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剧组开工的第一天,主要的行程只有内部聚餐而已,虽然万分不舍,三天未见的思念还没有解除,行昶压着路珩让他待在家里替自己打扫卫生,其实因为剧组生活,家里也空空如也没有多脏乱。
于是分别三天,时隔两地的两人又过了一天分别生活。
一大清早,行昶失魂落魄地坐上车时,李翼礼就察觉到了他的异常,相比昨天从头到尾的兴奋情绪,今天的行昶明显变得沮丧,脸上满是阴霾,像是集满雨水的乌云。
“你怎么了?和路珩吵架了?”李翼礼才想起来那个如影随形的人没有出现,关心地问道。
“没有。”行昶手上还攥着路珩给的三明治和牛奶,他的之间在牛奶盒子上面磨蹭,久久地沉默着,像是没有爸妈送去幼儿园的小孩儿。
到了剧组,行昶还是一副死相。
虽然他本人没有察觉,但是那股阴暗的气氛已经在人群里肆意。
大早上的,剧组上山拜了祖,然后又照常会市区聚餐。
除了面对合照镜头时的微笑,其他时间行昶都漫不经心地处理着杂事,有人来问候了就点个头,导演指挥碰杯应酬了就乖乖跟着,就连李翼礼的招呼也多半无视。
本在主创团队身后一杯又一杯的碰下去,行昶阴沉得像是随便要劈下闪电一样,周围的人自然也感知到,大多打了招呼就避让开来。
于是就只剩下行昶一个人,毫无意识地喝着酒。
等到李翼礼发现行昶的时候,他已经像一滩烂泥一样摊在座位上,嘴边呢喃着。
“路珩…”行昶努力地想要聚焦起视焦,可是却死活看不清眼前的人影。
“又TM思春了,唉。”李翼礼叹了声气,给一旁的人打了招呼,就驮着行昶往外走。
奈何李翼礼一米七冒头的身高并不能驾驭行昶,两人一摇一晃的,活像是醉拳非遗继承人。
再说醉酒后的行昶并不好折腾,他扒拉着李翼礼头顶的头发,用力把李翼礼往下压,像是握着双拐杖一样,想要借着李翼礼挺起身子。
“祖宗!”李翼礼被行昶的手遮掉了视觉,两人在台阶上岌岌可危。
而行昶放着祖宗不当,非要降一级,吼道:“我是你大爷!”
“您随意!”李翼礼把肩头的行昶摘下来,让行昶自己稳住。
正当李翼礼松神的一刹那,余光里摇摇晃晃地人却突然消失,以飞快的速度被地球重力吸引,整个体干都像是失去了骨骼,迅速软下去。
“喂!”李翼礼惊呼道,他此刻恍惚着,颅内只有一个想法,“这样下去!是会死人的!”
幸好!
万幸!
有人奇迹般的接住了那个软骨鱼般的身体,把行昶带到怀里。
“他喝醉了。”路珩不是在陈述事实,倒像是在质问李翼礼。
“聚会,领导带着敬了些酒。”李翼礼被问得有些无措,他看着路珩又把行昶往怀里带了带,只觉得眼睛里被塞了狗粮。
“嗯。”路珩只是点头,又问道,“还需要留吗?”
“不用了。”李翼礼上手替行昶遮住脸,领着两人去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