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薇看着面上犹豫不决的楚时黔,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怒气,秦楚楚那么死心塌地地喜欢楚时黔,他一出手肯定能将秦楚楚迷得七荤八素,然后让秦楚楚吃尽苦头,最后再甩了秦楚楚,多么简单的计划,这个蠢男人在犹豫什么。
但小白莲若是能将这一连串的怒火发泄出来,她就不是小白莲了。艾薇薇眨了眨眼睛,笑得有几分忧郁和勉强,她迟疑着开口,仿佛有些害怕:“也不知道今天秦楚楚会不会来……她一向跋扈,定还记着仇,不会让我好过,我有些怕她……”
楚时黔一见小白莲示弱,一阵大男子主义的英雄气概自胸膛升涌而起,“你放心,有我在,肯定不会让她再欺负你,她今天不会来了,我亲眼看着秦楚楚上了一辆豪车,被人接走了。”楚时黔面上愤然,仿佛在暗示秦楚楚的爱慕虚荣。
小白莲艾薇薇将楚时黔酸不溜丢的话咀嚼了一番,品出了一番滋味。小白莲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她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故作不解,小心翼翼地问道:“时黔哥哥,你说的,莫不是指……秦楚楚跟了个有钱人?”
大多数男人对于得不到的女人,都抱着一种看笑话,或是渴望将其摧毁的心态。
楚时黔自然也不例外,他心里默认秦楚楚趋炎附势,又自持清高不肯亲自说出口,于是便任由艾薇薇将污水泼在秦楚楚身上,他看似不屑,但其实心里却有一阵奇异的感觉升起。
听了艾薇薇的话,楚时黔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
艾薇薇声音忍不住放大了一些,看似是由于不敢相信而太高了声音,但实际上是为了什么只有艾薇薇自己心里清楚,“秦楚楚怎么能为了钱跟别人在一起呢?女孩子不该这样的。”
走廊上来来往往等着上课的人并不在少数,她这么一宣传,众人想听不见都难。
加上有楚时黔的配合,又结合秦楚楚平日里一副跋扈的小太妹模样,让同学们统一觉得她并不是什么好人。
于是走廊里一时之间流言四起。
“听见了吗,秦楚楚傍了个有钱人!”
“她不是喜欢楚时黔的吗?追他好久了吧。”
“你个傻子,谁不喜欢钱啊。”
“看她平时那嚣张的模样就知道是个趋炎附势的,我看这她肯定干得出来。”
“可不是吗!我跟你们说,我今天早上来得早,亲眼看见秦楚楚上了人家的车,那男人一看就大秦楚楚一轮不止,特别油腻……”
“秦楚楚连这种都受得了?口味真重……”
“哪是图人啊,自然是图钱呢,为了钱什么口味不都能忍吗?”
……
楚时黔和艾薇薇听着众人的流言纷纷,心里舒服了不少。但二人面上皆是一副沉重之色,实则嘴角扬起的弧度是那样相似。虚伪之人的面具大概总是相似的,他们作出一派为秦楚楚不值的模样,却只是想让秦楚楚被骂得更惨,现实中比不过对方,便只能暗中诋毁。
与此同时,那位传说中的油腻中年男子正抱着怀里的小狐狸精窝在车里卿卿我我。
秦楚楚皱起了一张娇媚的小脸,声音好似指责,“都怪你啦!就这么将我掳走,我学校的同学们肯定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但和这话的内容相反,秦楚楚的脸正埋在楚慈胸口,蹭啊蹭,蹭啊蹭,满是依恋,哪里有丝毫责怪?
楚慈低声笑道:“给你请假就是了,你乖一点。”他结实的臂膀将秦楚楚禁锢在怀里,单手环住她作乱的小手,“乖一点。”
秦楚楚眼珠一转,回想起了刚才楚时黔那傻蛋的话,一双妩媚的桃花眼里满是清亮的笑意,带着几分兴奋,“楚慈楚慈,你说我同学会不会说你是老牛吃嫩草啊!”
楚慈浑身的肌肉明显一僵,片刻后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自然也想到了刚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男人说的话,心里强行被掩盖下去的不快再度升起。
秦楚楚恍若未闻,依然笑得一脸天真,“楚慈楚慈,你快说话嘛。”
李秘书忍不住为秦楚楚捏了把冷汗,这小祖宗每天都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偏偏楚总八风不动,面无表情。
楚慈近距离看着秦楚楚那张一张一合的娇艳小嘴,心神都被勾走了,哪里还管得了她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他一低头便用自己的薄唇准确无误地印上了秦楚楚的小嘴,世界清静了。
李秘书听着后面的声响,脸色微红,赶忙摁出一层暗色玻璃隔离了自己。幸福是他们的,受苦的总是李秘书这些单身狗。
她努力试图缩回身子,逃避着楚慈的攻势,楚慈却不依不饶,车内的温度极速升高。
秦楚楚轻推着楚慈,但没有什么卵用,毕竟借她八个胆她也不敢一脚踹开大佬啊,可她早上连下床都困难,现在腰还是痛的。
主动迎上楚慈深沉的眼眸,秦楚楚附在楚慈耳边,软着嗓子红着脸说道:“别……我……还痛着呢……”
楚慈只觉得自己被少女身上清浅的白檀香包围,她一双沁着水雾的桃花眼直愣愣地看进楚慈眼里,单纯又美好的模样,楚慈只觉得一时之间有些难以自控,秦楚楚这哪里是求饶,分明是引诱。
楚慈心里怜惜这小狐狸精,只抱着她没有动作,秦楚楚自然是晓得分寸的,一动也不敢动,睁着一双桃花眼,水灵灵又无辜地看着楚慈。
楚慈被她楚楚可怜的小模样逗乐,“刚才不还说我老么?现在倒是老实了?”其实楚慈刚知道秦楚楚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心里也是有些迟疑,觉得相差的有些大了,不过被这小狐狸精勾着,还哪顾得上什么十来岁的差距?
今天骤然被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提起,楚慈才发现二人之间不可逾越的十来年差距。一想到与秦楚楚同龄的男生站在秦楚楚身旁,二人颇为登对的模样,楚慈心里便烦躁起来。