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珩递上了手里的药,可是行昶还埋在他肩头,把自己藏在安稳的味道里,不愿意探头。
“要我喂你吗?”路珩轻声问道,一米八的行昶在他怀里蜷缩着像是幼儿园小朋友。可行昶只是动动,又换了个角度,用鼻梁磨蹭着路珩的肩膀。
眼前的情况让李翼礼自动回避,他尽职尽责地下车望风,像是在包庇什么非法活动一般小心翼翼。
门刚刚关上,路珩眼底就换上了另一种温柔,是专属于行昶的限定版本,带着欲望和最纯洁的渴望,他扶着行昶的肩膀安抚着。
等行昶身上的寒气慢慢被暖去,路珩拿着药丸的手有些麻木,他换了个姿势向后靠去,这样行昶就可以完完全全倒进他的怀抱。
突如其来的失重让行昶一惊,但背后没有停止的轻拍还是让他适应,他还贪恋着路珩的肩窝,应该是养成了什么特殊的情趣(癖好)。
但是手上的药还没有吃,路珩始终是担心的,他环着行昶的手扶起肩,想要把行昶带起来。
只是轻轻地一拉,有了些许距离就会被行昶又抱回来,像是成为了路珩的内嵌物品一样。
“喝药。”路珩被撩得很难耐,他弓起腰要抱着行昶坐起来。
“没发作,不想喝。”行昶刚刚倒下,又被路珩惊人的腰力带起来,他终于探出了头。
来来回回的纠缠让发梢有些混乱,刘海散乱在额前,加上带着泪花精致的眼睛,妆容大都花在雨里,褪去了浮尘只剩下天然的美感,仅仅是一眼就让路珩理解了撕漫男的意思。
“来。”路珩别开视线,伸手去桌边拿水杯。
“喂我。”行昶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没有用力粘着喉头说道,像是白桃味的糖满是甜腻,说出口时连他自己都惊讶了一番。
短短两个字,带着气声就这样飘进路珩的耳廓,带着热度挠到了他的心头,由着血液里的野性一并点燃。
管他喂不喂,药不药的。
管他的!
他直接按倒了行昶,把行昶罩在阴影里,就算整个人都被他闷在身下,但行昶的眼睛还是晶亮着,写满了震惊。
“你……”行昶想要反抗,但是手上却使不出力气。
两人近到可以感受彼此打在脸上的呼吸,是潮湿而又漫长的,在空间里续满了热度。
四肢失去了意识,行昶只感觉他像被定在烤架上的鸭子,只等着一把火点燃烧上身。
“路珩…”行昶想要叫回路珩的意识,可是到了舌尖却变得像是撒娇。
“嗯。”路珩回复道,只不过这一次带着灼人的温度,像是从心尖挤出的火焰,在喉头撵出了野性。
行昶心虚地对上路珩的视线,却被盛满的私欲吓到,他侧脸躲开,不过这样正好暴露了他通红的耳尖和脸颊,在路珩眼里又燃起一重火。
“你放开,好吗?”行昶小声呢喃道。
这话并没有听到路珩的脑里,路珩现在只想着要先吃哪块。
是温润又带着韧劲的耳尖,还是粉嫩直挺的鼻尖,还是微微颤抖的嘴角,再往下,或是锁骨,手腕,手指骨节。
“路珩…”行昶唤道。
还是直接堵住嘴吧……
路珩没有犹豫,直接付之行动,而行昶也彻底放弃,准备任其发展。
-砰-
-咣-
杯子从桌角摔了下去,几声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就绪的气氛,一起暧昧都随着淋上头的温水降温,路珩顶着湿发撑在空中,硬是愣了几分钟,待到肌肉僵硬才移开。
平板支撑的三分钟里,行昶找了个缝隙爬出去,自己缩在墙角,抠出角落的药硬是用牙嚼烂,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但是他却没有皱眉,只是用全身意识去控制自己呼吸,汲取周围的氧气。
没有人开口说话,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房车里的时空好像停滞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才传来李翼礼的召唤。
“那个,我去了。”行昶尴尬地开口。
“嗯,好。”路珩也结巴地回道。
“那好,就……”行昶指着门外,目光在路珩脚下乱飘。
“走吧,我就来了。”
得了路珩的许可,行昶才僵硬地出门。他的脸红的明显,李翼礼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跟在他身后满脸猥琐地问道:“干什么了?”
“你!”行昶呵斥了声,脚下走的更快了,却甩不掉李翼礼这个小短腿。
“害羞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