响。
突然一声巨响,台上剑客的脚下凝结起寒冰,瞬息之间冻做冰雕,而这次白月瑶的手段没有停下,这一尊冰雕还在不断变大,直到占领了整个擂台后才因为先前剑圣布下的剑阵结界限制而没有继续向四周蔓延,判决长老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连忙叫停,生怕张文若会死在这儿,可是白月瑶此时已有几分杀红了眼的气势,根本不会在意任何人的阻拦,面前冰雕化作了还在变大,虽不向四周扩大,但还能往天上增长,好似一朵放大了千万倍的雪莲,冲天而起,抬头一望,怕有百尺之高,头顶一朵寒冰凝结而成的雪莲遮天蔽日,于阳光之下竟投射出几分绚烂,此情此景,越发圣洁。
可是没过多久,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张文若会死在这招之下时,这朵参天雪莲生了丝丝裂纹,开始那细微的碎裂之声逐渐变大,如蛛网般扩散,直到一声炸响,漫天冰晶散落下来,台上再一次出现了张文若的身影,一人一剑脸色苍白,唇齿间已然失了血色,身体因为极寒止不住颤抖,随即他的嘴角开始溢出鲜血,眼神也变得越发凶狠,“这要是在半年前,我可得身死道消了!”
白月瑶惊讶道说不出话来,楞在原地没有继续出手,此时场外判决长老举旗示意二人中止交手,随即大喊道:“经我们判决长老商议,白月瑶意图杀死对手,涉嫌违规!这次比试胜利者是张文若!”
长老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样的战斗说是生死交锋也不为过,若是再没有人出面制止,怕是以二人现在的状态会不死不休,但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画面再一次出现,此时擂台上那位杀气腾腾的男人似乎没有收手的打算,剑指白月瑶,“她没有违规,高手过招难免收不住,我们继续!”
白月瑶愣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她明白此时的张文若似乎生了杀意,但她却一点也不感到畏惧,反而有几分疯狂的笑了起来,“愚蠢的人总会认为自己能行,你既要找死,本郡主成全你!”
此时判决长老见到二人根本不把自己的裁决当回事儿,眉头一皱,便想上台中止这场对决,可是一旁道宗却是拦下了他,“年轻人争强斗胜很是正常,让他们打吧,有老夫在此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