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Stars。—裴哲:他做了早就该做的。
没等到带行昶大名的热搜上榜,韩裴哲这简简单单八个大字就顶着红色的“燃”站在热搜前三,广场里全是他家甘蔗糖的口嗨。
裴哲家的粉名除了甘蔗糖,还有一个更加广为人知的,那就是全网著名喷子集团,盛产不用脏字骂得人头皮发麻的人才。
就算行昶超话里早早提醒了不要去引战,但是面对这群人满是戾气的文字功底,确实激的人不得不反击。
眼看着热搜被水军黑子顶到第一,日不落全员出动,每个人大号小号换着上也干不过资本家下场,这注定是一场明知结局的逆水之战了,日不落们都做好了被爆号的准备,转发评论举报撕逼样样不落。
可日不落们拼尽全力打拼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发现自家热搜的热度自动凉了下来,热搜第一被#影帝魏讷恋情#瞬间抢占。
这条热搜来得十分突然,没有任何预警直接空降登顶,迅速拉开了和第二的断层,就像是特意安排来引流的一样。行昶的粉丝们也不敢懈怠吃瓜,赶紧抓住机会,迅速的降起自家热搜。
从行昶退团到现在,短短一周内,刚是降热搜洗广场就已经有三次了,这样的流量对于一个选秀出身的爱豆来说已经是极其饱和,更不要说今天突然空降挡枪的魏讷,让业内人士不得不怀疑行昶背后的公司和资本。
各家娱乐公司纷纷开始挖掘调查,但是并没有查出什么根本,所以他们眼里的行昶,只是一个16岁被星探看中,随即辍学进入公司,经历三年的练习后从选秀节目里出道的人罢了。
车刚刚停进行昶家门口,他的手机恰好响起,李翼礼看了眼亮起的屏幕,是有备注的电话号码,就赶紧递给他。
行昶到了声谢,等李翼礼启动车子才转身接了电话。“永日。”电话里传来了熟悉的称呼,“你欠我一次。”
“哈?老姐,我啥时候又欠你了?”能当面叫行昶永日的只有他的姐姐——行瑾。
没等到对面回复,行昶就瞬间反应过来,他点开微博,看到了热搜上的情况,瞬间明白了行瑾打电话的原因,“你又给我买热搜?”
“昂,毕竟我是你的真姐粉,改天请我吃饭吧,顺便叫上那个魏讷。”行瑾没有多说就挂了电话,留行昶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要说他背后没有资本是假,这位行瑾是ER集团的现任理事和新闻发言人,买热搜的钱一上午就赚回来了;但是说他有资本撑腰也不算对,因为这位亲姐粉只是没事就花钱买买水军,冲冲榜首,做的都是粉丝分内的事。
行昶只能感谢他家老姐的关爱,让他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家族爱豆”。
电话挂了,手机屏幕上取而代之的是微博的画面,#韩裴哲 他做了早该做的#已经被降到了热搜第二十,看点击量也没多少了。行昶看着那个标题,一遍一遍的心里复述,不知道这句话是谴责还是支持。谴责他占了队内的资源,没有早点下定决心退团;还是支持他追求为了平等脱团追求自我。行昶终究是读不懂这句话,也看不懂韩裴哲这个人。
家里没有多少家具,客厅里除了沙发电视就是角落一堆乐器,行昶向来不喜欢窄小的房间,一个人住也不需要忌讳什么,所以就打通了客厅和卧室的墙,加了道磨砂玻璃门。
退团以后他就搬出了宿舍,房子是用他自己的积蓄租的,小区保密性不错,公寓楼属于一梯两户,另一户还没搬进人,没有多少闲杂人等可以打扰。
今天是行昶第一次入住,他从门口的酒柜里面抽出一瓶香槟,拎在手上,为参加发布会而穿的西装西裤十分累赘,他一边解领带一边把自己摔进沙发里。
香槟太过甜腻,就像是闷热夏日里的一口棉花糖,让行昶忘记了它的酒精含量,他一口一口的闷下去,可偏偏着赶不走脑海里烦人的回忆。
等酒瓶见底,行昶还有意识,他强撑着意识坐到琴键面前,闷头打开录音的机器,脚下踩着节奏把脑海里一直重复的旋律记录下来。短短四五分钟,从前奏到高潮到结尾,毫无停顿一个音符接着一个的蹦出,虽不能说是完美的,但是也算是无需再多加润色的作品了。
但是行昶还不满足,他虽没了其他音乐灵感,但是仍趁着酒精还没上头,顺着杂乱的思绪闷头记下许多歌词。没有多少韵脚,只是一些零散的想法。
没有写写改改,不需要拼凑,一个几近完整的作品就这样在醉意中诞生,行昶在纸上找了个空写上“简明”,就再也没有力气硬撑下去,就枕着键盘上沉沉的睡去。
半个月前行昶就开始写歌作曲了,他手上有一张质量足够发行的专辑,只不过因为退团的影响无人问津,现在只能压箱底。
创作是行昶入行的初心本意,但是路却越走越弯,虽然出了道,但照样和当练习生时一样,只能练老师教的舞,唱为团队定制的歌,演公司规定的人设。
七个人的团队,往好了想是一起出道的好兄弟,是经历的无数苦难爬上顶端的队友,但是背地里谁又不是蛰伏着,等待一张个人专辑,等待一次solo的机会。
梦里行昶好像又回到了16岁的夏天,那年他刚升高一,放学后的奶茶店里,一个满脸淫笑的老姐姐一直盯着他,那时的行昶并不怕事,他转头就质问那人:“知道小爷我是谁吗?”
那人只是莫名其妙的说:“脾气不行,是个隐患。”
见她撂下话就准备走,行昶的怒气不知道到哪里发泄,就朝着她的背影大喊:“关你屁事?”
话音刚落,老姐姐就停下了脚步,摇摇头又杀了回来,让行昶怂的住了嘴。但是她并没有把行昶怎么样,只是递了张名片,说有想法了联系她。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吓人的老姐姐叫“何霓裳”,是禾尚娱乐的老板。
行昶一觉醒来已是黄昏, 窗外落日的余晖还没有凉下来,潮红的夕阳暖热了天空的一角。
正当他抱怨着:“白天喝酒伤肾体”时,他才听到沙发角落里的手机响起的声音,行昶还迷糊着,他眯着眼睛点开屏幕,就被未接来电次数吓的一怔,别人的都还好说,关键是这些来电全部是伊利一个人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