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爷爷逼婚是肯定的,张文若入赘姬家,虽然不至于改姓什么的,但我想爷爷定会要求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改姓姬,这种事那老爷子可是肯定能做得出来的。”姬长枫越说越起劲,甚至隐隐有一些得意。
沐文君虽然也听得起劲,可是立马就意识到一个问题,连忙提醒道:“你姐姐要是知道了,估计能把你脑袋给拧下来!”
“哈哈哈,不至于,只是以我看人的经验,这张文若倒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说到底,沐文君不知想到了什么,感叹一声:“可惜他心有所属,而那个人还已经不在世间了,要是白清瑶还活着,你姐姐或许和他有可能。”
闻言,姬长枫也沉默片刻,他知道沐文君所言有理,白清瑶正因为不在人世间了,她才会永远定格在张文若的心中,不断美化,永远也不会再有瑕疵,当然也有一个好处,那便是逝者已矣,生者依旧还要生活下去。
姬长枫不相信一个男人一生只会对一个女人动情,也许戏文中说情之一字,贵在专致,始终如一,若真是有情,都不用谁来推动,两个灵魂自然会相互吸引。
而且他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爷爷,也并非不为阿姐着想,毕竟以阿姐现在的地位和实力,谁也不能逼迫她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只是姬长枫觉得,张文若还不错,可以试着通过爷爷的心思来让阿姐和张文若都意识到,二人之间不仅仅可以是盟友的关系,若是互生情愫也可是知己,若是将来谁也离不开谁,那也可以是夫妻。
……
……
午时,逍遥书院的北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动,北院是关押龙华的地方,自当时抓到龙华之后,隐宗掌门灵逸真人便亲自施加封印,将其关押至此,随后便由天宗和玄天司各自派出了一位长老看押。
而今日,随着那一声剧烈的响动,两队人马杀到了此地,一对人马一身蓝袍,衣物上锈有西凉魔教“星楼”的日月星河印记,另一对黑衣蒙面,左臂上挂了火焰图腾的臂章,正是文中流的人,因为他先前和张文若约定,自己的人在左臂上会特地戴着火焰图腾。
看守龙华的人很警觉,两位皆是天道境第九重的高手,一位天宗的长老明云道长,另一位是玄天司的老前辈仇一,这两人没被安排来看守龙华,实力自然是不用说的,可今日的突袭也令他们极为意外,这个地方可是那位圣人的地盘,这世间竟然还有人敢在这个地方闹事,简直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可下一秒他们便明白了,因为此时星楼人马中走出一位鹤发中年男人,一身白衣,温文尔雅,就像一位敦儒的书生,两位老人见到这个人到来,再也无法平静,他是星楼的门主,天下五圣中仅次于道宗大人的东方寒榆,这个男人一身实力可与道宗比肩,但以往在江湖上却是很低调,几乎是从来都不会参与任何纷争,可今日却出现在了劫龙华的现场,两位看守顿时明白今日之事非同寻常,连忙拉响了玄天司的警戒传讯烟花。
东方寒榆表面上是一个极为温和的人,他看这两名守卫,轻轻说了一句:“我来带龙华走,你们……离开吧,别枉送性命。”
天宗那位明云道长极其冷静且很懂得分析形势,眼见对方连这样的大人物都亲自出马了,也知道今日之事绝非自己可以左右,于是对着东方寒榆恭敬地行了一礼:“东方前辈,您若是到阳州做客,我想无论是天宗还是隐宗都会拿出最好的酒菜招待您,可您为什么要救龙华呢?你们星楼的人虽然个个桀骜不驯,但也和傲血门那些人有着本质的区别,又何必自甘堕落呢?”
按理说以东方寒榆的实力地位是没必要和明云道人废话的,可这白衣男人的性情是真的很好,很有耐心也不觉厌烦,轻声言到:“星楼,日月教派,傲血门,原本同属天地圣教,念在当年交情,在下也不该眼睁睁看着龙华落到你们手里。”
明云有些意外,也感到惶恐,这么一个天下第二的高手,居然自称在下,这等自谦未免太过了些,“前辈太过自谦了,今日您要带走龙华,我等没有意见,但是……身为道家人,在下也得斗胆向冒死阻拦一下您!”
东方寒榆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顿时不再多言,只是一步一步走上起来,整个人好似神王降世一般,主导着这方天地,微风拂面,细雪时来,那一道白衣身影走过,无人能看清他的步伐,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人,却每一步都带动着大道法则为其开路,无形的灵力带走他面前积雪,微风吹动他的白衣。
明云道长顿时楞在了原地,这样的气息竟然有些像那位道宗大人,可这东方寒榆明明是魔教星楼的老大啊,怎么会隐隐和正道首领的气息相似呢?难道真的如曾经一位前辈说的那样,世间万法,殊途同归?
此时东方寒榆行至二人面前,白袖一会,二人直接被震飞出去,落到了院中的围墙之上,他的动作很轻,击飞二人的力量也并不重,反而好似一阵风将他们带起,轻轻飞往后方,可就在二人落到围墙上的那一刻,他们顿觉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吐出,而此刻身后的整片围墙皆是化作飞灰,好似从未存在过一般,这等惊世骇俗的手段惊呆了所有人,难怪曾经江湖上曾言“圣人一怒,万物不存,日月失色,江河无光。”
一个随意挥袖便能击退两位天道境第九重高手,而那道近百尺的围墙被二人这么一撞,直接灰飞烟灭,这需要的是无比强大的灵力和控制力,很显然,在场的出了他,无人可以做到如此可怕的灵力掌控,就这简单的一击,足够令所有人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