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么？”
纵使路珩带着吓人的气氛，但这三个字不像是在逼迫询问，而是在诱惑着行昶说出心底的秘密，像是一段属于魔笛的靡靡之音，让行昶瞬间酒醒。
这样的路珩有些陌生，行昶咽了下口水，拾起手上的酒瓶，准备再来一口壮胆。
可当酒瓶刚刚搭到唇前，行昶就发现只剩下最后一口了，他空咽了一下喉头，在路珩看来满是勾诱。
“就怎么？”路珩低哑的声音里丝毫不掩饰沉重的鼻息，他的视线透过酒瓶紧扣着行昶的双目，想要在那里确认某些东西。
行昶透过高举的酒瓶，小心翼翼地抬眼确认路珩的状态，却正好撞上满是需求的视线，他心虚地用酒瓶躲过路珩的审视。
不过瓶底早就没有液体了，行昶愣了一下。
就在他失神的一瞬间，左右手都被绞到了头顶，酒瓶应声落下，掉在地板上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不过这些行昶都无暇顾及，因为路珩的脸就在他鼻尖，如果不是他咬着下唇，说不定都能碰到。
“就……？”路珩还计较着这个字不放，固执地想要从这里挖出下宝藏。
一再的询问让行昶有些恼火，他想要挣扎却根本推不开，不只俩人交缠的手指，还有近到分不清的呼吸，都让他昏眩。
此时薄荷味道像是蛊香一般，顺着酒精穿透在行昶的每一个毛孔，渗透进了行昶心底的渴望里。
刚才那口酒没有起到行昶需要的作用，却让行昶的思绪开始逐渐恢复，可就算脑子开始启动，脑子里也满是冲动的想法。
早该说出口了！
有什么害怕的！
艹！你情我愿的！
行昶被自己说服了，但又像是说服了自己。
他踮着脚撑到了路珩眼前，闭眼吻了下去，只是一点点触碰就躲开，换来了两人过分的喘息。
这个不能被称为吻的触碰浅尝辄止，但却像星点之火一样，点起了两人之间的火焰，从心尖一路烧到了浑身血液，把心底所有隐藏的执念都迸发到全身。
两人拥抱着，亲吻着，每一丝肌肤都想满足最原始的欲望，都想彼此触碰。
一个环着另一个，一个搂着另一个，脚下的步子乱着，时不时的会踩到对方，不过这些都会在呼吸交流中被变本加厉地还回去。
行昶并不低，但他还是一路垫着脚，想要和一直索取的路珩拉开距离，不过每一次几厘米的退缩，都会被路珩重新拉回来。
“路……珩！”行昶终于抽出了空，喊道。
不过路珩只给了他几秒的休息时间，调整好呼吸就继续。
两人并不清楚屋内的构造，行昶只是跟着路珩后退，而路珩也没有一秒的时间去观察，于是歪歪扭扭地纠缠着，碰到了沙发，就倒进去。
更多的触碰，索取……
直到最后浑身虚脱，行昶才想起两人还没有说最重要的东西，可是他已经累到爬不起身。
手指混着床单一寸寸地寻找身边的人，还没抬起来，就被路珩反手握住，按在他的心口。
“路珩…”行昶发出了验证消息。
“嗯。”路珩验证成功。
好像这样就够了，不需要那些多余的东西，不过路珩还是把行昶从被子里拉出来，让他醒醒觉。
“我喜欢你。”路珩低沉的嗓子偶尔带着烟雾感，沙哑着又露着薄荷的清凉感，就在行昶耳边响起。
光是这样不够，路珩思索着又换了个说法，这次他埋着行昶脑后悄声说道：
“我爱你。”
“嗯。”行昶点头表示收到。
“嗯？”路珩歪头表示需要回应。
行昶玩着路珩的手指，酝酿了半天还是红着脸说不出口，他索性拉着路珩十指相扣，起身压住，还了一个结实的吻。
“嘻嘻嘻~”行昶搭在他身上轻笑着，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幼稚着。
“该起来了。”路珩拾起床扔的手表看了一眼。
“再赖一会儿。”行昶还困着。
“等会儿李翼礼该急了，这里他上不来。”路珩起身替行昶收拾好东西，把衣服从床边一路捡到客厅，又拿回行昶的手机充电开机，“给他打个电话吧。”
“嗯。”行昶支吾着，缓慢地举起手接过手机，像是树懒。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了李翼礼的高调嗓门，他追问着行昶道：“成了没？成了没？！”
“喂！你小声点！”行昶捂住手机，正对上路珩的挑眉，只好一个人缩回被子里打电话。
“咋样？”李翼礼压低的声音问。
“就那样呗。”
“去你妈的就那样！”
“就……给我把今天行程推了，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