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点,行昶家的门被准时破开,说是破开一点都不为过,因为李翼礼就算有他家备用钥匙,也用的是掀翻房顶的力道。
刚一进门,看到寂静无声的客厅,还有茶几旁洒落一地的杂物,李翼礼的大脑不自主地想到了黄色的东西。果然,让他再往里走去,越过行昶家的隔断踩进卧室的一刻。
看着床上纠缠的两具身体,李翼礼实在是不知道先闭眼睛还是先转身,索性就直接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看向被子里的东西,研究着两人的姿势。
路珩早就察觉到了李翼礼的到来,只不过他被行昶手脚并用缠在怀里,没有办法移动。可看到李翼礼准备怒吼的架势,路珩还是用手指并在嘴边阻止,然后轻手轻脚地剥离身上熟睡的人。
因为衣服都被扔的无处可寻,路珩只好和行昶抢了一角被子坐在床头,示意李翼礼小声说话。
面对眼前的黑脸大佬,李翼礼多少有些害怕,再加上刚才景象的震惊,他便听话地降低了音量,悄声道:“他今天十点有通告,我昨天一直没打通电话。”
“急吗?”路珩伸手摸到了床头的手表带上,又从被子里扯出裤子穿上,把李翼礼带到了外面。
“急,早就约好的拍摄,昨天请假了,今天必须到。”李翼礼在工作方面还是给不出让步,他双手合拢请求道,“可以赖床,但必须九点之前起来。”
“好,冰箱里有芝士蛋糕,给他留一块。”路珩嘱咐完就又回了卧室,哄着刚才行昶再睡一会儿。
李翼礼小心翼翼地走进厨房,连打开冰箱都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可还是在冰箱前发出一声惊呼,他从没见过行昶家冰箱被各种吃的填满,过去的行昶买冰箱纯粹是为了冰啤酒,再看看现在……
“炸猪排,金枪鱼,厚切牛肉,芝士蛋糕…”李翼礼小声念叨着,终于在杂而有序的冷藏室找到了包装好的蛋糕。
不过……看这体积,怕也只有一个半了吧。
啊这……给行昶留一个,他就只剩半个了。
要不……试试金枪鱼三明治?
不过,一想到路珩刚才冷漠的样子,李翼礼发誓不敢乱动半块蛋糕之外的其他东西,他老实地拿出没有巴掌大的蛋糕,一个人坐在把台上,正好面对满客厅乱扔的衣服,只祈祷最近不要上火长针眼。
被迫懂事地等了两个多小时,行昶才被路珩半哄半拽着起床,有正宫坐位,李翼礼也不敢大声声张,只好保持冷静的声线给行昶交代道:“乖张的杂志拍摄还有采访十点开始,现在八点二十,你还有二十分钟准备时间。”
“唔……”行昶套着被子撑腰靠在床边,大脑还在慢慢处理李翼礼的话,反应了半分钟才点头道,“我就起来。”
“行,你快点。”李翼礼轻声道,他只感觉他做尽了奴才命。
但是,李翼礼忍耐的情绪还是在行昶站起身的那一刻爆发了,从后腰的红印,再到肩头的牙印,还有脖子上的吻痕,鲜红着没有一点褪去的意思,存在本身就彰显着两人战斗的激烈。
“你……!不知道你是艺人吗?”李翼礼把行昶拽到镜子前,“这TM怎么遮!”
谁知道行昶却在碰到镜子的一刹那脸红开来,浑身上下重叠的痕迹,有那天早上浴缸里他欲求不满时路珩吻的,还有昨晚杵着腰被路珩强行印上的,还有刚才似醒非醒时路珩舔的。
这些痕迹像是蔷薇一般爬遍了行昶的肩背,处处都写满了占有欲,行昶捂着脸躲开全身镜,刚好又对上路珩的视线便傻笑起来。
单身狗李翼礼表示:“你在笑什么?你能不能正视现在的问题!”
“我……我那个…”行昶结巴了半天,才躲进换衣间扯出一个高领毛衣换上,“这样,成吗?”
“唉。”惹不起双双虐狗的情侣,李翼礼恨不得把自己没用的钛合金狗眼掐爆,“还是先采访吧,拍摄要换服装的,请个病假拖到明天。”
“成!谢了伊利!”
“成你妈!”
“我去洗漱,不是只剩二十分钟吗?”
“早迟了……”
“那就稍微耍一下大牌吧!”
“您的心态,我真的自愧不如。”
等行昶一番洗漱,只剩下李翼礼和路珩面面相觑,两人都黑着脸,互相影响彼此的心情。
哈?路珩为啥也生气?
因为行昶起床气出现人传人现象,因为李翼礼刚才警告路珩道:“禁欲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