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中年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挥手一灵力将窗户和门扉带上,又继续言到:“重伤之后最怕风寒,还是要小心些,对了,差点忘记问,我见小龟儿子身上的伤很想无名铁枪造成,到底是怎么伤的?难道一个天荒大会就能出现这种神兵?”
听到此言,姬红叶犹豫了片刻,缓缓说道:“风家的长公子是这次参赛选手之一,他自然有资格掌握无名铁枪,而且大会也没有要求说不能使用这等利器。”
老瘸子脸色有些难看,有那么一瞬间眼里闪过一丝怒火,但很快就平息了下去,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罢了,小娃娃打架难免没轻没重,你好好照顾他,老夫先行离去了。”
“前辈这就要走?不等他醒来吗?”姬红叶不解的问道。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这小龟儿子打小问题就多,我不想听他起来之后问个不停。”
“前辈请留步,您都来到京都了不留在自己儿子身边还要去哪儿呢?”姬红叶连忙叫住他,语气有些不对。
老瘸子回过身,一瘸一拐靠近姬红叶,笑道:“小丫头很多疑嘛?也是,你和小龟儿子一样是巡查令,可老夫不过一介草民,值得你这般怀疑?”
姬红叶面不改色,“当然值得,虽然我看不到您的修为,但这并不代表您就是普通人,也可能是因为我还看不透而已。”
“哈哈哈……小丫头说笑了,老夫一个瘸子而已,再普通不过。”
姬红叶闪身出现在门前,拔剑挡住准备离开的老瘸子,严肃地说道:“普通人可没办法打晕两位悬剑司守卫,普通人也没办法替张文若疗伤,普通人更是不会对我的剑丝毫无惧。”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脾气一个比一个不好,行吧,老夫服软了,等到小龟儿子醒来再走可好?”老瘸子苦笑着,似乎并不愿意反抗什么。
姬红叶皱了皱眉,“其实我相信前辈就是张文若口中的义父老瘸子,只是晚辈很好奇,您来到京都见到自己的义子身受重伤却还是准备离去,到底是什么事儿能让您如此在意,或者说您到底是什么人?”
老瘸子随收拉了张椅子坐下,随即很是平静地盯着姬红叶,“老夫不是你的犯人,把剑收起来吧,再者说用不了多久你也得叫老夫一声义父,何必如此重的猜忌?”
“前辈见谅,您能教出张文若这样的高手,晚辈不得不防,谁知道您是不是早些年逃亡到燕北的某位悍匪呢?”
“有点意思……不过老夫还是劝你多花点心思到这次大会上去,而不是在这儿同我这个一个老瘸子纠缠。”中年男人以为深长地看了姬红叶一眼。
“前辈这是何意?今日天荒大会之后便是四强之争,明日再有两轮便能决胜,大会也算是圆满结束了,难不成您觉得此时还会发生什么情况不成?”姬红叶眉头轻挑,也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梅花岭中燕国公主被追杀,京都城内龙华被杀,听说连魔教圣人都出手了,西凉三大派沉寂多年,这也就一年不到的时间他们做了多少事儿?这次天荒大会,闭关多年的道宗出山,天下五圣这次有三位都到场了,连南宫里那位从不问世事的武帝爷都来到了这连云山,这么好的机会,我要是魔教中人定不会放过,多少搞点事儿出来让这些所谓正道头疼一下也好!”
姬红叶脸色一变,当然就这个其貌不扬的老瘸子一番话还不至于令她失态,倒是这看起来如此普通的一个老人是哪儿听来这么多消息呢?而却听其说话的口吻,还对这些江湖事颇为了解,要说这是一个平常老头儿谁也不会信,姬红叶先前只是猜测这老瘸子是曾经江湖上某位逃犯,但现在看来,这个人怕还是曾经于江湖上有些名气的前辈,出于本能,姬红叶开口质问道:“那您呢,你是魔教中人还是你口中的所谓正道呢?”
“老夫?老夫就是一介江湖人罢了,得,早知道啥也不说了,好心提醒你有人会在天荒大会上惹事本就是为了让转移你的注意力,没曾想你对老夫更加猜疑了,行吧,啥也别说,先给老夫弄点酒菜吃喝上。”
身为巡查司主司的姬红叶都没能收到什么风声,心下自然是不相信这个老瘸子所言,毕竟以她们的防卫和情报,不至于如此后知后觉,索性当做是故弄玄虚,此时姬红叶也是对眼前这个瘸子更加的好奇,于是连忙吩咐人去准备酒菜,随即自己坐到桌边,轻声问道:“前辈既想喝酒,晚辈便为您准备好酒好菜,别的不说,酒管够。”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起身走到张文若身前,拿起他的手臂,取下那从不离身的储物法器“玲珑扣”,“管个鬼的够,这儿不有吗?小龟儿子跟着老子啥都没学会,就一个酒是学到了精髓,他藏的好酒怕是不少!”
话音一落,老瘸子竟然催动了那只有主人才能使用的储物法器,倒出一大堆东西翻看起来,一边翻一边还嘟囔着:“银票,笔墨纸砚,诶?小红裤衩?怎么什么东西都丢一块儿呀,诶!牛肉干!不错!可以下酒,他娘的还有糖葫芦,这多大了还吃这个玩意儿?啊!!妈的这小龟儿子怎么还在随身法器里带刑具啊,扎老子手了!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咋没酒呢?”
一旁姬红叶看着老瘸子费力翻找的神情,不禁按住额头,很是无奈的说道:“都说了这儿能给你准备酒,干嘛非得……诶!诶!诶!你把那小红裤衩收回去啊,拿出来干什么!”
老瘸子一副老不正经地模样,“还羞上了,你们不是快要成婚了嘛!反正是你自己男人的裤衩,将来总要看到的,大惊小怪,小丫头就是事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